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明兰奇道,接过来翻看。
“一本医药册,专讲妇人病的。”盛老微笑道,“里头特意讲了如何孕前调理,如何孕期保胎,如何产后抚育孩并保养自己身的,还有吃食注意。她最精到这些,我已瞧了,写的很简明,很可一看的;最后一页上,她还荐了好几个瞧妇人病得力的大夫,还有她张家的几个媳妇,回头若有需要也可去请。”
“……谢谢贺老夫人了。”明兰翻看了一下,就知道这东西十分实用,心里不禁感慨。
盛老见明兰一脸感怀,便悠悠道:“你不必觉得对不住贺家老夫人,她是再明白也不过的人了,说实话,当初你一许嫁顾门后,她怕立刻就动了旁的心思。”
明兰点点头,怅然道:“贺老夫人知道纠缠无益,性把事情做漂亮了,让咱家念着贺家的好处。她心思灵敏,虑事周到,预之先机,真可说是了不起。”
盛老微笑,似有轻嘲:“她自是了不起的。圣上已准了贺老爷的告老折,她快要离京了,可贺家还有儿孙在仕途上,还需寻些帮手才是。如今我们都感念她的好处,以后能不帮忙么?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明兰心里感动,重重的点点头,又轻轻叹息道:“无论怎样,贺老夫人总是于我家有恩的,可惜家里却出了那种事……”
盛老又轻笑起来,指着明兰道:“你真是傻孩!你以为贺老夫人是什么人?她十五岁高嫁入贺家,夫婿自诩风流,却还能稳稳站住脚跟,到如今儿孙满堂,俱是她的骨血;阖家敬重,没两下能成么?”
一旁的房妈妈听了,也忍不住插嘴道:“那才是个真正厉害的,脸上跟弥勒佛一般,下手却利干净,哪像咱们老,脸上装的凶,却再心慈手软不过的了。”
这话遭来盛老的一记白眼,她白完眼,回头与明兰道:“我早年也瞧不惯她的做法,如今看来却是没法的!她常说一句话,‘别人要我死,我自可要别人死,天公地道’,你也听着点儿!”
“那如今呢?”明兰呆呆的点头道。
“如今?如今贺老爷载誉告老,弘哥儿又远在天边,她儿媳妇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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