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出发的前一晚,我给换了,你藏的地方太明显,如果我们都不在,有心之人一找就能找到。”他趁她不备把她带出来,是为了不让她带那个叫星月移的药,虽然他当时不知道那个地图是干什么的,想来对她也很重要,所以他也就放了一张假的,把真的给带出来了。
柳筠点头“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就这样?裴晟墨眸微闪,“婉婉,不打算把地图收回?”
“在你那儿放着比在我这里要安全。”柳筠只要知道真正的地图在他那里就放心了,她不想这张地图落到不该落的人手里。
裴晟上前一步,“婉婉,信任我?”
柳筠后退一步,不去看他眼睛里溢出的星光,“现在谁都想要这张地图,我可不想放个靶子在自己身上,让谁都来杀我,反正你命大,放你那正好。”
裴晟把人逼到软塌边上,让她退无可退,“婉婉,可知道地图里藏着的是什么?”
“富可敌国的宝藏?还是世外桃源?又或者是长生不老药?”柳筠并不好奇,如果是什么绝本的医书之类的,她倒还会有点兴趣。
“其实地图的事情,母亲生前没有和我说过,只留下了一箱子奇奇怪怪的话本,我并不知道话本是干什么的。我有一支青鱼簪,那是我们青衣派的信物,在我们成婚前一个月左右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了青鱼簪里面藏着一张纸条,里面讲了地图的事情,小的时候,母亲教我背过一些口诀,用那些口诀可以在话本里提取出关键字来,一个字一个字可以拼凑出地图。母亲留着的字条上面说地图可以在生死存亡之际,交给父亲,这件事做得如此隐秘,又涉及到生死,里面肯定是藏了很重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并不想交给父亲,也不想交给别人,放在你这里就好。”
“婉婉把青衣派的秘密这么放心地交到我手里,”他把人拉到怀里,“我很开心,特别开心,你想象不到的开心。”
柳筠窝在他的颈窝,嘴里很嫌弃的说了一声“傻子”,是真的很傻,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婉婉,能不能和我说说,当年nai娘是怎么进的柳府?”
怀里的人一僵,过了很长时间才开口,“我们这样怎么说?”
裴晟把人放开,刮了刮她的鼻子,“要求还挺多,总一天,你会知道,夫妻之间说话,有好多种方式,怎么都能说。”
柳筠并没有跟往常一样瞪他或者翻他白眼,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李若芸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太大了,裴晟暗叹一口气,她一时半会儿很难走出来。
“我也只听我母亲说过一两句,她和母亲是闺阁时的姐妹,中间失联过一段时间,后来两人在街上碰到了,母亲那时候已经快要临盆,她跟母亲说她丈夫死了,生的孩子又没有保住,无处可去,母亲把她接到了柳府,就这样一直住了下来。她对我,真的很好,跟亲生女儿一样,我四岁的那年冬天,被人推到冰湖里,是她把我救了上来,也落了一身的伤病。”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母亲有那么大的仇恨,母亲说过她们是最好的姐妹,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柳筠的眼泪掉下来,又很快的被她胡乱的抹去,她不想为不值得的人哭,可是如果曾经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她又该去相信谁。
裴晟握住她的手,替她擦掉眼泪,轻叹一声,“真该做一个规定,你以后的眼泪只能为我掉,你这金豆豆可从来没有为我流过半颗。”
柳筠也不想哭,她不想为任何人掉眼泪,可她忍不住,尤其是在他面前,心里的委屈更盛,就像小时候,就算被柳家那几位小姐按在地上打,她也不会哭,会咬着牙瞄准机会打回去,她们打了多少下,她就会打回去多少下,不会多也不会少,回去之前还会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可到了母亲面前,母亲不过问一句怎么了,眼泪带着鼻涕泡就会冒出来。
自从母亲去世后,她就算被人打得头破血流都没有再哭过一次。现在在他面前,当年那种感觉又涌上了心头,仿佛在他这里,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裴晟直接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怎么这么能哭,美漓都没你能哭。”裴晟自然喜欢她这样全身心依赖自己的模样,可她这幅消沉的样子又让人心疼。
柳筠也觉得自己很丢人,又不是什么三岁小孩,怎么可以哭成这样,她调整自己的呼吸,眼泪虽然止住了,但是抽泣声却停不下来。她这样极力忍着样子更让人怜惜,他拉住她的手腕,勾到自己颈上,轻拍着她的背,“哭吧,你哭起来比别人更好看一些,所以可以多哭会儿。”
柳筠捶了一下他的背,情绪在他的安抚下渐渐缓了下来。裴晟哄人不算太有经验,看她小猫一样,窝在自己怀里,心里的成就感用言语根本无法形容,星河月辰,世间万物,都不抵身边有一个她。
“今晚要不要看一场戏?”裴晟问。
柳筠不解,红着一双兔子的眼睛抬头问他,“什么戏?”
“旧友重逢的大戏,应该会很Jing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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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芸看到被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