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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骥却将头一昂,对着他咴儿了两声,穆靖川失笑:
连我的话也不听了,瞧我哪天好好治一治你这臭脾气。
这一来一去间,漪澜看得妙趣横生。心想赤骥倒像个任性骄纵的小孩儿,而穆靖川就是那个无奈管教他的大人。
这样想着,她眼中又流露出笑意,忽对上穆靖川的视线,她忙咳了咳,胡乱找了个话题:
穆先生上次还说再切磋的,不如就趁今日?
话说完,反应过来自己骑着的是赤骥,道:
不过要是赢了,倒是我胜之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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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靖川道:你也太高抬这坏东西了。
说着,示意骑师又牵出一匹马来,只见那马通体雪白,眼神灵透,他道:
此马名白义,不比赤骥逊色多少。
漪澜一见这匹白马,连眼睛都亮了。心想今日何等有幸,竟能同时见到两匹名驹。她也是见猎心喜,如果说先前还是托词,此刻却按捺不住,想与穆靖川一较高下。
当下穆靖川翻身上马,二马同嘶,在草场中你追我赶,那是何等快意,何等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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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澜已许久不曾这样酣畅淋漓地驰骋过,穆靖川的骑术在她之上,但她因为有赤骥,二人平分秋色,竞争也比前次更加激烈。
她忽想到方才穆靖川的话,她确实因为子昊远行心中惆怅,本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他竟看了出来,而此时那郁郁之气早已一扫而空
如果穆靖川不是这样的大人物,如果他不是对她有那层心思,能与他相交,有如此志趣相投的朋友,应当是一件幸事。
只可惜,天上地下,终久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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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两人都跑得累了,便放缓速度,信马由缰。
穆靖川的白义在前,踱到树下去吃草。漪澜拍着马背,示意赤骥去另一处吃草,却见它一边甩着脑袋一边朝白义走过去,脑袋对着白义的后tun一拱,又将大半个身体都靠过去挨挨擦擦,不住拱着白义的后tun和尾巴。
漪澜见状,哪还不明白?一张脸都快红破了。
穆靖川忙拿鞭子抽了一记:赤骥!
赤骥不情不愿地甩着脖子,还想再去拱,又畏惧主人的长鞭,漪澜把头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抬眼,只听穆靖川咳了一声:
谈小姐累了罢,我送谈小姐回去,用过便饭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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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漪澜还是坚决推辞,坐上汽车回去了。
穆靖川原想亲自送她,见她发丝下那小巧耳垂上还晕着未褪的绯色,心想若自己一再进逼,恐怕惹得佳人不快,反倒不美。
于是便吩咐自己的卫戍队长江文平,一定要平安将人送到。目送汽车开走了,方才回房,想了想,按铃叫了一个卫兵过来:
今晚给赤骥加餐,多喂它几捆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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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卫兵是他的贴身卫戍,见他眉目含笑,便凑趣儿道:
七少难得这样高兴,可是又新得了稀罕的好玩意儿?
穆靖川拿起桌上的小银匣子,取了一支雪茄,在匣子盖上顿了两顿。
那卫兵见状,忙拿出取灯想给他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