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破晓,大地朦胧一片,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街道两旁店肆林立,清晨的第一道阳光撒在红砖绿瓦、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
做朝食的店家们已经开始忙碌,食物的香气随着炊烟袅袅,飘向远方。
“馄饨...卖馄饨咧.......”
“包子.....卖包子咧...香喷喷的大rou馅包子.......”
“胡饼.......酥脆的胡饼咧......”
从四面八方来赶早集的人们,坐在各样的朝食摊前,大口的吃着早饭,街市上,人影络绎不绝。帝国的活力,经过了夜晚的的沉淀,更加迸发了生机。
隔着高墙,街市莹莹的热闹气息,传了半分到那个偏僻的小院里,席地而眠的千代,微微转醒。打量着这个堆满杂物逼仄的“囚房”,看到门窗外的亮光,心里默默的盘算着,这人也该来了吧。
一阵训练有素的脚步声,踏碎清晨的宁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眼睛一时无法适应灼人的光明,千代用手在眼前挡了挡,透过指缝看清了来人。一袭暗色飞鱼服的余长庆立于身前,身后跟着四、五个正当俏丽的小丫头。
“早上好,千代小姐”长庆望着她,冷淡而有礼的开口,眼神扫视了一周。对于为何她孤身一人在此也不追问。
千代站起身来,活动了下筋骨,俏丽的小丫头们鱼贯而入,想要伺候她洗漱。千代推拒绝着:“别啊,咱们都是奴才,谁伺候谁啊。”话是对丫头们说的,眼神却挑衅般的望向余长庆。
余长庆听出她话里的指责,转过身来对她颔首:“千秋小姐,我为昨天的无礼向你致歉,请原谅我下属粗暴不得体的行为。如今,郡王殿下是太师府最尊贵的客人,还请您也给我们一个弥补的机会吧。”言语中带着恳切,真诚万分。
“行吧”千代状似无奈的张开了双手,享受着丫头们的伺候,余长庆转身走出门去“我可以见见我们家主子吗”脚下刚要跨过门槛,就听得她在问。
“郡王殿下还没起身了,还请你稍等等”说完,走出了房门,在院外等候。余长庆的脑海里好似出现昨晚在门外听到的声音。那嘤嘤切切的呻yin,醉人无度的缠绵......
太阳爬到舒适的高度,暖洋洋的照耀大地。
久坐在案前的男人,一脸憔悴,眼下淡淡的淤青,暗示昨夜的辛劳。
望着门外照射的阳光,真好啊,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气。
撑起身体,有些摇晃的往外走去。推开房门,是焦急守候檀棋,和急躁的春秋。他们迫切的迎上来。
檀棋一把扶住虚晃的身影。关心的神色溢于言表。
“丞相大人,什么时候去救我家主子啊”春秋焦急的询问。
虚弱的从怀中,掏出准备良久的书信,递给檀棋。
只见那信函的封面上,是滚烫的金漆玉书,写着“剽姚校尉亲启”
“让送信之人,一定要亲手交给他。”孙徽君说完,堪堪稳住自己虚弱的身形,往寝殿走去。
自己要去接人,总得沐浴熏香,好好收拾一下再去,不愿让自己狼狈的样子,被她看见。
“大人,丞相大人,你倒是说句话啊”看着渐渐远去的声音,春秋在身后不住的大喊。
“哎、哎、哎,别喊了。”檀棋止住春秋无礼的行为,扬了扬手里的信,献宝似的在她眼前略过。
“你没瞧见我家主子,一宿没合眼吗,诺,这就是救郡王殿下的秘籍。”
听见这话,春秋伸手就要抢“给我看看啊”
“看什么看,您啊就请好吧。”
傍晚时分,穿戴整齐的孙徽君,又变成了那个不容亵渎的神只,马车向着太师府行去。
顾长安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巨石碾压过,酸痛不已,自己下身的那一处,只是有些酸软。没有纵欲过后的娇痛,清清凉凉的,想必是他擦了药膏。
“主子,”门外传来焦急寻找的声音。
那是,千代?“我在这里”勉力支撑着起身。她如一阵风而来,娇躯撞进顾长安的怀里。焦急的检查身体。
“主子,您...您没事吧。”
感受到她的关心,娇娇弱弱的回答“我没事,到是你,快让我看看。”
长庆来的时候,她们主仆二人还在说着悄悄话。
额....这亲密的样子,哪里是主仆合该是姐妹才对。
“咳咳....”一阵轻咳,打断了温馨的画面,向他们表明来意,太师大人让郡王殿下去书房,学习料理政务。
顾长安跨下刚刚还快乐的娇颜。和千代打起配合,磨磨蹭蹭的洗漱,吃饭,一直磨蹭到天黑。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进了书房。
夜,悄悄的来了。书房里烛火已经燃起,被徐徐而来的晚风吹的明明灭灭。
书案上两人的身影重叠着,顾长安被圈在宫仪权的怀里,手把手的教她处理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