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恙反手把门带上,目光移开。
许知恙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屋里开着暖气,陈恙脱了外套随手挂在玄关处,拉着她进去浴室吹头发。
他打开吹风机,声音在吹风机的呼呼声下听起来很模糊:“忙完就回来了。”
许知恙哦了声,坐在浴室的椅子上由着他给她吹头发。
她刚刚头发没擦干,shi发贴在衣服上,打shi了一片,把紫色的睡衣晕成了深紫色。
衬得她脖颈那块的皮肤格外雪白。
她的头发很软,长指没入的时候像是触及一块上好的绸缎,陈恙有些迷恋的绕着她的发丝把玩,吹了七八分干,他把吹风机关掉。
许知恙听见耳边吵嚷的声音被中断,想着这是吹好了,手指顺了顺发梢,刚想转过身去,就察觉到遮盖住后颈那块的头发被撩起来,温热的吻落在她的颈侧。
许知恙身子一僵,揪着裙子布料的手收紧。
她听见陈恙双手绕到前面箍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上。
“陈恙......”许知恙试探地叫了声,双臂被他紧紧夹住动弹不得。
“嗯。”他沉闷地应了声,沿着颈侧往上亲吻,舔着她敏感的耳垂。
“抱一会,还是,”陈恙气息滚烫,轻笑了声,附在她耳侧,“直接做。”
许知恙透过镜子还能看见男人垂着眼蹭在她脖颈处的模样,她脸红耳热,手臂挣扎了下却被他又收紧。
“你抱就抱,别老是想那什么东西。”许知恙小声嘀咕了句,不过一会就浑身松软下来。
陈恙今晚好像出奇的耐心,他掀了眸透过镜子看了她一眼,舔着唇笑:“那我不想隔着衣服抱,行吗?”
许知恙:“!”
“不......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恙一把抱起来,放到了浴室的洗手台上。
他双手保持着撑在她腿侧的姿势,身体前倾,很轻地去碰她的嘴唇。
陈恙身上带着外头风雪的气息,脸是凉的,嘴唇也是凉的,亲起来,莫名就像果冻一样。
许知恙像是被他的气息冲昏了头,不知道怎地就伸出舌尖像只小猫一样轻舔了下。
男人身子一怔,反应极大,撑在她腿侧的手往上,顺着她的背脊滑到她的后颈,眸色很深:“学坏了?”
许知恙抬眼,诚实地说了句:“你教的呀。”
听完,陈恙倏的笑:“那我教你更坏的,学不学?”
......
这话就像是某种暗示。
暧昧的氛围一点即燃。
许知恙坐在洗手台上,感受着陈恙掀起她的裙摆,指尖在她的腿上逗留,引得她起了一身战栗,酥痒难耐,许知恙禁不住他的挑逗,忍不住躲了下却被男人温热的掌握住。
她往后躲,陈恙就往前,保持着紧逼的姿势,后来实在退无可退,陈恙一手揽着她的腰将人又拉了回来。
长指勾住睡衣的带子轻轻一扯,单薄的布料从瘦削的肩膀滑下来,像是剥鸡蛋一样,露出的雪色的肌肤。
陈恙盯着她看了很久,指尖轻摁着她的下唇,哑声:“不是想学吗,这么快就脸红了。”
许知恙咬着唇,不吭一声地抓着他的衣领将头埋在他肩窝,像是害羞又像是冷,头都没敢抬。
陈恙哼笑了声,倒也没为难她,将人抱出去放在床上。
“等我下。”他吻了她的唇,哑声。
许知恙拉上被他解开的睡衣,懵然抬眼,看见他去开了昨天放在她这的行李箱,脑子转了下。
她瞄了一眼,看见陈恙大大方方地打开行李箱。
里面占了半个行李箱的计生用品就呈现在她的面前。
等等,他该不会把在帝都那边的都带过来了吧。
许知恙一噎,随即一想,帝都那边的不都用完了吗?
那这是。
新的?
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陈恙已经拿了东西回来了。
“你怎么买这么......多?”
许知恙看见他关了灯,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陈恙扯着衣领,随即覆了上来。
他将她系上的睡衣带子再度挑开,带着滚烫温度的唇瓣从她的耳垂一路流连往下。
后来许知恙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等他从后面覆上来的时候,才低声,咬着她的耳尖说:“用得快,消耗品。”
......
这一觉许知恙睡得格外的沉,窗外还有雨在拍打窗户的声音,滴答声入梦。
一直睡到隔天一早,许知恙起床的时候才知道昨晚陈恙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她眨着沉重的眼皮看见垃圾桶那些被用烂的东西,脸颊一热又钻回被窝。
许知恙挠了挠眼下的皮肤,手臂酸软地撑着身体准备下床。
被窝被掀开,冷气渗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