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有,当然也有,那就是情路坎坷。商场得意,情场失意,老一套。但是也够人煎熬的。
距离寻遇殉国已经过去了两年半,这两年,白羽一直忙着生意,钱赚了又赚,真是快数不过来了。
白羽并没有再添置土地店铺,而是留有一大笔现银放在票号里。
还有就是自己亲自带着人手,乘船穿过琼州海峡,以游玩的名义,将一大批金银珠宝藏在琼州内陆,五指山里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具体藏在哪里,只有白羽一人知道,这是她为自己留下的一个后手。将来不论发生什么,她都有后路可退。
因为她已经隐约听说,皇帝患病,好几年不见好转,这次出海回来,明明还会去第二次的,但是仿佛皇帝Jing神不济,竟临时取消了。
由此可见,以后朝局很可能会动荡,她树大招风,还是给自己铺个后路才好。
休息了一阵子,便是八月十五,圆月当空,格外引人遐思。
这一天家中的所有人齐聚一堂,祭拜祖先,欢度佳节。
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夜风见凉,秋兰和寻归一起回去安顿孩子睡下。此时酒桌上便只剩下寻染和白羽两人。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我在你桌子上看见这首诗,原谅我才疏学浅,你可是有心事?”
寻染摇头,说没有。
兴许酒意上头,白羽唐突了一把:“她怎么样了?”
寻染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嫁给别人了 。”
白羽笑得不可自抑,寻染有些不自在。
“什么时候的事?”
“我哥还在京城,她家就急急忙忙把她嫁了,好像怕她反悔似的。”
白羽又问,“你没有找她,向她求婚?”
寻染笑,“找了,也求了。她不肯,她家更不肯。”
“为什么?”白羽迷茫了,他们之间的事,没人比她更清楚,还有谁比寻染更爱子芙?
“她说想过安稳的生活,想像你一样,有自己的地盘,谁也不能侵犯。”
切!傻女人。
白羽摇了摇头,很是不赞同。
寻染倒是奇怪了,“怎么,你不反对我们在一起?”
“我为什么要反对?我脑袋有毛病?跟我有关系?”
她这一连串的提问,寻染无言以对,对白羽倒是更加服气了。
“她后来找过我,说她过得不好,丈夫老是让她回娘家讨好处,不然就对她冷言冷语。她生了个儿子,儿子身体不好,丈夫也不管。她说她想跟我在一起,问我嫌不嫌弃她?”
“哦?那你怎么说?”白羽这下来了兴趣,忙问道。
寻染的笑容有些苦,仿佛有泪滴滚落,又像是哭,“我说我不嫌弃你,可是我嫌弃我自己,太下贱。于是她走了。”
白羽不答话了,做一只舔狗到底对不对,什么时候深情都是错了。她解答不了。
这时候,寻归回来了,带给白羽一件斗篷,给她披上。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白羽摇了摇头,“一个你不认识的人。”接着又问:“归姐儿,你可曾后悔了?”
“后悔什么?嫁给他又不是我能做主的,当时祖父母都在,就是爹娘都拗不过。”
“不是,我是说你离开婆家。”
寻归松了口气,“我当是什么,原来是离开那个家。我简直是逃出生天,以前不敢说,现在终于敢了,那个老虔婆就没安好心,她儿子就是天上的宝,我给他提鞋都不配,这就是她最真实的想法,虽然怪异得很,但的的确确是她真实的想法。”
“嗯,过去的事别放在心上了,活得太累老得快。等让你哥再给你找个好的。”
“你喝多了,一边挺尸去吧!”又气又恼,转身就走。
白羽却吃吃的笑了。
寻染突然说:“那你呢,嫂子。你和裴大人不能走在一起吗?”
白羽猛地惊醒,像炸了毛的鸡,“你说什么?谁和谁?!你再说一遍?”
寻染摇头,“事到如今,别人不知,我却是了解一二的。裴大人为什么做这个两江总督我不知道,但是今年皇帝召他进京他没去,我却是知道的。咱家的生意,说好听点是我在护卫着,其实都是裴大人在忙活。一些打劫的,行骗的,还没进咱的地头,就都让他给摆平了。你为我抱屈,替我不值,你自己呢?”
第40章 许尔千山万水身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白羽咕哝了一句,便不胜酒力,趴在了桌子上。
“哪有什么双全法,看你如何取舍罢了。”寻染没文化,这句诗来自于几百年后西藏活佛仓央嘉措,出了名的好诗,绝对不是白羽能写得出来的,但寻染居然没察觉。
只是意思他倒是听懂了。
“我舍得,我没什么舍不得。我只是舍不得孩子跟着我名声受累,前途尽毁。有一个爱出风头的娘,不安于室,最终改嫁,我怕他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