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鱼蒙了一瞬。
什么娘娘,宫里娘娘可太多了。
男人看她的表情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此前还以为这是贵妃派来捉jian的人,因此才一直没有动手,但此时既然确定她是来路不明的人,男人的神色冷下来。
也不再过多纠结,迅疾出手伸向她,这人留不得。
林知鱼在看到他表情的一瞬就弯下了腰,并且迅速低头。
这男人闪了一个空,眸色更冷。
林知鱼捂紧自己的脖子一步一步朝墙角后退,这些人,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捏自己脖子呢。
还好她早有准备。
男人朝她走过去,神色显得有些轻慢。
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刚刚被她恰巧躲过了,但很明显,她已经没有了反抗的余地。
林知鱼害怕地闭上了眼睛,迷药都被用完了,疯药、痒痒药也不敢给他用,这么一个彪形大汉,发起疯来要闹出动静的。
男人看林知鱼瑟缩的身体和微微前伸的脚尖,冷笑了一声,完全没放到心上。
不过是无用的反抗罢了。
越走越近。
林知鱼抬头。
与此同时,男人感觉腹部一阵剧痛,眼前一花,他看到了屋顶,看到了房间中的柱子。
他被被踹飞了。
男人倒在地上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正想说什么就见到那个尼姑朝他小跑过来。
他想到刚刚的痛苦,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林知鱼没感受到他的恐惧,不等他爬起来,就一脚一脚踩下去,专往关键的地方踩。
男人:“……”
直到他晕过去,林知鱼才再抬头眯眼看着面前的场景,床上的女子面色绯红,不自觉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再结合以前看过的宫斗剧,林知鱼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是被下药了啊。
林知鱼看着地上的男人,原来是个迷/jian犯,还玩的这么花,一套一套的。
搁这儿给她装霸道总裁。
人渣!
林知鱼又踹了他一脚,男人即使在昏迷中也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她走近床边才发现,女子正是在秋狩的时候庆安帝带在身边那位刘美人,怪不得觉得声音熟悉呢。
林知鱼伸手帮刘美人把嘴里的破布拿出来。
刘美人得了自由,一边大口喘息,一边往林知鱼身上蹭,呵气如兰,柔弱无骨,温绵软嫩。
软玉温香在怀没有人能顶得住,林知鱼是个出家人也一样。
于是她从袖中翻出药,简直用上了平生最温柔的语气。
“乖,大美人,该吃药了。”
*
陆贵妃心不在焉地带着一众嫔妃赏枫叶,铺垫了许久。
直到看着天色终于觉得时辰差不多了,陆贵妃神情一振,转身用手帕擦了擦莫须有的汗,语气娇柔道:“本宫实在是累的动不了,瞧,不远处有个院子,我们可以进去休息一下。”
嫔妃们面面相觑。
个别聪明的已经意识到有古怪,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陪着陆贵妃唱完这出戏。
反正嘛,遭殃的总不是自己,倒也无妨。
“贵妃娘娘说的是,我们也累了呢。”
“对对对。”
陆贵妃满意点头,她进了院子目标明确,直接奔向中间的屋子,昂首挺胸直接推门进去,话已经到嘴边:“大……”胆。
咦,没人?
之前明明说的是中间的这个屋子啊,她低头,门把手上还系着红绳。
没错啊。
嫔妃们一直跟着,看着刚刚还说自己累的完全走不动路的陆贵妃,Jing力充足地把剩下的两个房间都找了个遍,床底下,桌子底下。
甚至把院子的茅厕都派人找了一遍。
“……”
*
太后看着房间内狼藉的景象,以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只觉得眼前发花,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她这么生气了。
那个尼姑。
她,她怎么敢!
嬷嬷和孙喜两个人瘫软在地上,大口喘息,已经没有余力在收拾了。
太后处置林知鱼这个事情是毕竟还是隐秘的,为此,特意把所有人都支开去了殿外,只留了他们两个。
以前二人因为太后的这份信任自得过,骄傲过,但也正因如此,今日能干活的只有他们两个,
他们虽然是奴才,但却少有做粗活儿的时候,因而把吃nai的劲儿都用上,半天才终于推开这扇门。
太后没感受到二人的痛苦,只觉得满腔怒火,额头上细小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还不去把她给哀家找出来!”
孙喜:艰难在地上蠕动了一下身体。
嬷嬷:痛苦地屈了一下手指。
太后见他们半天没有动静,更加生气,怒骂出声:“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