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声是很传统的思想,因为殷殷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要给他讲,包括一些少女的心思,兄妹之间几乎没有秘密。
他表面上装成开明哥哥、浑不在意,但实际上心里却很担忧。
因为开家长会的时候,他听班主任说了太多因为早恋、成绩下滑的反面教材。
不过后来打听了靳白泽的成绩和条件之后,谢闻声反而放心了。
就靳白泽这种条件男生,凭殷殷这智商和蠢呆样,追得上才怪。
果不其然,殷殷第一次的主动试探、就遭遇了滑铁卢。
殷殷打听到他喜欢喝咖啡,便去市中心排队买了生椰拿铁,托人放在了他桌边。
还特意在咖啡盒子里放了一张粉色的小便笺纸,上面画了一只q版屈原像,写了“谢谢你”三个字。
后来她一直躲在窗外观望,看到靳白泽进了教室,拎起生椰拿铁的盒子看了眼,似并未当回事,随手送给了身后哥们:“我不喜欢喝甜的。”
那哥们知道每天都有女孩给他送东西,早就习以为常了,笑眯眯地接过来,插上吸管喝了一大口。
殷殷的心都碎了。
这就是她无疾而终的初恋,为此还被谢闻声嘲笑了好些年——
“那种条件的男生都敢追,怎么说呢,小妹勇气可嘉。”
他给她竖了个大拇指,殷殷还他一个中指,又被他“痛扁”了一顿。
好在寂寥的青春里还有这么个讨厌鬼哥哥陪着殷殷,陪她度过了并不是特别开心的花季雨季。
多年后,殷殷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当时真是太勇了。
大概是那个女人的某种“遗传”吧,不是亲生,更胜似亲生。
……
殷殷跟着靳白泽来到了篮球馆外的一间咖啡厅。
她望着靳白泽挺拔高挑的背影,晕晕乎乎。
当然,从他对她的态度来看,显然早已经不记得当年黑板报那件事了。
是啊,那个时候,学校里跟靳白泽告白过的女生,没有一半也有三分之一了,暗恋过他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他怎么会记得她呢。
咖啡厅放着柔美的钢琴乐,靳白泽坐下之后,利落地从黑色单肩包里抽出了一份文件夹资料,递到殷殷面前——
“这是骑手合约,你看看如果没问题,在最后页签上自己的名字。”
殷殷接过合约,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靳白泽则简单地给她介绍了一下工作的内容:“我们的业务基本都在南市大学校园内部,当然,最近学姐也在开拓周边其他校园业务,打通一整条产业链,这都是后话。”
“男生骑手负责男宿,女生骑手负责女宿,餐饭时间送外卖,其余时间配送快递、以及其他一些业务譬如物品递送。骑手可以自由安排学习和休息的时间,尽可能在课余时间配送,不要影响学业。”
殷殷心里很乱,也没听清楚他究竟在说什么,只愣愣望着他。
他的五官非常立体,一双灼灼桃花眼,睫毛长而细密,帅得非常优雅。
如果说谢闻声的英俊像旷野里刮过的野风,那么靳白泽...就像夏天的阳光一样,灼灼刺目,让人挪不开视线。
只是,他眼神里似乎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锋芒,显得深邃内敛了许多。
殷殷想到了莫莉莉的话,他家里破产,这些年过得非常辛苦,每天都在很努力地工作还债。
用莫莉莉的话来说,就是男神跌落了神坛。
但在殷殷看来,当初靳白泽在她心里留下的那一抹淡淡的痕迹,从来没有改变。
靳白泽见小姑娘呆呆盯着合同书,便问道:“还有问题吗?”
“呃,有。”殷殷好奇地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殷流苏学姐?”
“不知道。”靳白泽淡淡道:“她很忙。”
“那她日常忙什么呢?”
“这位学姐不太按常理出牌,有时候会在某些金融报道里看到她一身西装的样子;但有时候,你在学校还能看到她亲自配送外卖;她还喜欢练拳击,有时候拳击室房也能遇见她…”
听到他这样说,殷殷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这倒很像她妈妈的性格和作风啊。
她又追问:“那你知道她的家世如何,见过她妈妈或者其他家人吗?”
靳白泽有些无语:“我又不是她男朋友,为什么要见她的家人。”
“也是哦。”殷殷失望地完了口气:“那你知道…她有男朋友吗?”
“……”
“不知道。”
“那你知道多少有关她的事?都给我讲讲,可以吗?”
一开始靳白泽见小姑娘时不时眼神放光盯着他,以为她是为了接近他才来应聘的,这种事以前没少发生。
没想到一谈到“殷流苏”的话题,小姑娘秒变FBI,兴趣瞬间转移到了他老板身上。
靳白泽终于质疑道:“你打听这么多,到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