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说他是唯一的光,是她进入社会变得现实后“唯一的美好”。
而对于他,有何尝不是呢?
那样美好的爱意,让他也觉得无论处于怎样的生活,都被一缕光照亮。
“梨梨,我也从来都没有想过和你分开。”
“真的?”姜梨停住了呼吸。
“从来没有,我只怕你想。”
“我也不会想,永远都不会想,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无法形容,刚刚那么难受那么痛苦想哭,但听见他的话后,好像夜空里的星星都亮了。
一切都变好了,也不再恐慌了。
“周敬屿,我明天一大早就去找你,我们商量一下对策。”姜梨也冷静下来了,充满信心地道。
“可以吗,你爸妈——”
“怎么会不可以,我笔记本还在比弗利呢,本来明天也必须回去工作,我爸妈不可能拦我的,我都多大了,怎么可能限制自由。”
“好。”周敬屿道。
“不过你就别来接我了,我们早上九点在你家见。”
“好。”
“梨梨。”
“我也会想方设法证明给你家人看,会让他们认可我,喜欢我。”
“嗯呢!”
姜梨一点都不想哭了,用手抹了一把脸颊,微微弯起了亮晶晶的眼睛。
她看向手机,又再次充满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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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八一果然没有拦她,现在时代不同了,也不可能限制儿女自由。
夏萍最近有些累,姜八一说姜梨离家这一个多月夏萍情绪都不佳,经常睡到很晚,也不想再去管这些事,让她自己考虑吧。
姜梨只得和父亲打完招呼,拎起包包出门。
姜梨叫上车,很快来到毕弗利的十二楼,还没伸手敲门,房门便打开了。
周敬屿好像就在等她,微微偏了下头,眸色幽深地望向她,“进来吧。”
他昨晚将旧物搬进老房子也在那里休息的,但她不让他接,又怕她早来没人,所以一大早就来了。
姜梨将门关上,明明不过是一夜未见,却又像是隔了很远。
周敬屿将门关好,竟也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他还不等姜梨反应过来,蓦地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进了自己怀中。
姜梨吓了一跳,又很快窝进他怀里,周敬屿抱得更用力,他微微弯了弯腰,姜梨将下巴抵在他宽阔的肩膀,也环紧了他,慢慢闭上眼睛。
“我们永远不分开。”姜梨再次重复,轻声道。
“嗯,不分开。”
周敬屿收紧了她的腰,深深地吮了吮她那股梨花般温柔干净的气息。
姜梨任他抱了许久,踮起脚尖,又亲了他颊边一口,两人才依依不舍放开彼此。
“你昨天没睡么。”姜梨这才来得及细看他,看见他眼睛里好像有血丝,不禁问。
“昨天收拾了一些东西到老房子,忙到早上才睡。”周敬屿解释。
“哦。”
他下颌上也有细微的胡茬,周敬屿是完美的处/女座,姜梨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
有些落拓,有些颓废,穿了件白色的衬衫,上面两三颗纽扣都没有系,松松地敞开,显得清瘦懒散,但又超乎寻常的性感。
“怎么了。”
“你是不是也没吃早饭。”姜梨别开了目光,又觉得什么时候,还有心情想这些。
周敬屿摇了摇头,“你呢。”
这套房子户型要比姜梨的好,三室一厅,还都朝南,装修也好。姜梨有时候会拿资料在这里翻译,冰箱里也存有速食。
“我给你煮个汤圆吧,你去躺一会儿?”
姜梨也知道他应该是早上过来的。
“不了,我和你一起。”
周敬屿跟着她走进厨房,帮她从冰箱里拿出汤圆。
下汤圆很简单,水煮沸丢进去就是,周敬屿接过来汤勺搅了搅防止粘锅,一边淡淡地道:“我和那边说清楚了,以后都不会再回去。”
“哦。”
“我知道你父母肯定不能理解,但时间长一点,他们可能也能明白,我一个人单过也没什么的,我们家情况比较复杂,还不如我一个人轻松,你们放心,经济上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姜梨听他这么说,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我爸妈思想比较传统,总觉得必须要父母同意支持,我多说说就好啦,他们讲道理的,我妈也改了很多。”
“而且昨天晚上我也想过了,其实也没有那么困难。”
“嗯?”
“我们可以不结婚啊,这样就没有那么麻烦了,你爸也不用担心了,我爸妈也不需要考虑那么多,我们就开开心心在一起,反正也是一样的。”
姜梨说完,周敬屿弯下腰看着锅,却没有说话。
只有汤勺和锅底触碰的声音。
白雾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