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们离开后,已经是中午。
蒋树把饭菜端到桌子上,虽然丰盛,但都是滋补的菜式,少盐少糖,味道清淡。
厘央看着面前清汤寡水的菜,实在没有食欲,不愿意动筷子,“嘴里没味。”
“我陪你吃。”蒋树拿起勺子递给厘央,在她对面坐下,“你吃多久我就陪你吃多久。”
厘央心情好了一点,娇笑着问:“再奖励一颗糖行不行?”
“不行。”蒋树冷硬无情地拒绝,在这件事上一点也不肯妥协。
厘央瘪了下嘴,只能老老实实吃饭。
吃完饭,蒋树端给她一杯水,她随意地低头喝了一口,眼前顿时一亮,“甜的?”
“嗯,小蜜蜂刚才给你送来了蜂蜜。”蒋树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的一本正经。
厘央咯咯直笑,捧着水杯,慢吞吞的把一杯蜂蜜水都喝了。
她眼睛转了转,放下杯子,抱住蒋树的脖子,在蒋树的唇上飞快地吻了一下,笑得眼睛眯了起来,“给小蜜蜂尝尝甜不甜。”
“没尝出来。”蒋树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唇,经过这些天的调养,她的唇色终于渐渐恢复了粉嫩,“要不再给我尝会儿?”
厘央笑出了小梨涡,清脆地应了一声:“要!”
病房里都是消毒水味,可他们周围都是甜甜的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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厘央出院那天,姜守安和沈容秋亲自去接,蒋树开车把他们送回家,被留下吃饭。
姜守安得知蒋树会下棋,迫不及待的找来棋盘,拉着蒋树陪他下棋。
厘央坐在桌前陪沈容秋剥毛豆,坐姿端端正正,目光却随着蒋树移动,笑眯眯地看蒋树陪姜守安下棋。
“就那么喜欢?”沈容秋笑问。
厘央弯唇,没好意思回答,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饭桌上,姜守安拉着蒋树喝酒,沈容秋品着红酒,不时陪他们抿一口,厘央看得眼馋,也找了个小杯子,倒了一杯红酒。
她端起杯子,还没来得及喝就被蒋树按住了手腕,蒋树就像身后长眼睛一样,不用回头,就知道她在做什么。
厘央撇了下嘴,跟他打着商量,“医生说我已经完全恢复了,你就让我喝一口吧。”
蒋树犹豫了一下,把酒杯端过去,在厘央可怜巴巴的眼神下,把红酒倒出去一半,只留下浅浅的一层,还给了她。
厘央眼睛一亮,立刻举杯,“庆祝我出院!”
大家莞尔,全都将杯子举了起来。
沈容秋含笑道:“祝我女儿从此以后身体健健康康。”
姜守安在旁边连连点头微笑。
厘央看向蒋树,笑眯眯道:“轮到你了,你祝我什么?”
蒋树将杯子在她的玻璃杯上碰了一下,眼睛里盛满了星星点点的光,“祝你万事遂意,无病无灾。”
厘央嘴角一点点扬起,如果不是父母在这里,她想她会立刻抱住蒋树。
大家将酒一饮而尽,屋子里弥漫着久违的热闹气氛,温馨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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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守安和沈容秋睡得早,厘央和蒋树待到晚上九点就起身回家了。
夜色阑珊,蒋树把厘央送上楼,还没来得及将灯按亮,就被厘央勾住了脖子,“有点晕。”
蒋树手按在开关上,房间亮了起来,“身体不舒服?”
厘央晃了晃头,“应该是喝酒的原因。”
蒋树观察着她的面色,微微皱眉,转身就要往外走,“去医院看看吧。”
“真的已经好了。”厘央无奈,拉住他的手,“不要瞎紧张。”
她身上的伤都已经好了,因为养的好,肌肤恢复如初,不但没有留下疤痕,还比以前要细腻光滑。
蒋树仍将信未信的样子。
自从她受伤之后,蒋树就一直很紧张她的身体,稍有不舒服,就忙前忙后。
厘央眼睛转了转,倏然微微踮起脚尖,抬手勾住蒋树的脖子,T恤随着她的动作向上拉,露出了一小截白皙柔韧的纤腰。
她看着蒋树英俊的面庞,把头埋进蒋树怀里,红着脸说:“真的好了,你要不要摸摸看?”
蒋树半天没有反应,像个木头一样愣在那里。
厘央紧张地眨了下眼睛,鼓足勇气抬头看,她的目光先落在蒋树微微滚动的喉结上,然后沿着清晰的下颌线往上看,跟蒋树的目光碰撞到一起。
蒋树目光灼热,好像带着烫人的温度。
他把手搭在她的腰上,声音变得低哑,“姜小央,这次撩完可不许跑。”
厘央手指紧张地蜷缩,眼睫颤动,轻轻吻了一下他的侧脸。
蒋树眸色渐深,揽住她的腰,低头吻在她娇嫩的唇上,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厘央吸了口气,正想推开他,他的吻渐渐温柔起来,唇边带着一点笑,把她搂进怀里,吻的专注而绵长。
他们接了一个很长的吻,等厘央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