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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问她为什么来,也没问她怎么来的,正如他将欲望填进她身体里一样,理所当然地发生了。
私人住宅管辖严苛,他又挑了静的地理位置,除了他准许,附近都不会有人出现。尤其还是在这倾盆大雨的夜里。
他们陷入激吻,将自己揉进对方。
雨水成了rou体的润滑剂,粘合他们肌肤的温度,密不可分。
他扶住她的后脑勺,下身撞击到她甬道深处,墙面依托住两个人的重量,他从嗓底不可抑制地低喘出一声,又去吻她的唇,含下她的甘甜与呻yin。
她太瘦了,比以前瘦了很多。他一只胳膊就圈住了她的腰身,随着剧烈的抽送,她身体颤晃地厉害。
但他没停,不舍停,不甘心停。仿佛久旱逢露水,饥渴。
她的喘息被他灵活有力的舌头卷走,身体里交织的力量在碾碎她,也在承住她。
她拥着这具再熟悉不过的躯体,布帛被雨水浇shi紧紧贴住,触摸到他的每一块矫健肌rou。以及不经意间捞起的衣角下,那道腹部的疤。
还在。
她在没有视线的黑暗里能够保持更敏锐的感知,所以她无比确认。
三十九针。
一道疤。
她不敢停留,只是扬长脖子去接他的炙热。一条腿被他抬在手臂上挂起,他那根肿胀的rou棒轻车熟路地桩送着。
他们一言不发。
只把对方的身体占据。
她的柔软与紧致让他不可自拔。
她咬牙,痛并欢愉。
他提tun发力,全根插到底。
shi漉漉的发沾在脸上,他替她拨开,将她的脸完全捧在手心里,无止境地吻。从眼到耳朵。
这样的温存,自邬慈之后,她再没有感受。
还好是雨天。
落在眼角的,分不清是什么。都是ye体,往心上浇的,才最刻骨。
她毫无保留地容纳他,配合他,感受他,也感受到自己。
滚烫的体ye从体内喷流,融合,滑落。被雨水冲远。
汗水也没冲得一干二净。
他抵着她,错乱的气息洒落在她耳侧。
他那里还硬着,撑开那条炙热的花径。
夜,歇斯底里地往下坠。
她将脸埋在他的喉间,贪婪地汲取他肌肤上的气息。
终于开口了。
微弱的嗓音稍有不慎似乎就在雨中消弭,她问他:你恨不恨我?
恨吗。
不恨吗。
这个问题太大。答案却又太显而易见了,连她自己都不觉得会有第二种答案的可能。
真的问出口了,她才发现其实她并没有做好听他亲口说出来的准备。
她吻他的喉结,缠绵又无章法。
知道迦南的,永远也想不到她会有这一面,卑微、不安、摇摇欲坠。
他察觉到她在颤。她在他身上胡乱地游走加以掩饰。
他始终拖着她,姿势上也还维持插在她体内。
雨声太大。
人也跟着疯了。
这个世界,本来也是如此的,由得人胡来、引得人不可理喻、半疯半魔。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
没法儿答。
他恨她。
又不只是恨她。
于是他缄默到底,将她的另一只腿也抬起,整个人拖在他胸前,身下仍连着,他把她带进庭院。
一路上,他在草坪上射过一次,又将她抵在廊下石柱上做了一次,打碎了盆景,也撞倒了藤椅。
即使暂时疲软下来,他也未曾离开过她。
从头到尾,没把她放开。
后来她真的太累,想停了,他也没理睬,封住她的唇,一遍又一遍地点燃身体的温度。
最后。她终于沉睡。
静谧的房间里,满室旖旎,还有赤裸的两具身体。他拥着她,替她遮住天亮后透进来的曦光。
不久前他去找舒檀时满腔想要杀人的暴戾,此时消失地一干二净。
就连这一刻也变得尤其不真实。即使已经很久没合过眼,他也不想这么快把她从视线里摘掉。
*
宁崆眼看着空空如也的病房,拨出电话后发现她是连手机都没拿。
他立马让人开车去找,自己也出来了,车内电话一直没中断过。最近所有的事情都蜂拥而来,随便一样都能影响到他的节奏。
司机问他要去哪儿,他捂住听筒,报了许应在A市的住址。司机头一回见宁崆这么失态,话近乎是低吼出来的,很急,很不畅快。于是不敢耽误立马发动车子。宁崆还觉得不够,问他开这么慢是不是不认识路。司机说不是,颤颤巍巍地把车速往上提。他给宁崆开车也不短时间了,宁崆向来举止有度,明面上的规矩也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