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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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里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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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验出中毒的迹象。」

    「看看这个。」丁寿取出一个纸包抛了过去。

    方未然举手接过,打开看里面包的是一些白色粉末,小心轻嗅了一下,立即

    变色:「酥筋软骨散!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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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船舱角落里收集到的。」丁寿嘴角一撇,轻蔑道:「六扇门不过如此。」

    「缇骑凶名赫赫,确有过人之处。」方未然眼帘微垂,语气也听不出多少赞

    扬来。

    丁寿已经习惯被怼,也懒得多说,「事情能说通了,方捕头不妨南京辛苦一

    趟。」

    方未然有些为难,「留都冠盖云集,纡青佩紫之辈不亚京师,方某身份怕是

    不够看。」

    「我最欣赏有自知之明的人了。」丁寿大乐,「张嘴求一句,本官或许考虑

    一下。」

    方未然肃穆道:「漕银事关朝廷大计,丁帅既食君禄,便该秉公办事,岂能

    以此要挟。」

    「这公事不是我的,把手伸过界也是官场大忌,既然身在宦海,就得随波沉

    浮,是吧方捕头?」丁寿倒还笑得出来。

    「郭家父女蒙冤受屈,国法不伸,公道不存,丁帅何不施以援手,还公道正

    义于天下。」方未然朗声道。

    「公道不存,当援之以道;国法不彰,则问之于法。丁某小胳膊小腿的,救

    不了天下。」丁寿哂然。

    静默片刻,方未然深深一揖,「求缇帅主持公道。」

    「早这样不就得了。」丁寿笑着扶起方未然。

    「丁帅答应同往南京了?」方未然希冀道。

    「没有。」丁寿摇头,「我只说会考虑,没说答应,考虑好了告诉你。」

    方未然强压怒气,「不知缇帅要考虑多久?」

    「十天半个月吧,我脑子不灵光,想东西久一些。」丁寿倒是说的出口。

    冷哼一声,方未然拂袖而去。

    「什么态度?」丁寿拄着下巴坐在床头,不满地叨咕道:「陈熊现在没心思

    管你,二爷已经在帮忙了。」

    ***    ***    ***    ***

    入夜,漕运总兵府内堂。

    「爵爷夤夜相招,不知有何要事?」漕运参将庄椿躬身问道。

    「郭家那女贼逃了。」陈熊面沉似水道。

    「逃了?地牢守卫重重,如何逃的?」庄椿不可置信道。

    「趁乱逃的。」陈熊面色很不自然,「昨夜帅府大火,那小娘们就被人救走

    了。」

    「爵爷,您的腰怎么了?」庄椿见陈熊不时扶腰,好奇问道。

    「别提了,昨夜……」陈熊捶着发酸的老腰,突然警醒地咳了一声,「昨夜

    那个拿贼忙了一宿,腰抻到了。」

    「爵爷辛苦,这拿贼的事交给属下就是了。」庄椿道。

    「说的就是这个,老庄,赶快把这娘们抓回来,报捷的奏疏都送到京师了,

    最后没人可交,我怎么办?」

    「是,爵爷放心。」庄椿俯首听命。

    「还有,这事不能声张,尤其要防着姓丁的小子。」陈熊嘱咐道。

    出了内堂,庄椿就一肚子牢骚,抓人?上哪儿抓去,天下之大,人哪儿不能

    去,还留在淮安等着被抓,这帮膏粱子弟,想事情总是那么简单。

    庄椿正低头沉思这差事怎么应付,忽见地面屋檐映影下一个身影起伏而过。

    「有刺客。」庄椿一声大吼,从院中护卫手中抢过一杆长枪转身向房檐掷去。

    一声娇叱伴随着金铁交鸣,那杆飞枪被砍落坠地,房上黑影也被巨大反震之

    力迫下了屋顶,随即隐踪蹑迹,闪入廊庑阴影之中。

    「怎么回事?」陈熊冲出房门,「没完没了啦,当总兵府是什么地方,给我

    逐屋逐屋的搜,哪怕一只鸟要飞出府去,也给我乱箭射下来。」

    军士轰然领命,刀枪铿锵声不绝于耳,整个总兵府瞬间沸腾起来。

    郭依云如没头苍蝇般在总兵府内绕来绕去,她实在不敢再翻墙越脊了,刚才

    一露头,便有数十支弓箭射了过来,若不是燕子门轻功了得,险些便成了刺猬。

    她素来是想到就做的急性子,夜探总兵府也没规划脱身路线,对府内布局更

    是一团乱麻,此时左冲右突,绕来绕去,就是找不到出路,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了。

    又穿进一个院落,郭依云见房门虚掩,也不多想,一个箭步便冲了进去。

    屋内光线不明,郭依云依稀见家具布置颇具古香,地上铺着厚厚的绿绒地毯,

    靠墙一个湘竹书架,临窗是一张镂刻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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