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说。”
“让她别急,我不催她。”
于是等毫不知情的丁宝枝坐上马车的时候,就见薛邵领赏似的将她拉进怀里。
他脸贴上来蹭蹭,“我等你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换了身漂亮衣服还是往脸上擦了香香的东西?”
丁宝枝大为不解,“我...吃完桂花糖进屋漱了个口。”
薛邵一顿,“昨天打的桂花?”
“嗯。”
“对了,你今天如何?还头晕过吗?”
“没有...”吧。
在店里清点东西的时候蹲了会儿,站起来有些晕乎,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没有就好,忙一天累了吧?你靠着我休息休息,到了叫你。”
“不累,我回府睡过了。”话虽说着,她也没起来,靠着挺舒服,他身上rou是紧实的,寻常靠垫自是比不了
“还做什么了?”
“吃了太饼,喝了徐嬷嬷煎的药,尝了点糖桂花。”
“馋猫。”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丁府,丁家人早都候着,朱清带着玉枝也已经提前半个时辰到了。
大门口这里外三层的人墙,倒比回门时还热闹,说起来,回门那天的确比今天少一个朱清。
“宝儿和指挥使来了,可把你们给盼来了!”
“快进来快进来,外头晚风多凉啊。”
“来就来了,带什么东西。”
丁宝枝一一应付过去,然后提着打包好的太饼拿给大夫人李氏。
“娘,您瞧这个,中秋节我亲手和府上嬷嬷做的太饼,味道可好了,正好带给您和爹尝一尝。”
丁鹏举和李氏欣慰一笑,“好孩子,来,进家来,看着台阶。指挥使,您也里边请,自上次见面得有小半个月了吧?金枝的事太谢谢您了,您和宝枝真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来金枝,谢谢指挥使。”
“金枝多谢指挥使。”
那厢薛邵被丁鹏举和丁金枝堵在最后,宝枝带着珠珠跟大夫人走在前面,玉枝在她边上行着,将朱清介绍给她。
“宝枝,这是你姐夫朱清,早前你该是见过他的。”
“二姐夫。”
朱清一脸受不起的样子,“指挥使夫人。”
玉枝大笑道:“你们还真是各论各的。”
身后薛邵见丁宝枝被这对夫妻围着,撇下笑BBZL嘻嘻的丁鹏举来到她边上,他只是走过来,话头便自然而然到了他的身上。
朱清做得一副老实相,与薛邵官衔相称,保持着五品小官见三品锦衣卫指挥使的毕恭毕敬。
玉枝在边上孺子不可教也似的摇摇头,拉上宝枝说道:“我就知道你今天会带珠珠这丫头来,你知道这丫头有个姐姐吧?”
丁宝枝脸上浮现一层笑意,“知道的,二姐你跟我提过。”
玉枝还当她是寻常微笑,只道:“她姐姐本来是在我府上账房里做的,但我心想昨日中秋,你又总带着珠珠在身边,便叫她今天贴身侍候,也好见亲妹妹一面。”
“二姐心善。”
丁宝枝看向玉枝身后,果然在那见到个低眉顺眼的小姑娘。
看着年岁和珠珠一般大,瞧不出个姐姐妹妹的,她低垂着眼睛,并不抬眼看主子也不看珠珠,很有规矩也很沉得住气的样子。
丁宝枝给珠珠递去一个眼神,珠珠和她姐姐截然相反,眼珠子都快黏在她身上了,见丁宝枝应允,赶忙上前抓着她两臂问这问那,竟像是很担心她。
晚饭席间,丁宝枝许她们两个到别间屋子相见,不必随桌侍候。
一来真的准许她们两个相见,二来,相见的时间不够又怎么调动起二者之间的情绪?影响她之后的安排。
吃完下桌,众人都到前院去或坐或站地消消食,也好再吃点太饼赏赏十六的月亮。
女眷们都在边上欢声笑语地看秋海棠,这边丁鹏举和两个女婿围桌坐着,露天里喝茶,他旁敲侧击跟薛邵打听些朝堂上的消息。
薛邵吹吹茶汤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说话,目光时不时瞟到边上的丁宝枝身上,她被女人们围着,问太后大寿那日赏她皇店的事。
那丁玉枝听得最来劲,不论宝枝说什么都格外捧场,薛邵眼底玩味,让朱清捕捉了去。
朱清倒没往多了想,毕竟薛邵的脾气人尽皆知,他就是不高兴了当场甩脸子走人都不是怪事,何况只是流露了些看不上他们家的神情。
“朱清?”
朱清一愣,竟是薛邵叫他,“指挥使。”
薛邵漫不经心喝了口茶,“你何年进的内阁?”
朱清颔首道:“该是六年前了。”
“从六年前便跟着王阁老?”
“是,王阁老他是我的授业恩师。”
“那你该是很了解他。”
“这是自然。”
薛邵咂舌问:“你可知道你的老恩师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