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在秦知亦的颈侧,像是害羞了一样把脸埋了进去,半响,小声又飞快的说了句。
“我会负责的。”
秋日的午后,太阳暖洋洋的,光线透着窗纱洒进来,晕开了遍地金黄,把整个屋子也烘托的闲适温暖了起来。
乐之俞吃了顿简单又可口的早饭后,倦意上来,又睡了个回笼觉,直到现在才醒。
秦知亦倚在床头,就守在他身边,手里拿着几张写满了字的纸在看,高挺的鼻梁在侧脸上投下小片的Yin影,真如那本小册子里写的一样,好似山脊般傲然俊秀。
乐之俞悄悄的盯着他看了会儿,心情也跟着变的美好了起来。
“秦哥哥,咱们中午吃什么呀?”
秦知亦闻言,边将手里的纸张折起,边看着乐之俞说道:“吃庆功宴。”
庆功宴?
乐之俞怔了下,这才想起来从昨天到现在,自己还没顾得上和那群孩子们说几句话,也没问问苏一,拿了钱有没有给他们买好吃的吃个饱。
那可是他亲口承诺过的事情,总不能叫一群小孩子失望,骂他言而无信。
“我这就起来,秦哥哥的庆功宴,我可不能缺席。”
秦知亦取过干净的衣物递给了他,却是纠正了他的说辞。
“不是我的庆功宴,是你的。”
“我?”
乐之俞惊讶道:“我有什么值得庆功的?”
“当然有。”
秦知亦勾起嘴角,笑的有几分意味深长。
“你不顾自身安危,引青丹会的贼子出洞,协助朝廷一举捣毁了青丹会的据点,为雁城除了大害,这功劳难道还不值得庆祝下吗?”
第27章
从昨晚到现在,乐之俞基本上是处于混乱和昏睡的状态,以至于对于外面又发生了哪些事情,他都是一无所知。
言朱楼闹的那场动静,可谓是轰动了整个雁城。
有朝廷来的钦使带着许多一身铠甲,威风凛凛的羽卫军从天而降,把个整座楼围了个密不透风,骤然强攻入门,同窝藏在这里的叛贼逆党兵刃相接,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被打死打伤者足有上百人之多。
据说,连青丹会的一个大头目,鸾飞坛坛主也受了重伤,虽然趁乱逃走了,最后仍旧是因为寡不敌众,被追上去就地生擒。
而言朱楼里头其他的人,不管是客人还是倡优,哪怕只是跑堂扫地的仆役,门口闲逛的路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绑了双手关押了起来,连夜严审,盘查青丹会余孽。
不巧的是,在附近徘徊的苏二也被抓了个正着。
他本来只是见乐之俞进去后就大门紧闭,好一会儿又没见出来,心中有些担忧,刚靠近了些想打探下消息,就猝不及防的被人从背后捂了嘴,绑了手,头上还套了黑布,稀里糊涂的成了嫌犯之一,被拉去审问。
原本他想装傻充愣糊弄过去,可没成想来审讯的人压根就不吃这一套,不但连他和谁一起来的言朱楼,几时来的,另一人进去了多久,他们全都知道,显然是早就在周边暗中潜伏了许久,什么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苏二哪里见过这种严肃缜密的问审架势,心中自然是又惊又怕,更怕乐之俞去见鸾飞坛主的事被查出来,那他们主仆两人可就要被打成青丹会乱党,小命不保了。
他并不指望武功高强的“宁远承”会来救乐之俞。
毕竟这位手握重兵的岭西将军可比青丹会神主对朝廷的威胁要更大的多。
朝廷钦使估计巴不得能立马把宁远承找到送去京城控制起来,在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下,宁远承又怎么可能为了乐之俞来蹚浑水自投罗网呢?
还好苏二向来脑袋灵光,急中生智之下,便称有青丹会的贼人县衙前见到他家公子相貌拔尖,生的好看,便花言巧语的想诓骗他去言朱楼,供那个好色的鸾飞坛主玩弄。
可他家公子早就听闻过青丹会的种种恶行,十分的不耻,因此想着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假作顺从的来言朱楼,就是为了引鸾飞坛主现身,然后发信号让留在楼外的苏二去通知官府来抓贼的。
哪成想朝廷钦使也选在今天动手,这不就大水冲了龙王庙,误打误撞的给碰上了吗?
“我家公子真的是大好人,不能冤枉他啊!”苏二说着说着连自己都快信了,捶胸顿足的哭道。
可惜审讯之人听了他这篇声泪俱下的鬼扯,也并没有轻信放了他,而是公事公办的让他同其他人一样,把说过的话都写成供状,按了手印收走,听说要呈给钦使亲自查阅。
苏二在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中的心情里熬了一夜,第二天被十分客气的从关押的地方请了出来。
昨天还铁面无私外分外冷漠的审讯人今天对苏二却是一脸的和蔼可亲,不但表示了歉意,还称朝廷钦使会给乐之俞送一座雁城的大宅院做嘉奖,以此表彰他的仁义之举。
“还有这种好事儿?”
乐之俞此时便站在这座地段极佳,宽阔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