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捂着自己的胸口说:“感觉需要救心丸。”
江宋看她不敢随意做动作,说:“皇冠先摘下来吧。”
何姜就是怕掉,头僵得像是顶着碗道:“现在放哪我都不安心。”
又看着进门处说:“这儿治安好吗?”
江宋是哭笑不得,正色道:“这些东西已经准备了好几个月。”
即使是财力丰厚,也需要时间才能搜集。
何姜对真心没有抵抗力,自我鼓励道:“我现在是富翁,我不怕。”
说得多好像可以给自己洗脑成功。
江宋无奈摇摇头,看她跟只小耗子似的钻来钻去。
宴会厅里的一切都跟海贼王有关,哪怕饼干都是特意制作。
何姜一边吃一边找,从乔巴玩偶的背包里翻出个盒子来,她拍拍手上的碎屑打开,是只蓝色的蝴蝶。
珠宝艺术家CC的代表作年度蝴蝶胸针,两三年才出一件,躯干用的是鸽血红,翅膀上超过两千颗蓝宝石,美得叫人憋住呼吸。
上面究竟有多少昂贵的材料和设计江宋并不清楚,他只道:“我本来想给你买个发卡,跟你小时候差不多的那种。”
何姜有一整本童年相册,几乎准确反映着当时流行,那年爱漂亮的小姑娘人手不止一个蝴蝶发卡,跑跳起来翅膀颤颤悠悠。
但换成胸针她只能面带微笑说:“我觉得这作为房间的装饰品也不错。”
江宋只是送给她,怎么使用并不管,点头说:“也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何姜是个不舍得东西放起来不用的,会给她一种白花钱的感觉,连最丑的衣服都要穿出去晃悠两圈。
她道:“真的好漂亮啊。”
这种冲击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断出现,逐渐呈现麻木的趋势。
何姜一共翻出六十五件礼物,手指头数来数去说:“是不是还有一个?”
江宋道:“对,再翻翻。”
连他自己都忘记藏在哪。
何姜看他的表情上写着“奇怪还有什么”几个字,忍不住问道:“多大的呢?”
江宋扫过这一地东西,猛地拍手说:“想起来了。”
又提示道:“今天是来找什么的?”
何姜啊一声,拿走路飞手上写着“one piece”的盒子,打开看说:“是手表?”
江宋道:“是占卜表,你按旁边试试。”
何姜依言按下去,表盘中间的小雏菊花瓣随即消失两片,她道:“两片意味着什么?”
什么也不是,江宋道:“是随机的,一片或者两片,可以帮你决定些小事。”
总比她总是喃喃着“点到谁就是谁”好。
本来一块钱硬币也能做的事情,被七位数的手表代替,这是不是另一种程度上的卷?
何姜摸着金属的质感说:“每一件我都很喜欢。”
不仅是因为漂亮和昂贵,还因为用心。
她喜欢的颜色、动漫、元素、图案等都出现,即使是自己去买都未必有这么合乎心意。
江宋欣慰道:“那就不算白忙活。”
他也是头一次这么尽心Cao办件事。
何姜吸鼻子,手背在眼角擦一下,眼睛水汪汪的,到底还是泪珠滚落。
江宋也没想惹她哭,说:“累了吧?吃饭去。”
说累好像有点不识好歹,但何姜还是放松着脚踝说:“在这绕了一万步。”
表情夸张又搞怪,小孩子嘛,就该这么活泼的好。
江宋道:“行,那休息一下再走。”
但何姜也不想休息,掏出手机咔咔拍照,连最细小的摆件都能拍出花来。
江宋很有耐心地在旁边等着,过会说:“我给你拍一张。”
他的拍照技术,何姜想想自己也算是彩衣娱亲,说:“好啊。”
得亏她漂亮得不像话,背景里的一切都像是衬托,心情好的人尤其气色好,勿需宝石点缀也明艳四射。
让江宋都生出一种自己的水平大有进步的错觉,连连道:“拍得真好。”
何姜欲言又止,最后说:“好看。”
也没说究竟是照片还是人。
江宋也没细问,道:“再拍个合照。”
父女俩和乐融融,吃过饭才回家。
何姜两手空空进房门,属于她的东西每一件都摆在地上,大大小小的盒子们像小山一样堆积,垒起来比人还高。
她犹如稚子抱金于闹市,反锁上门还觉得不安心,踱步走来走去后还是决定去敲她爸的门。
江宋本来已经准备洗澡,听见声又套上衣服来开门说:“怎么了?”
何姜左右看确认后才说:“你房间有保险箱吗?”
这个家本来就只有两个人住,哪怕喊破喉咙也没关系,这么小声说话更像是贼。
江宋笑得不行说:“有,正好给你说一下。”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