“坐下。”
张建军脚还迈出去就被他婆婆压住,李秀芬瞪了他一眼:“你写你的字,我去开门。”
大门打开,外面站着梁辰。
“李祖祖,我妈让我给你们送南瓜饼。”
耳朵尖的张建军听到这话,一下就高兴起来。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你拿回去自己吃。”
眼睁睁看着南瓜饼被婆婆推回去了。
张建军:我心里好难过哦~
“我妈炸了好多,让你们趁热吃。”梁辰把盘子送过去,李秀芬赶紧接住。
张建军乐的笑了起来,伸长脖子看着大门口。
过了一会儿,张家的大门关上,李秀芬端着一盘还冒着热气的南瓜饼进来。
李秀芬看了眼不老实的孙子,哼了一声:“彩铃,先别写了,来吃点东西。”
”哦。”张彩玲接过婆婆递的南瓜饼,一口咬下去,外面那层被油炸过的皮,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嗷嗷~一听就好吃。
过了一会儿,张建军忍不住了:“婆婆,你怎么不叫我吃。”
李秀芬嘴角露出一点笑容:“想吃啊,想吃自己来拿呗。”
“啊啊啊,婆婆你好坏。”张建军冲过去拿起南瓜饼一口咬下去,啃下一半。
“吃慢点,没人和你抢。”
张彩玲一边吃南瓜饼,一边吃看着婆婆和弟弟,心里面又下了决定,以后她挣钱了,也要给云姐姐买好吃的。
云姐姐没回来之前,她家过的和这条街上的其他人家没什么不一样。云姐姐回来后,让她见识了好多好吃的,她每次累了不想努力的时候,就想啊,又是什么季节了,该吃什么好吃的了。
云端如果知道张彩玲的想法,肯定会告诉她,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小姑娘小小年纪就参透了人生的真谛,挺好。
云端不仅自己在意日常吃喝,还把梁辰带出来了,哪个季节有什么好吃的,他可记得呢。
“妈妈,你不是说打过霜遭过冻的柿子特别甜啊?今年的柿子是不是能吃了?橘子呢?我们班的杨二娃家有棵橘子树,他说他家的橘子都已经红了,能吃了呀!还有去年的大橙子呢?去年咱们家买了好多苹果,今年怎么没有了呀?”
“你想吃苹果啊?“
梁辰连忙点头:“都想吃。”
“行吧,回头我找人买点苹果。”
梁辰嘿嘿一笑:“还有橘子、柿子和橙子。”
云端瞟了他一眼,故意逗他:“你最喜欢的不是小人书和各种坛坛罐罐嘛?改爱好了?”
梁辰还是那句话:“都喜欢。”
啧啧,她以为她能养出一个风光霁月的学霸出来呢,没想到最后养出了一个小吃货。
说起来,这也是她认为理想中的她,和现实中的她的区别。她觉得自己是个低调的牛逼人物,实际上她也只是个沉迷吃喝玩乐的小人物。
不过,这样也挺好。身上挂着什么金光闪闪的名号不重要,成为一个快乐的人才最重要。
云端撸了把儿子细软的头发:“该剪头发了。”
梁辰捂住脑袋:“不剪,剪了头顶凉飕飕的。”
云端笑了:“那你等两天,我给你打一顶毛线帽。”
“妈妈你会吗?”梁辰很怀疑。
云端对自己相当有信心:“这有啥不会的,你等着。”
云端心疼孩子,专门买了最贵的羊绒毛线,当天下午就去居委会凑热闹,找厉害的婶娘婆婆们学织帽子。
大家都很惊讶,这个年代当妈的还有人不会打毛线?梁辰以前没穿过毛衣?
毛线价格不便宜,不能每年都能买新毛线打毛衣,但是穿小了的毛衣重新拆成线,添一点新毛线进去,也能重新打成一件毛衣。
家里有小孩子的家庭,当妈的每年几乎都要搞一趟拆毛衣打毛衣的过程。所以,他们听说云端不会打毛线,才这么惊讶。
不过,也是因为每年都在添新毛线,这会儿小孩儿身上的毛衣很少有纯色的,毛衣的颜色都是一截儿一截儿的。颜色不统一,新旧也不统一。
云端尴尬地笑笑:“也穿,以前梁辰的毛衣都是他nainai织的。”
“哎哟,你婆婆真不错哦。”
云端转移话题,把她刚织了几圈的帽子递过去:“这个儿怎么有个洞?”
“我给你看看,哦,你漏了一针,这样,勾起来。”
打毛线是个熟能生巧的活儿,坐那儿说话扯闲篇的大婶大娘们都是熟手,手上忙着,一点都不耽误他们嘴巴说话,眼睛还乱飞,真的能做到闭眼盲打的程度。
“这马上要过年了,你家男人有没有说过厂里发什么福利?”
“我家的那位在酿酒厂,每年不都是那样,发一瓶酒。”
“哎哟,你们酿酒厂发酒,我们家罐头厂发罐头。大冬天的,谁稀罕吃那冷冰冰的罐头啊!”
“我家孩子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