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流苏看了半天,伸手摸到了他飞扬的眉毛,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修眉了,忽然好整齐哦,哈哈哈哈哈。”
“……”
刘闻婴无语。
他只是想让她看看,他一点也不比靳白泽丑。
算了,他们之间太熟了,熟悉到殷殷对他已经没有了男女之间的那种悸动。
刘闻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真是哭都哭不出来。
……
半个小时后,观众们开始陆续排队进场。
四面八方、人chao如织,刘闻婴下意识地将殷殷护在了前面,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用整个身体替她挡开了周围拥挤的人群。
殷殷后背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隔着单薄的衣衫,能感受到他身体炽热的温度,还有他拍打在她头顶的呼吸。
如此鲜活。
不知不觉间,她有些脸热。
以前俩人也不是没有亲密相处,小时候甚至还一起在殷殷家里睡过午觉。
初中后殷殷来例假了,还是刘闻婴第一个发现,脱下运动衫系在她的腰间,自己光溜溜上课还被老师骂惨了。
以前殷殷是真没觉得有啥脸红心跳的,刘闻婴就像是家人一样。
但这一刻被他这般保护着,殷殷居然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后知后觉地体察到,身边的刘闻婴不仅仅是她的朋友、哥们、男闺蜜。
他也是男人,而且是极具荷尔蒙张力的雄性生物。
这样的想法,忽然让她有点羞愧。
她是不是太三心二意了......
殷殷努力压下心头的浮想联翩,和刘闻婴一起走到了门票所在的看台位置。
殷流苏给刘闻婴的票,自然和殷殷的票是连坐。
刘闻婴看着票面180元的票价,又望了望遥远到…只能用望远镜才能看清的演唱会舞台,有点无解:“给你一个最远最斜的看台位?确定是亲哥?”
“还好吧,虽然偏了些看不到人,但可以看大屏幕呀。”
“你哥的演唱会,我以为至少咱们应该坐场内第一排。”
“别开玩笑了。”殷殷说道:“场内前排的票价都被黄牛炒到天上去了!就连咱们现在的位置,票价都翻了好几倍呢,能有的坐就不错了。”
“行吧。”刘闻婴耸耸肩。
反正谢闻声他是从小见到大,完全没有兴趣,他只在意和她第一次看演唱会这件事。
会成为将来无比珍贵的回忆呢。
……
晚上八点十五点,约定演出的时间已经开始了,但谢闻声迟迟没有出现。
现场已经开始播放他的音乐钢琴独奏,粉丝们热chao涌动,呼喊着谢闻声的名字。
殷殷心里却很不安。
谢闻声以前的演唱会,从来不会出现迟到的情形,就算是为了营造气氛,也绝对不会超过开场时间一刻钟了、还迟迟不登场。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过了会儿,舞台上的聚光灯终于发生了变化,粉丝们呐喊尖叫了起来,迎接谢闻声的开场。
没想到,缓缓升起的舞台方块上的人,竟然不是谢闻声,而是他邀请来的另一位嘉宾歌手。
嘉宾歌手开始劲歌热舞地活跃气氛,粉丝们当然也很高兴,跟随着动感的音乐旋律扭动身形,等待着他们的爱豆的到来。
殷殷的心却沉到了谷底。
这太不对劲了!
没有哪场演唱会让嘉宾先登台亮相的,这不是喧宾夺主吗!
殷殷摸出手机,给秦肖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秦肖接听了,声音格外急切:“殷殷,你哥联系你了吗!”
“秦叔叔,我正要问你呢,为什么我哥还没登台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他不见了,谁都联系不上,电话也打不通。”
殷殷简直不敢相信:“我哥好好的,他怎么会…”
“是我的错,我就不该让殷瑾瑜见他…我就不该…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
刘闻婴护着殷殷走出了拥挤的体育馆,她步履匆匆,一边走、一边给谢闻声打电话。
但手机里永远是那个冰冷的电脑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广场仍旧热闹,有许多摆摊卖贴纸的商贩和三五成群在场外听歌的学生。
殷殷紧张得快要哽咽了,拿着手机的手不住地颤抖着,崩溃地蹲在了地上:“我哥…我哥前不久才断药,他会不会怎么样?”
“不要瞎想,也许你哥只是心情不好。”
“可他从来不会这样,如果不是很严重的事,他不可能抛下这么多粉丝不负责任地离开。”
殷殷越想越后怕,无助地攥着刘闻婴的衣袖,上气不接下气地求助:“小蚊子,你不是很聪明吗,求求你,你帮我找到他!”
刘闻婴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