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09 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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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卿轶是个自带魅力的女人,年少时有过影视梦,但家人不同意混迹那云龙混杂的娱乐圈子,没价值不说还可能惹得一身臭,舒家就只有她一个女儿,上面还有一个把她捧手心宠的哥,绮丽天真的梦想被否决后,舒卿轶很快被导引进艺术圈,国外留学几年受了许多熏陶;问她是否真的喜欢,她只是说谈不上喜欢,很多时候完成一件事情不单凭借着情感上的支撑。她华丽光鲜的表面,仅仅只是物质与奢华浸染下衍生。她说其实很孤独。
和宁崆的婚姻,看似登对称羡,但谁都知道,在他们的生命里所有的安排大于偶然,感情不是婚姻的必要条件,门当户对、利滚利才是。
听她说了许多状似无奈的人生事迹,很奇怪地是,邬慈并未在她脸上看到埋怨、抵触的情绪,只是平静诉说,像在讲起别人的故事。也是,这样的人生轨迹,想必诸如此类的生活图景已经看过不少,无法扭转的结果再怎么挣扎也是枉然。
你呢?舒卿轶利落收尾自己的故事,不带一丝情绪上的拖沓,手背交叠撑住下巴,眼眸明亮透彻,脸上露出的笑意温柔而恳切。
邬慈笑了笑,关于我没什么好说的,平平无奇。你所知道的估计已经是全部了。
舒卿轶坚持:那是别人版本的,我想听你自己说说。
说着,舒卿轶将青豆泥从煎平的鲈鱼上拨开,切下rou质最丰满的一块,盛放进邬慈的餐盘里,说吧。可不能辜负我辛苦劳作的一桌子美食。
邬慈这下再拒绝就是他的不对了,舒卿轶的兴趣广泛,不止乐衷于艺术音乐和时尚,也对美食和种植、垂钓都感兴趣。用她的话来说,时间那么多,总要做点什么。
听上去,有三分遗憾。不过很浅,或许 早已被舒卿轶消化进各类新鲜爱好的消遣中了。
很久后,舒卿轶才看清楚自己生命中最大的误步,还是和宁崆的婚姻。
她的人生本该熠熠生辉、光环满身。
*
从舒卿轶那里离开后,邬慈接到迦南的电话 ,问他项目上的进展,他说没什么问题,按进度有序在建。
迦南听后这才说,下午跟我去一个地方。
邬慈这边没第一时间给出回应。
迦南没等到,便问:有事?
邬慈说没有:只是你没别的信息给我了?不会又是替你挡子弹的活儿吧?他开着玩笑。
迦南啪的挂了电话。
邬慈耸了下眉,点开随后传进来的一条短信,上面写着时间和地点,还有多的一串字,没那么多要死要活的事。
邬慈笑出一声,又把短信看了一遍,甚至耳边能够模拟出迦南说话时的语气,生硬、不耐烦,毫不客气。
一颗埋在深水里待爆的炸弹似的。
见面的地址在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饭店,不是迦南的局,不然会直接在滨河更方便,开车过来都需四十分钟。
迦南先到一步,在接待厅坐了十分钟,因为宁崆的习惯,她也不自觉每次饭局都会提前半小时到。
邬慈走出旋转门第一眼就找到了迦南,快步走过去。
迦南起身,看了眼腕表,同时抬起指给姗姗来迟的邬慈看,语气不难听出不满:几点了?
邬慈解释:临时赶过来的,已经是最快了。他还超了两次速,不出几个小时交管局的违规短信就该发到他手机上了。
下一秒,迦南脸上的表情冷得厉害。
你从哪来?她问。
邬慈微顿,有点诧异,还以为迦南能够从他眼睛里看出上一个见过谁。
迦南寒着脸:问你。
邬慈没完全交代:和一个朋友吃过饭,没什么重要。
谁?
先上去?
迦南径直进了电梯,背对着邬慈,邬慈走过去看了看她的脸,竟显得有几分小心翼翼:行吧,今天舒卿轶盛情邀请我吃饭,我拒绝再三最后才不得已去的。
迦南没回应,像是没听到一样。
邬慈用指尖点了点鼻梁,好奇道:你是怎么知道?
电梯抵达九楼,迦南往外走,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邬慈:
他侧头往自己身上嗅了嗅,也没闻出什么味道。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对每一个人都这么了解吗?他不放过机会打趣道:那我呢?
服务员看到迦南,问了两句便带他们往包厢去。
进包厢门前,迦南才看过来,奉劝地口吻:把你的嘴,用在该用的地方。
邬慈听得认真,也不认真,脑子里浮现出八竿子打不着的画面。他挤出笑回应。
迦南扭过头进包厢,旋即响起东道主热情且中气十足的客套话:迦总,哎呀,稀客呀。来来,上茶。
简短寒暄后,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