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就捶了赵礼羽一拳,撒着气道:“办些什么幺蛾子公事,连月珠的安危都照顾不到,我白养你这个儿子了!”
赵礼羽扁了扁嘴,对自己娘亲的胡搅蛮缠深感无奈,小声道:“您倒是去找爹说呀,又不是我愿意去的。”
刚听说赵月珠受伤的时候,他也是一惊,但现在看见赵月珠面色如常,他就放下了心。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别以为我听不见。”白氏一瞪眼睛,就要发作赵礼羽。
“母亲,我没事。”赵月珠忙开口,此事的确算不到赵礼羽头上。
白氏让香草去取药箱来,撩上赵月珠的衣袖,小心翼翼地揭下绷带,看见几可见骨的伤口,手上便是一颤,心疼得泪水大颗大颗落下。
赵月珠心中一暖,握住了白氏的手,用力而坚定。
白氏嘱咐赵月珠:“以后那劳什子施粥,可不能再去了。”
上完药,白氏嘱咐赵月珠早点休息,便拎着赵礼羽的耳朵离开了。
第22章 闲话
赵月珠随手翻看一本《奇异志怪》,看着这些人文趣事,说今论古,奇闻异事,倒是颇有些得趣。
香草自进了屋子,就在一边滔滔不绝:“听说街头巷尾都在传小姐临危不惧,体恤百姓,该是京中贵女的典范。不仅人长得天仙一样,心地还善良,赵府好教养。”
香草得意洋洋地说着,与有荣焉,仿佛被夸的是自己一般,只觉得脸上风光无限,祖坟上都要冒青烟。
赵月珠起先还不觉得什么,茶余饭后的闲话谁都爱说,嚼嚼舌根子罢了,只当成是下饭的酒菜,嚼吧嚼吧就咽下肚了。
香草捡起了话头子又说着:“小姐您是不知道,人人都在传有江湖道士批命,说您命格贵重,指不定还能一飞冲天。”
赵月珠越是琢磨,越是心惊,不由心中一寒,这是有人在造势了,借悠悠众口捧杀自己,拔到流言的高处,找准机会,再让自己狠狠摔下,不光是她,整个赵府都将覆灭。
赵月珠最先想到幕后的黑手是豫亲王,之前也是如此设想。但细细想来,此事又有些蹊跷,一次还好,两次三次,孙萧就算有这个耐心。
但凭他的手段,大可以一击制胜,借刺客之手解决了自己也并非不可能。
或许一而再再而三出手的人另有其人,真是其心可诛。
赵月珠一时找不出头绪,只好暂且搁置一边。但看着手中的书册,怎么看怎么不是个味儿,顿觉乏味不已,随手扔在了桌子上,走到廊子下,拨弄一只彩尾斑斓的画眉鸟,拿着银挑子,盛了些吃食放在笼子里的食盘上。
春兰走进来,规矩分毫不差,木着脸说道:“小姐,二小姐邀您去闲话,她与三小姐和四小姐已经侯在清风亭了,只等着您了。”
赵月珠才不相信赵月敏会有心情和自己闲话,本就相看两厌,她不与自己争风吃醋就算烧了高香了,免不了又要上演一出姐妹情深。赵月珠还是笑着说道:“我知道了,你派人去回话,我一会就到。”
等赵月珠到得清风亭的时候,赵月敏已经和赵月玉和赵月芳喝得其乐融融。
亭中三人围坐在黄梨木小几边,桌上摆满了吃食,梨rou好郎君,桂花糕,枣泥核桃糕,水晶虾饺,樱桃酥酪,满满一片。
三人仿佛说到什么趣事,皆捂着嘴笑了起来,花枝乱颤间莺环燕绕,兼之她们又生得不俗,一时只让人觉得无比美好,俨然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这时赵月玉看见赵月珠,眼中掠过一丝嫌弃,表情说不出的别扭,鼻子里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也不言语,拉着赵月芳说起了闲话。
赵月芳对着赵月珠和气的笑笑,脸上染着娇羞的红晕,看似是贪杯喝多了桂花蜜,竟是有了一番不同于往日的风姿。
看惯了她谨小慎微的模样,今日一看,也是个翩翩佳人,只是平常明珠蒙尘,让人看轻了。
赵月敏欢喜的站起了身,让出了路,让赵月珠坐到靠里的位子。
赵月珠却是发现那位子有些意思,也不多言,就侧身落了座。
赵月敏亲热的拉着赵月珠:“大姐姐来得刚好,我们正说起京中小姐的趣闻呢,你也一道品品,说起来还离不了你的闲话。是不是,三妹妹?”
赵月玉斜睨赵月珠一眼:“大姐姐在乡下住惯了草棚猪圈,怎么也对京城的逸闻趣事感兴趣?只怕我愿意说,大姐姐也不愿意听。”
赵月芳拉了拉赵月玉的衣袖,赵月玉不为所动。赵月芳没办法,只好柔柔一笑:“八卦饶舌罢了,让大姐姐见笑了,大姐姐若是不喜欢听,就权当凑个趣儿,闲着无聊博个笑声儿。”
“这话还是我听墙角听来的,娘和罗妈妈说的起劲,也没管着我。”赵月敏颇有些自得,又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可知道骠骑将军刘城,曾经也是驰骋沙场的一代名将,只可惜因为一个女人一蹶不振,就算是宝刀未老,但也没有再握过刀剑,委实可惜。”赵月敏唏嘘道。
赵月玉竖起耳朵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