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
“不仅如此,那些女弟子的尸首现在还光不溜秋的吊在皇城城门外呢!”
“这……未免也太过残忍。”男子面色不忍,想要喝口水压压惊,低眼看到杯盏中的茶水,吞了吞唾沫,竟然都没了胃口。
旁边听八卦的一人也是唏嘘那些人的命运,摇摇头,突然又想到什么,问道,“封凝寒竟如此冷漠?自己木萧谷的弟子都不管不顾,就想着那把剑?”
“切~不然你以为他是什么霁月风光的好男人?他啊,就是如此冷漠啊,那些女弟子跟了他,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不仅如此,我还听说皇帝身边的邹副将以前竟然是木萧谷的副手,后来与封凝寒决裂,加入了朝廷,可好不容易混到了个副将的位置坐坐!”
“那他……岂不是也受牵连?”
“呵呵!”男人冷笑两声,“何止是受牵连,他可是被封凝寒害惨了!”
“此话怎讲?”
男人喝了口茶,顺顺气,慢条斯理的说道,“他啊,被皇帝抓到了天牢,这进了天牢,不等于半只腿跨进了鬼门关?估计啊,活不了!”
“啧……那这封凝寒还真是个祸害,害了这么些人!”
“对啊!别看他长得君子模样的,其实啊,就是个人渣,害了这么些人!”
……
宋七觉得听着别人的悲剧心情太过压抑,就没有再继续听下去。
回去的路上他想着听到的事,心里一直念叨着男人口中说的“封凝寒”这个名字,总觉得这名字很熟悉,像是从哪儿听过,但怎么又想不起来,走到木萧谷两壁峡谷的时候,才终于想起来,好像二师傅之前叫了一声大师傅也是叫封什么的,那时候被吓了一跳,过后就忘了大师傅的名字了。
宋七带着心事回到了桃源处,敲了敲大师傅的房门,里面传来了一声请进,宋七推开门,便看到两位师傅面对面坐在桌边,他将买来的糕点放在了桌上,打开后对着两位师傅道,“我多买了一些,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封凝寒看了一眼那些甜的吃食,抬头又看向宋七,见他似乎有心事的模样,便道,“合口味,不过,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遇到什么事了?”
宋七细眉皱皱,嘴巴撇着,好像很忧虑的模样,“就是听到了些不开心的事情,有些难受罢了。”
封凝寒拿了一块糖糕递给齐扬,然后自己也拿了一块,一口一口吃着,“什么事?”
宋七一边回想,一边说着,“外头人在谈论什么木萧谷,封凝寒,女弟子的事情,有些压抑,师傅你还是别听了。”
封凝寒听了宋七说的话,吃着糖糕的动作瞬间停住。
齐扬紧张的看向封凝寒,然后对宋七道,“少听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封凝寒动了动,将糖糕放回桌上,“没事,你继续说。”
宋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看看二师傅又看看大师傅,一个明显是不想让他多嘴,一个又让他说,真是纠结的很,就在左右犹豫的时候,封凝寒与齐扬对视了一眼,然后道,“说吧,没事。”
齐扬没再阻拦。
宋七“哦……”了一声,将自己听来的东西一五一十的全部说给了封凝寒听,封凝寒始终压着一口气在胸口,攒紧拳头,面色凝重,直到宋七最后说完了,那口气才松懈了。
宋七见大师傅脸色不大好,关心道,“大师傅,你怎么了……”
封凝寒摇摇头,“没事……你出去吧……”
宋七小心见大师傅垂首,二师傅又没看他,心里有些发虚,应了一声,步子都轻了许多的出了门。
等宋七关上门,封凝寒这才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
齐扬走到封凝寒身边,搂住他的肩膀,将他靠在腰间,就如此抱着他,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又是何苦听这些戳心的事。”
封凝寒极勉强的勾起一抹笑,有些无奈,“终是往事难割舍,听到了,总是想知道更多。”
齐扬抱紧了些封凝寒,“不要自责。”他怕封凝寒多想,又把一切罪责强压在自己身上。
封凝寒摇摇头,“不会了,我与她们,并不亏欠了。”
“嗯……”
“不过这事倒是提醒了我。”
齐扬问道,“怎么了?”
“我似乎从未同宋七说过我的身份,如今他从别人那听了封凝寒是那样的人,估计也会害怕吧,不如就找个机会你同他说一声,他若要离开,便离开吧。反正他也有些功夫在身上,江湖路上保护自己没有问题,”封凝寒没有安全感,所以又凑近了点齐扬,像是要把自己的身体揉进齐扬体内一般。
“免得到时候又多了一个怨恨我的人,说些我害了他的话。”这句话,封凝寒说的极轻,但齐扬能听个清清楚楚。他爱抚着封凝寒的发,知道封凝寒不如表面那般洒脱,其实多多少少心里还是有些在意,放不下的。
齐扬又轻叹了口气。
“好,我替你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