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京墨直戳痛处。
原来她是担心这个啊。
祁铭之笑着道:“方才墨儿不是都知道了吗?我家中富裕。”
……
那只是她随嘴一说啊,和常瑾泽是同窗,她顺嘴接了这么一句家里有钱,怎么她没当真,他自己还当真了?!
“那也是之前啊,现在正是紧张的时候……”
祁铭之低下头来,悄悄在她耳边说:“现在也是一样,夫君有钱的,墨儿不要忘了,我还是少堂主。”
芸京墨一抬头,差点撞上他的下巴。
祁铭之笑眯眯道:“这只是第一件,未来还有成百上千件,墨儿若事事都这样节俭,可怎么好?”
看着他自如的模样,芸京墨不禁怀疑,自己这到底是捡了个大傻子,还是捡了个隐形的大富豪?
然而无论是大傻子还是大富豪,这只翡翠镯子已经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芸京墨摸着这只镯子。满眼都是rou疼的欢喜。
自己这是……
傍上大款了?
再次走出来的祁铭之,满脸写着满足,芸京墨细观其表情,竟好似还有一丝骄傲。
十九哥哥,竟是真的有钱。
第43章 落吻 果然是因为好几天没见了,所以才……
正月过了初三, 日子便愈发地快起来,仿佛只是一个不经意,草场已萌生春意, 风拂面不寒, 杨柳抽枝笼上翠绿。
这期间,淮安府上下忙忙碌碌, 大到知府大人, 小到一个胥吏, 走路吃饭皆行色匆匆。
而先前令知府大人头疼不已的安昌行宫,如今也已经初具雏形。
初春时节, 身上裹着的厚重衣物还未换下来, 这城中已有不少踏春玩乐之事。
回春堂医务繁忙, 整个淮安城的病患几乎都是在这儿了,以至于芸京墨几次想拐带祁铭之出来,最后都没能行。
一来二去,芸京墨好几次出门踏青总是感觉少了什么,甚是不得味儿, 后来再有姐妹们叫,也就不爱去了。
果然爱情能养人,也易叫人愁。
芸京墨倚着石桌子噘嘴。
虽然这些日子和祁铭之并不少见,但他近来好像总是很忙,即便是她去了回春堂,祁铭之也多半是被一群患者围在中间, 甚至有几次出门问诊去了, 压根没见到人。
几个月来两个人在一起最久的时间,还是中间的一次互换。
芸京墨不会瞧病,只能借故推脱, 说是要出门采几味春日才有的药材,于是和祁铭之呆了两天。
掰掰手指,到今天为止两个人又有三天没见面了。
芸京墨无奈。他过于敬业,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当然自己找找乐子,好好享受一下当古代大小姐的安逸啊。
嫩草初生的草场,芸京墨饮着茶,看枳香在不远处放风筝。
捏在手里的风筝逐渐升起,摇摇晃晃地飞上天去。
“诶,厉害啊!”
芸京墨盯着风筝,手里放下茶水时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望着远去的风筝一脸欣喜。
她已经尝试好多次了,就是没法让风筝平稳地飞上天,一时沮丧才来歇一会儿喝口茶的,结果刚坐下来,便看枳香已经成功了。
“不行,让我试试!”
说罢又鼓足了斗志,大步向枳香走过去。
“小姐您慢点!”
枳香咯咯笑着。
旁边三三两两放纸鸢的都是些稚童,芸京墨几人混在其中玩得不亦乐乎,草场上一时欢声笑语不断。
不远处的暗卫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转头便走了。
与此同时的回春堂。
这段时间祁铭之确实很忙,不过却不是芸京墨看到的那样在忙医务。
阿陌几乎是每个时辰都要有新的消息带给他。
关于他最初监视的北方驻军,以及后来文老先生带回来的信件。
这两日各方的消息都来了。
祁铭之坐在案前,悬腕疾书,眉宇轻蹙,整个人自上而下看去竟有一种不怒自威。
哪里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小祁大夫?
阿陌站在他的旁边等命令。
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主子。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他冷静而决绝,即使于黑暗中,依旧能令行禁止。这双眼睛中流露出的是和前面两位戚将军一样的坚定狠厉。
如猛兽伺机而动,出手必定直取要害。
这才是他的主子,诸多将士们誓死追随的戚家传人。
阿陌低着头。
他甚至可以理解为何主子花了大量的时间和Jing力,去讨好保护那位芸小姐。
——那是知府大人的独女,若是可以得到这个女人,知府大人便会成为他们身后的一大助力!
他的主子Jing于兵法,向来算无遗策。
祁铭之停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