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染说:“你到底要折腾多少次,才肯甘心?路是你自己选的,从来都没人逼你。”
子芙喃喃自语:“为什么我的路会越走越窄 ,她的路会越走越宽?老天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我已经脱离夫家,回到京城了。”
“这次,又有什么打算?”
子芙闭了闭眼,下定决心说道:“五年前的话,还做不做得数?”
寻染的眼里有着疑惑。
子芙又说:“你说过你想娶我。”
寻染冷冷的笑了,“我记得你说你不想嫁给我,你想离我们都远远的。”
子芙低头,“那时我还是太年轻了,不懂得自己想要什么?”
“你现在懂得了?”寻染嘲弄的说。
子芙起身来到他身边,蹲下来,看着他说:“我做过太多的傻事,我原本以为自己没救了,所以我放弃了你。但是,这么多年了,我不甘心。今天,从你看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还喜欢我,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寻染起身,说道:“你一定是魔怔了,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提这些事干什么?”
子芙也站起身,一把抱住了寻染的腰,说:“我不甘心,离开了你,我再也找不到比你好的人。”
寻染试图拉开她的手,她却紧紧的搂着他,死都不放手。
这时,管家领着苏小念又走了进来,看见这一幕都吓了一跳,苏小念甚至躲到了管家身后。
子芙这才松开了手,借着整理乱发,掩饰尴尬。
寻染也低头,以手抵唇,轻咳一声。
管家看呆了,苏小念弱弱的走出来,问了一句:“那个,秦二老爷,我后来忘记问了,我的酒你还要不要,不要的话,下次我不来了。酒钱今天你也给我结清了,这次的损失算你的,不关我事。”
寻染笑了,望向她,笑得意味深长,说道:“要。”
“那,今天的损失?”
“算你的。”
“什么?!”苏小念一听就炸毛了,“你这人,怎么有理还说不清了呢,我不差你这一坛子酒,你帮过我,我白送你都行。但是道理不是这么个道理,明明就是你的丫鬟不对,她故意摔坏了我的酒,损失当然你承担。你的恩情我会报答,大恩不言谢听说过没?难道你要让我用一坛子酒还你的恩情,那倒好,我是没问题。你呢,你说吧,怎么个算法。”
“我的意思是说,今天我没喝到你的酒,我不开心,麻烦你明天再送一次,可不可以?钱我一次付你二十两银子,够不够我喝一年的?”寻染无奈,但是想笑。
“哦,是这样啊,你早说嘛。害我白担心了,那当然好啊,我就喜欢这样的客人,先付钱,再交货。真叫一个地道!二老爷,我一看就知道你是这种人,我从来都不会看错的。”苏小念心里美滋滋,面上却不显,只是两眼望天,来掩饰好心情。
那边,子芙正在做一生中最终要的事,却被一个小丫头给搅合了,很是气闷。于是开口道:“寻染,你们有完没完了,不就二十两银子么,我付给她。”
寻染一把拉住她的袖子,阻止了她进一步行动,“别小看二十两,凭你自己还没赚到过呢。”
小念一听这话就乐了,“是呢,凭本事赚钱不丢人。”
寻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话道:“对,不丢人。”
在子芙还发愣的时候,寻染又对小念说:“今天耽误了你太长时间,又害你弟弟受伤,坐我的马车回去吧,我送你们。”
说着,就要拉着小念离开。
子芙在后面喊道:“寻染,你还没答复我。”
“回家等着吧。想好了,我会答复你。”
身后,子芙得意的笑了。这分明就是同意了呢。
这时,寻染的护卫又走了进来,女客人被撒了茶水,他以最快的速度给她买了个斗篷,让她可以穿着遮盖茶渍,这是寻染交代的。至于为什么没有买一套新衣服,将旧衣服换下来,他不清楚,也没敢问。
子芙得意洋洋的披着昂贵的斗篷回了家。
第二天,寻染下了衙没回家,直接就去了国公府。
一见到寻染,白羽就愣了下,“早上不是派了人来,说缺管家和贴身女仆吗?怎么又亲自来一趟,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寻染点了点头,对白羽说道:“子芙找过我,想嫁给我。嫂子意下如何?”
白羽吃惊的嘴巴都合不拢,“这是你自己的事,当然由你做主。怎么来问我?”穿来这么多年了,白羽依然维持着自己的一套,尊重别人的决定,不轻易给人做主。但是她忘记了,她是寻染的嫂子,父母不在,她的意见最少能起到参考作用,甚至决定作用。
寻染仿佛也不吃惊,他和嫂子相识多年,他了解嫂子的秉性。
“就是想听听您的意见。”
“我的意见?”白羽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