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无语道:“谁?”
唐隽微微笑道:“他遇到我兄长了。”
“哦哦,小黑遇到大黑,”沈约道,“然后被唐夜好好收拾了一顿吧。”
杨听昶摸了摸鼻子,恨恨道:“没想到,那家伙小时候长得瘦瘦弱弱的,还比不过遁叶呢……”
“听昶,慎言。”唐隽止住他的话。
沈约给杨听昶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想被上面那位听到,就尽管说。”
当今圣上,郑隐,字遁叶。
杨听昶道:“看到沈约你我一下高兴地忘了,那小子现在连名字都不能说了……你别瞪我了,行吧,你这和唐夜好像,怪杵人的。”
沈约意外道:“你是说唐夜?唐默之?”
杨听昶道:“就是茗之他哥,你一定没想到,他变化到底有多大……那眼神,能把我吓死,当年一起玩的时候连个孩子的欺负都躲不开,现在却变了个样子……”
沈约有些意外,问唐隽:“茗之,你哥近些年怎么了?”
唐隽温润的眼中也有些迷惑,不过敛嘴一笑:“在你刚刚去寒山后,他发了一场高烧,醒来就像变了个人,不过比以前倒是开朗了不少,还时常进宫去找圣上说话呢。”
沈约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杨听昶道:“这小子和圣上小时候就好的像穿一条裤子一样,小时候还总是被圣上保护得像什么一样,现在看上去倒是反了过来。”
沈约想起幼时几个人一起长大的情谊,又将春风醉饮了一杯。
“对了,听说你在寒山藏了个人??”杨听昶挤眉弄眼道,像是不怀好意的登徒子。
沈约没好气道:“滚开。听风就是雨,那人是男的,和我们一样的。”
杨听昶呆住了:“啊这……没想到你竟然好这口,也行吧,你开心就好。”
沈约无语了,杨听昶和他爹的的脑回路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那个……我听说月落馆就挺多这样的小倌,模样不输沉鱼坊的姑娘。”杨听昶道。
沈约还不知道这位花花公子哥,从两年前写信告诉沈约自己开了荤后就一直流连风月,醉生梦死。沈约给了他个白眼,道:“季寒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我的朋友,和你们一样的。”
杨听昶表情竟然好像还有些可惜,沈约真想砸死他。
唐隽脸色好像不太好,温和道:“拾得,你真要好好管管听昶,他真的太过了。”
沈约难得听到唐隽竟然还有管不了杨听昶的时候,沈约蹙眉道:“杨听昶,你小子少点去烟花柳巷玩,别沾了庸俗气儿熏得茗之和我了。”
杨听昶嘻嘻笑道:“拾得,你这就不懂了吧。这颠鸾倒凤之事,真是别有趣味。不过不可不会沾什么气儿,毕竟我可不会用那些人儿,我嫌脏。”
这下子变成沈约脸色不太好了,只不过他的脸色不太好是脸色微微发红,他道:“你还嫌别人脏,别人还没嫌你脏吧。”
唐隽净白的脸上早就爬满了红晕,有些不好意思。
杨听昶一看这两人,哈哈一笑,道:“我都忘了,我们茗之都还是个雏儿,等我晚上教教你哈哈哈。”
唐隽的脸更加红了,温润的脸上挂不住的羞耻:“杨听昶,你闭嘴。”
沈约听到茗之竟然凶了起来,沈约朝着杨听昶道:“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叫人扒了挂春风楼楼顶晒着。”
杨听昶听到唐隽的话时就已经后悔了,连忙笑道:“行了行了,我这算什么,明明唐夜才是真风流,我还是不用人的,唐夜可是真真用人的,有次我还听到了……”
明明说不说了,杨听昶的脑袋不想要了。
沈约将一个酒杯往他怀里扔,骂道:“闭嘴。你吓到茗之了。”
杨听昶见唐隽竟然还真的有些害怕,一把抱住唐隽赔着笑:“好茗之,别和哥哥生气,哥哥可没怎么玩过,就是喝喝酒,不会沾了脂粉气惹你难受。”
唐隽的唇动了动,终究还是化为一句温和的话:“我没事,只是刚刚好像有些犯病了。”
唐隽因为有天生的心疾,有时候情绪激动就会犯病心痛,但也是这样,才养的他这样一个温润美好的真正世子。
沈约道:“行了,闹也闹够了,去一趟燕云府罢,我恰好有些事问一下唐夜。”
三人一同来到燕云府,因为燕云府只有唐隽住,前段时间又去了燕云一趟,眼瞧着不是那么热闹,下人倒是多了好几倍,估摸着是因为唐夜也进京了吧。
沈约看着燕云府上的鎏金染花牌子,心中道:真的好久好久不见了啊。
都城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从金陵迁来如今的落京,沈约和唐隽唐夜两个人是金陵那边一系的世家,随着圣上迁京过来,但是平时在金陵那一带世家子弟里横贯了,来到落京又开始搞事情。
郑隐当年还是一个富贵的小郡王,头顶有两个哥哥之外,而且两个都是同胞兄弟,对郑隐都十分宠爱,郑隐也是嚣张非常,仗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