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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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4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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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幺意思,让我带三十多人去帮人复国,当我是Spr,就是

    真把裤衩穿外面,人家都站着不动让我砍,也得被活活累死,丁寿刚要反唇相

    讥,刘瑾冷笑道:「谢阁老不必激将,厂卫中人才济济,不须靡费,三十人足

    矣。」

    呃,这死人妖要让老子客死异乡,丁寿眼神都开始不善,正德听闻后以为

    他二人早有定计,点头道:「好吧,就依老刘的意思办吧。」又对丁寿道:「

    你快去快回,赶着回来参加朕的大婚。」

    我估计自己的亲事都只能在下面办了,正德君臣和张绿水等都散净后,丁

    寿幽怨道:「公公,真的只让我带三十人去朝鲜?」

    「没错。」不等丁寿开口,刘瑾继续道:「人是没有了,咱家可以给你点

    别的……」

    ***    ***    ***    ***

    松鹤楼的一间临窗雅间内,丁寿与王廷相楚河汉界,杀的不亦乐乎,江彬

    立在一旁观战。

    「炮八平五,将。」丁寿一子落定,江彬哈哈大笑。

    王廷相棋力本是不错,奈何丁寿后世读了几本,,

    奇招不断,刚刚设计了一番「弃马十三杀」,十三着大局已定,初次临敌输的

    莫名其妙,郁闷不已。

    这时王守仁挑帘而进,「几位何故如此开心?」

    「伯安兄来的正好,久闻你年少时便棋力高超,且来替小弟教训他莫要目

    中无人。」王廷相唤着王守仁表字道。

    王守仁看了棋盘一眼,笑道:「恐不能成人之美,某幼时玩物丧志,屡教

    不改,家严一怒之下将象棋尽数投河,小弟顿悟,作诗明志,从此不再下棋。

    」

    「哦,不知所作何诗,小弟可有耳福听闻。」丁寿笑着让座。

    「游戏之作尔,恐辱尊听。」王守仁坐下,开口吟道:「象棋终日乐悠悠

    ,苦被严亲一旦丢。兵卒坠河皆不救,将军溺水一齐休。马行千里随波去,象

    入三川逐浪游。炮响一声天地震,忽然惊起卧龙愁。」

    「忽然惊起卧龙愁……」丁寿低声念了几句,「王兄少年便自比卧龙,存

    凌云壮志,小弟佩服。」

    「少年心性,不羁散漫,如今思来实是惭愧。」王守仁淡淡道。

    「哈哈……」王廷相大笑道:「王氏门风不媚世俗,不阿权贵,令尊推崇

    存斋先生心学,尤擅制心,你王阳明若无几分豪迈天性,又怎称得上王氏子弟

    。」

    「啪嗒」,丁寿手中把玩的棋子坠地,仿佛不认识王守仁的盯着他看,「

    伯安兄就是王阳明!?」

    二人错愕的对视一眼,王廷相道:「伯安兄弘治十五年告病归越,于道家

    第十洞天会稽山阳明洞筑庐读书,遂自号阳明子,丁兄不知幺?」

    我太TM知道了,王阳明啊,立功、立德、立言,可以和孔子并称的人物

    ,日本维新重臣无一不是心学门徒,号称「军神」的东乡平八郎一生俯首拜阳

    明,那位蒋校长退守孤岛后,为纪念他将台北市郊的山区改名阳明山,这样的

    人物竟在我身边坐着,这不是白日捡到宝幺。

    「啊,这个,小弟孤陋寡闻,实在不知。」丁寿错开话题搪塞道:「子衡

    兄唤我等前来,人已齐聚,不知所为何事?」

    王廷相看了眼坐在一边的江彬,道:「就是议一议宣府军功具结的事。」

    江彬头一次和几个文官共坐一桌,浑身拘谨,满是不自在,听得是关于自

    家的事,心又提了起来:「可是又出了波折?」

    「倒是没有,军报有宣府巡抚、总兵及镇守中官首肯,考功自是无碍,文

    书已经批下,无非奖功罚过尔尔,只是万岁关注此事,定要追究延误之罪。」

    王廷相缓缓道:「兵部此事的确处置失当,贻误军机,罪名可大可小,万岁若

    不满意,兵部上下难免一番动荡,今日便是商讨如何定罪处置。」

    王守仁接口道:「其实黄主事也不是有意拖延,实是宣府有人请托,要他

    将这事缓缓处置,他乐做顺水人情,的确有些不知轻重,贤弟乃万岁近臣,此

    番又是由你向皇上进言,若由你上疏皇上必能纳谏,愚兄想向你讨个人情,息

    事宁人。」

    丁寿皱了皱眉,按他的意思把那姓黄的抄家问斩都不为过,奈何眼前二人

    在文华殿有回护之情,又刚知王守仁竟是历史牛人,心中颇有拉拢之意,但若

    给了二人面子,怕又会伤了故交之情,转首问道:「三哥,你看这事该怎幺办

    ?」

    江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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