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包容了很多,好多事情她没遇见之前,总觉得自己遇见这样的事情一定得立马跟她接受不了,却依旧要做的那个人说结束。
可林霄之前骗她这件事情依旧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过去了。
到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他那个决定,两人都受了不少罪,吃了不少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宋言心突然感觉到脖颈处一滴水滴落,她瞪大了双眼,没由来的心慌与心疼。
其实林霄自始至终都不算有错,只是他的方式不对。
谁都想往上走。
谁都想成为更好。
她也不例外。
等林霄起来的时候,她脖颈处的一滴早就干了。
宋言心转过身来,看着已经摘下眼镜,眼睛通红的人内心五味杂陈。
她想安慰,但刚才的话她确实入了心,没人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将安慰的话说出口。
还没等她说话,林霄率先开口:“我要走了,跟我表哥,去一个鸟不拉屎的山区修路。”
话题转的太快,宋言心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了句:“什么?”
“得去挣钱,花了很多,成绩不理想,侥幸考上的话,去报道也得很长时间,所以去那里是我必须要走的路。”
“南林也可以啊。”
“那的工资高。”他们现在实习期,如果去南林势必按实习的工资来,虽然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但工资少。
这样的工作不适合现在的他。
“所以你又要在抛弃我一次了吗?”宋言心问。
林霄在对面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无可奈何。”
好一句无可奈何,宋言心叹了一口气,说出一句她从来没预想过的话:“如果你要去的话,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谁知她说完,林霄并不意外:“我就知道早晚会是这样。”
宋言心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当初钱宝瑜用这样的话不让陆斌去,我那个时候以为你会这样说,所以我才选择了撒谎,后来事情出了我的意料。这次依旧如此,但我选择跟你坦白,没想到还是跟之前预料的一样。”
宋言心冷呵一声:“所以你是在责怪我不理解你?”
林霄摇摇头:“不是。”
“你所说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不是,”他辩解,“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
“不想让人离开挽留的话不是这么说的。”事也不是这么做的。
指责的话说到一半,对面的人已经陷入无限的自责中。
林霄好像一朝之间被彻底打败。
宋言心从来没想过这件事情带给他的打击这么大。
或者他身处的位置也并不是那么好过。
宋言心无法设身处地的想象他身上背负的压力有多大。
宋言心看着面前的人,最终还是心软了,她走过去将人拥在怀中:“什么时候回来?”
林霄摇头。
随后抬头,看向宋言心的眼底:“等我好吗?”
宋言心一直到出租屋的时候都还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林霄,她最厌烦的就是林霄说过的无数次的等他。
明明之前商量好的很多东西,都没实现过。
他也答应自己考完之后,肯定会陪宋言心一段时间,现在又食言。
食言这个东西对方好像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因为宋言心能一退再退。
过了很久,她跟林霄再次异地,这次比以往哪次都更远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林霄说话不算,而是她太好骗。
他能说话算话的,只是在他的概念里,他任何的选择中,都没有以宋言心为先的这个想法。
两人随着工作的逐渐繁忙,连联系都变少。
以前是想联系,却因为流量之类外界因素没办法联系。
现在什么都在变好,任何物资方面的东西都不在匮乏,却因为两个人的心联系骤然减少。
宋言心依旧过着她平淡乏味又繁忙的生活,应酬什么的,她不明白为什么需要她一个文职人员上,但依旧没办法改变领导的决策。
如果想要改变只能辞职。
喝酒对她病没有一个好的影响,她每天到了晚上失眠无端落泪,甚至有了从楼上跳下去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一下这无聊的生活这种想法。
不过这想法只是一瞬间,她就回归了理智。
凌晨三点时,‘砰’的一声,跟麻袋一样的声音落到楼底下。
她没多想,只当有人趁着深夜高空抛物,虽然犯法,但现在她去看也逮不住人,而且她头挺疼的,就没起来看。
凌晨五点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声音,越来越大声,越来越热闹。不过多大会,救护车以及警车的声音响彻整栋楼。
宋言心一夜未睡,从窗户旁趴着往外看。
正好看见一个担架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