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事儿有时候就像马蜂窝一样,一捅,出来的就是一群。
王檀从政十几年,从小地方的秘书做起,一路摸爬滚打,处处小心翼翼,吃遍了苦头,也尝完了世间冷暖。很多人渴望体制内的生活,可如果要让王檀再选择一次,他倒情愿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
今儿一大早,王檀坐在办公室里翻阅着一本刚从书摊上淘来的,接连接到的两个电话让他有种把手里的书扔出窗外的冲动。一项以八风不动来要求自己的王檀不再淡定,这特么是淡定不起来了!
王要明,浙江省要风有风要雨有雨的大红人,一夜之间命损家中,直到刚刚才被人发现。王檀现在直特么想暴粗口,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做的这件Cao蛋事儿,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若事情都这样解决的话那就全乱套了。
车里萧让脑补很久才把王檀道出的消息勉强消化,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吃惊?确实有点,但似乎的是窃喜,王要明这鳖犊子不死他才睡不踏实呢。不过这鳖犊子是咋死的?不会是一屁股把痔疮坐裂大出血而死吧?萧让想想被自己差点给逗乐,不过看王檀满脸Yin沉的模样决定还是不要笑出来的好,深吸一口气问道:“死了?查出是怎么死的没有?”
在王檀说出王要明死后,王檀便一直观察着萧让的动静。这也不能怪人王檀胡乱怀疑,在这节骨眼儿上能和王要明死磕的人,萧让当之无愧排在。况且昨天三人在茶楼喝茶的时候萧让也暗示过有解决王要明的想法,就算这次王要明的死不是萧让做的,但铁定与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萧让见王檀一直把他盯着的眼神,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货原来在怀疑他,憋屈的叹气道:“王哥,你不用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事儿真不是我干的。要动他在工程出事儿的时候我就动他了,何必选在这敏感点上。”
被萧让这么一说,王檀真还觉得有点道理,萧让这小子虽然做事儿不怎么靠谱,但这种容易惹一身sao的买卖他应该是不会做。王檀摇了摇头摆摆手道:“这事儿等下再讨论吧,反正我觉得这事儿不简单,肯定和你小子有关系。”
“也不用这么肯定吧……”萧让无奈苦笑道,突然,萧让摇晃的脑袋怔了下来,笑容凝固。他猛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很可能如同王檀所说的一个人。萧让倒抽一口凉气,心想自己这臭嘴千万不要一语成谶。
车子很快驶进市政大院,在庄严的大楼和硕大的国徽下,萧让不由挺了挺身板正了正衣襟。
“快跟我上来,别在这儿假模假样,你小子连党员都不是,要敬礼也得是朝团徽敬。”王檀下来了车跨着步子朝着大楼走去,催促着一边的萧让。
萧让憋憋嘴,心想按你这么说我连团徽都没资格敬礼,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团员,共青团费我都欠缴好久了。
王檀的办公室在三楼,紧挨着市长办公室,不过现在正是吃饭的点儿,办公楼里没什么人,有的也是些小鱼小虾,比如一些股长之类的芝麻官,见不了什么大人物。王檀办公室没有萧让想象中的那么大,也就普通一个单间,屋里的沙发估计应该有些年头了,不过摆设还不错,特别是茶几上的一盆茂密的文竹,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等萧让进门后,王檀亲自把门给关上,关上还不够,又拧了两圈反锁上,动作熟稔,看样子以前没少锁门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儿,不过萧让转念一想,王檀自己不就是秘书么,难道是……想到这儿萧让不由打了个冷颤,他都有些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有心思开小差。
王檀不知道萧让心里想着什么,要不然真能眼睛一闭牙一咬做出些什么失去理智的勾当。关上门王檀快不走回办公桌,坐都不坐,拉开抽屉抽出一分早上刚打印出来的报告,走到茶几前丢给萧让:“你自己快看看,千万别说这件事儿也和你没关系,要不然就真是有鬼了。”
萧让疑惑接过报告,这还有其他事儿?略微扫视了一眼后明白过来,点点头道:“嗯,这事儿是我干的,怎么了,这不挺好的一事儿么?”萧让把报道王要明走私毒品的报告放茶几上,苏定方这小子动作挺快,心想这次自己算是赌对了,王要明车上拉的还真是违禁品。
王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深深的靠着靠背,揉了揉眉心道:“对,这确实是好事儿没错,不过这件事儿和我刚刚说的那件事儿加在一起,那就不是好事儿了。”
“是有人想灭口?”萧让脑袋里时间跳出这么个反应,从小估计受港片电影熏陶多了,一出口便是电影桥段。
不料王檀并没有发笑,沉默了一会儿后居然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不是没这个可能,你知道这几十吨重的罂,粟壳能提炼出多少毒,品么?如今一曝光,这么大的担子谁都挑不起。”
说着王檀起身到抽屉里拿出一个档案袋,交给萧让:“现在这事儿不好办,不管王要明是怎么死的,不管和你有没有关系,现在都和你有关系了。”
“啊?说啥呢!”萧让还没来得及打开档案袋,一脸的凭什么看向王檀,为啥他就得背这口黑锅。
“我问你,你是怎么检举王要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