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思南,江思南,满含诗意的名字,像梅雨时节小城上的姑娘又打起了油纸伞,可只有她知道,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名字,甚至是厌恶,换个字眼便叫做思男。
小时候她就一直被寄养在老家,名字也是大字不识的nainai取的,直到十岁快读五年级才被接回城里,她还有一个同胞出生的弟弟,却和父母一起长大,叫做江宸安。
宸有帝王的寓意,安则代表父母殷切的祝愿,真是听起来就和她的思男不一样啊,江思南坐在咖啡厅的沙发上轻嚼着齿间里的血糯米珍珠,窗户外的夜色越发深沉,连街道上的霓虹也趋于黯淡。
可她还是不想回家,原因无非就是那些,今天那老太婆会来城里住,她见到自己一定又会骂骂咧咧抱怨自己读书没用,还不如早点找个有钱的男人嫁了,当家庭主妇享清福。
烦死了,一点也不想回去,早知道她要来,干脆把试卷带着一起跑好姐妹文茵家去,现在还能刷刷题,不至于和玻璃窗里的自己干瞪眼。
滴的一声老式智能机的屏幕亮了,有人发来微信,江思南划开锁屏查看,果然是那个讨人厌的弟弟发来的消息:
真敢不回来?行,你那只臭仓鼠也饿死算了。
思南愤恨地咬了咬下唇,江宸安从小就爱欺负她,也没有叫过她姐姐,两个人一直不对付偏偏还住在相邻的房间,房间里面有扇门没有锁可以互通,江宸安将那扇门视若无物。
她刚搬回家的时候还在她的枕头下偷藏假虫子,听到她被吓得尖叫便会开心地捧腹大笑,她记仇记到了现在。
床头养的那只不敢被家里人发现的小仓鼠,江宸安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臭小子一定打算找机会向老太婆告状然后将小乖扔掉。
仓鼠叫小乖,是一只白色的银狐鼠,背上有浅淡的灰色竖纹,被她养的肥肥胖胖才不会一晚上不吃就饿死呢。
江思南的睫毛轻颤几下,像是有只不安的蝴蝶驻留,眼眶染上石榴般透明的红,仿佛在下一秒就会流淌出晶莹的泪珠。
有家不能回...
小姑娘,我们这里要打烊了哦。憨厚的咖啡店胡子大叔打断了她的伤感,拿着抹布已经开始收拾后厨。
好,我马上走。
江思南边说边吸了吸鼻子,胡乱两下擦干混沌的泪珠残余,nai茶店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她也找不到朋友投靠,还不敢睡露天公园。
最后还是只好偷偷摸摸回家,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离家出走时间太短真的超丢人。
她出门的时候带了钥匙,这么晚了老太婆一定睡了,她那个只在乎宝贝孙子的个性,才不会关心她到底有没有按时回家,至于爸妈估计也忙着应付nainai,连个担忧的电话都没有,毕竟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他们的太子江宸安身上了,自己在家里一向是个隐形人罢了。
可吵醒他人总归是不礼貌的,蹑手蹑脚地返回自己房间,怎么仅有一墙之隔的江宸安卧室还有灯在亮着啊。
这臭小子平时睡觉很准时的,他每天早起都会去晨跑,有时候自己熬夜看书还会被他骂脑子笨。
话说这从门板后传来古怪的呻yin和喘息声是什么鬼啊,江宸安这臭小子果然最爱趁着自己不在干坏事,她悄悄将门露出一个可供偷窥的缝隙,却未曾料到瞧见了此生难忘的场景
最新配置的台式电脑上正播放着男女交配的情色视频,男优的肤色偏黑,打了马赛克的性器不断在女人的xue内抽插进出,白腻的软rou堆积在一齐晃人眼球,她yIn荡地发出动情的吐息,喊着:哦多多,一库,一库!
呻yin一声比一声高昂,听的江思南一瞬间羞红了耳根。
而她那趋近完美的弟弟对她的到来毫无察觉,更不如说他是沉溺在其他更为重要的事情之中。
他上半身未着一物光裸着,古铜色的胸肌在急促的呼吸下不断起伏,短裤褪至脚踝部分,纤长的腿大咧敞开着,中央生着和年岁不相符的粗大性器,正高高扬起突着龙头,狰狞的rou刃和江宸安恶劣的性格一般好似狠辣的毒蛇,正被他握在掌中不断撸动着。
淦,刚好撞见这小子打手冲,江思南说实话也不是不能理解,高中生本就是Jing虫上脑的年纪,班上的男生还会很恶心地开几句黄色玩笑
正准备将门合上默默离开佯装没看到,以后再说出来笑话江宸安好了。
等等,他的另一只手,握着一块轻薄的布料放在自己鼻尖深嗅着,那是...
粉白相间的颜色,还有镂空的玫瑰小蕾丝在边侧点缀,这不是她今天洗澡才脱下来,因为离家出走太快还没来得洗的内裤吗?
江思南顿时感到血气奔涌上大脑,恨不得将她的弟弟直接阉割,但她还没有失去理智,举起手机记录这丑恶的一刻。
咔嚓!
该死,这手机太老了,每次拍照都会有声音,自然也惊动了江辰安,回望过来恰好看见她正在偷拍,鬼鬼祟祟的江思南,小麦色的颧骨立刻浮现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