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瑜理了理裙摆站起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这就是你看上的姑娘?”
“你小子眼光还不错嘛。”
柏清瑜不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相反,她是一步一步才走上如今这个位置,对于那些刻意逢迎的人,她能一眼看清。
但是许知恙不是,从她的举止和谈吐中,柏清瑜能感觉到这个女孩子的教养,也大概猜出来她应该是被家里保护得很好。
大方疏朗,从骨子里生出来的自信坦荡,说话也是轻声细语,淡淡的让人觉得很舒服,像清水一样。
柏清瑜忽然想起来临走时陈老爷子的交代,或许他这次,是不能如愿了。
陈恙挑了挑眉梢,没有接她这话,转而问了句:“你让她喝了多少?”
“没多少,她喝的只是果酒。”
“看你急成这样,行了,这也没啥事了,带着你的小女朋友走吧。”
柏清瑜皱了皱眉,看他盯着洗手间方向目不转睛的样子,没由来的嫌弃意味。
“对了,你不要忘记下周回趟明城,你爸那边......”说到这,柏清瑜没有再说下去,她知道陈恙忌讳这个,点到为止就行。
陈恙冷着一张脸,看见许知恙出来了,不冷不淡地应了声嗯,和她说了句就先走了。
陈恙提步走到许知恙身边,扶着她的手臂,伸手去握住她的指尖,有些凉:“冷不冷?”
许知恙摇头:“还好。”
陈恙带着她往外面走,看她还是有些没缓过来,又问了句:“那是喝多了难受吗?”
许知恙点头,但随即又摇头:“还好,不难受就是晕晕的而已。”
“我们这是要走吗?”许知恙看他带着自己朝门口走去,下意识问。
“嗯,可以提前走,你不舒服我们就先走,没关系。”
陈恙脱下身上的外套搭在她的肩上,带着她上了车。
刚刚吹了风觉得清醒了点,这会坐上车反而觉得胃里有些不适感,想吐。
陈恙不让她开窗,怕她吹着着凉。
但好在他的公寓在市中心,离这不远,不过一会就到了。
上了电梯,那种喝完酒后的不适感逐渐上头,密闭的空间里,许知恙不仅觉得有些腿软,就连耳朵都开始轰鸣。
“陈恙,”她侧身拉着他的手臂,有些迷糊软声开口,“我好像真的有些醉了。”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公寓在顶层,上行的过程就显得格外的漫长。
许知恙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他的手臂,身子往他的方向前倾,他宽大的外套遮不住她一身的旖旎风光,随着她倾身的动作,春光外泄,被陈恙尽收眼底。
他眼里骤热,眸色逐渐深暗,被她抓着的手像是点了火一样以燎原之势蔓延全身。
陈恙冷硬的喉结一滚,额上青筋按耐不住的跳动。
他毫不避讳地看着,看着她娇憨地抓着他的手,还全然不察自己陷入了一个怎样的境地。
“快到了。”
这话,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却不知是对他自己说的,还是对许知恙说的。
闻声,她收回手,在他身边站好,强忍着不适等到了电梯叮的一声。
陈恙先她一步按了指纹锁开门,玄关处的声控灯“啪”的一声打开,许知恙皱了皱眉适应室内的光线。
一进屋,她第一时间脱掉高跟鞋,双足触碰到冰凉地板的那一瞬像是得到了解放,也被那冰凉激得清醒了些。
陈恙觑见她光着脚,皱着眉将拖鞋放在她面前。
“穿上,别着凉了。”
许知恙依言套上了他的拖鞋。
她其实没喝多少,但是她的酒量很差,不会晕就是觉得有点飘。
陈恙见她这个样子某种极度压抑的欲望一忍再忍。
门关上,陈恙脱了外套开始解领带。
许知恙看着他解领带的动作,忽然起了些小心思,凑近,拉了拉他的衣角:“我想喝水。”
陈恙手上动作微顿,眸色很暗,回握住她的手:“你这是在撒娇吗?”
许知恙眨眼抿了抿唇:“......不是呀。”
她的手很凉,握起来又很软,和他宽厚温热的大掌相比显得有些娇小。
不管她是无心还是有意,这举动在陈恙这就算是撒娇,而且他非常的受用。
陈恙没有松开她的手,解了一半的领带松垮的套在脖颈上,指尖下滑,挤进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扣。
“想喝水?”
他又问了句。
许知恙点头,她虽然有点醉了,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陈恙此时的表情非常的不对劲,简单的一句话就像是在做一个什么决定一样。
但是她确实想喝水,很渴。
陈恙牵着她的手去了厨房,没烧水,他只能先从桌上拿了矿泉水给她,再重新帮她烧一壶。
许知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