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他妈是撞上活春宫了?
简霓呆愣的咬着烟,再没抽上一口,她无意看,但现在走掉属实容易吸引对方的视线。对于那女孩儿来说也不好。
她轻轻呼吸着,希望两人能赶紧完事儿。
留给喜欢的人。男生说。
这句话简霓听到了,女生也听到了。
简霓耳膜鼓动着,接收着这道声音在耳内循环,这,不是一班那混蛋嘛。
池远灏看也没看女生露出的那大片胸脯,偏开头,两指捏住女生领口,扣好最顶上的扣子,遮住满目春光。
女孩子知道自己这是被拒绝了,还有些不甘心,又说:可我喜欢的就是你。
你没懂这句话的意思。我说,留给真正喜欢,真正值得的人。我不记得你,甚至不认识你,轻易交付给我,对于你自己来说,不值。
我常出入于各种风月场所并不代表我一定与里面形形色色的人想法一致。在里边或许你这么投怀送抱,大半的男人都会前仆后继,可我不会。
所以,下去。
这番话听得简霓心神激荡,似乎遇到了能与之共鸣的人。
呼吸重了,胸腔深深吸入空气,憋在里头,再呼出。
意思太明显了,我沉沦于声色犬马中,却又与其中人群理念相悖。
女生听不懂这几句话,她只知道自己被拒绝了,低着头,眼泪不停滴落。
她边扣扣子,边往门口走,推开门往下冲。
······
行了,戏看完了,抽烟的兴致没了,她也没什么待在这儿的必要了。
将快燃到尾部的烟随手摁到墙面,寻思着这地方也不好处理烟头,于是还夹在指间,要走。
刚动腿走了两步。走什么?
Cao。
还是发现她了呗。
他又说:既然看了全程,不得过来交代交代?
简霓不听,还是要走。结果又是一句:简霓,过来。
都指名道姓了,糊弄不了了。
简霓迎着亮白月色,朝墙边走。
她想,实在太心照不宣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人明明从开学之后没交流过一句,连个名字都没问过。但在校内或外仅有的几次偶然的肢体触碰,又在昭示着,她与他之间大概是有些交集的。
很明显?
只有你不好好穿校服。
你不刚刚才见过一个不好好穿校服的?再说了,你也一样。她在昏暗环境下,皱了皱眉。
他确实也没好好穿,领结没系,扣子解了两三颗,衣摆和她一样松垮垂在身前。
池远灏不答了,反手按灭烟,静静的看了她几秒。
倏尔伸手,摸上简霓的一侧耳垂。
摩挲着他前几天看了快两小时的耳钉,呈花边状,弯弯曲曲的,中间镂空着,在那天早上的日光下折射出光芒。
如今在月色下,边缘因月光照耀滑过一丝莹白的光。
原来是朵花。他说。
简霓则因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和莫名其妙的话语后退一步。
她耳朵敏感,受不了他这般亲密触碰。
打开他的手:你刚不是挺柳下惠?话说得那么好听,现在对着我这样?
不是。
什么?
我不是柳下惠,也从来没说自己是。
他的语气与说那几段话时一般无二,却又不太一样,似乎还多了一丝,认真?
简霓想了下,好像还真是,他也没说过。
不过这关她什么事啊,他们俩在学校说话超过二十句吗?
她被呛住了,就是心里不爽,完全忘了要找池远灏当模特,得好声好气哄着人家。
那关我屁事儿?
现在不关。
以后也不。
她快速怼一句。
半晌,池远灏应了一句。
不一定。
他太笃定了,笃定到简霓开始担心之后的事儿会脱离自己预想的情况。
她不蠢,能听出他表达的意思。
因此,简霓故作生气的将夹在指间的烟往他身侧丢,弹到墙面,直直往下掉,发出细微声响。
看来你不太会说人话,走了。
她骂了一句,下楼。
池远灏没再叫过她,简霓自然也忽略了,他的笃定里还带了一丝恍然大悟。
······
周六,是接近休息日的周六,也是简霓的罚扫活动抵达最后一天的日期。
解放日,对于她来说。
今儿莫琪琪邀请了她去自己家里吃饭。
一开始简霓还推脱着,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的,毕竟你送了我贵重的礼物,邀请你来我家里吃饭,也是回礼嘛。
推拒不了便答应下来,假如她不去,莫琪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