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游离伤在内脏和右手,并不算很严重,恢复得很不错,并不影响下床走动,而程熠城双手缠满纱布,腿也使不上力,只能躺着被投喂。
“啊。。。我要吃那个丸子。”
程熠城举起两只白馒头一样的手对着丸子晃了晃,游离用左手勺起丸子喂给他吃。
很凑巧的是游离本来就更擅长用左手,伤到右手并不太影响日常生活,只是有些不方便。
一旁的邓艳对于两人的亲昵举动已经见怪不怪,反倒是一旁来送饭菜的秘书有些惊奇,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邓艳看着游离自己打着石膏还在给程熠城喂饭,有些不忍,开口劝道:“小离,你休息吧,我来喂熠城。”
虽是这么说,她并不觉得程熠城会接受她的讨好,她当初放弃了程熠城也就意味着失去了作为母亲关心他的资格。
游离温和的笑着拒绝了。
“这些日子麻烦您了,我来就好。”
“这。。你手也不方便,我给你们请个钟点工怎么样?”
“谢谢阿姨,不用麻烦了。”
邓艳还想接着劝,程熠城突然开口说道:“不用。你也不用每天都来。”
邓艳如此要强的人,此刻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强势,面对儿子的拒绝,她满脸沮丧的答应着。
她眼里的失落落在程熠城眼中,他轻声补充道:“你也有你的事要忙,我们能照顾好自己。”
邓艳微微一怔,眼泪在眼中打转,没想到能得到儿子的关心,哪怕并没有明说也令她感到欣慰 。
“我忙完了就来看你们,最近公司出了点状况。哦,对了,之前警察来过,这事还没解决,你们多注意着点。”
游离赞同的点了点头。
送走邓艳同秘书后,程熠城又开始粘人Jing模式,游离顺着他的意脱鞋上床,两人惬意的依偎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程志齐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人差点死在酒店停车场,酒店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全面配合警察勘察整理案情,而程志齐公司还没站稳脚又频频出事,跑项目谈赔款心力交瘁,医院更是一次没去过,早把自己还有个儿子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从那以后日子倒也平静,没再出过什么岔子。酒店表明当天的监控线路老化,监控全都失效,没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而现场留下的面包车为酒店之前采购食材所用,前不久出了状况早就被搁置在停车场无人问津,谁也没想到会突然出这档子事。停车场由保安管理,那天喝大了的保安根本没检查是否还有人,到点了直接锁了门。
一切仿佛只是意外,却又过于巧合,令人无法相信。
一个月后,程熠城的手结痂脱落,基本上算是好了,腿依然不能太用力,只得杵拐杖。反观游离,静养了那么久外表伤口几乎痊愈了,只是右手依然打着石膏。
程熠城已经连续请了快两个月的假,不得不回学校上课,再不回去就该办休学证明了。
这些日子邓艳公司医院两头跑,对游离和程熠城的事尽心尽力,即使再忙也是天天来医院看望俩人。母子二人的关系有所缓和,游离对邓艳更是尊敬有加。
邓艳给两人办完出院手续,带着游离停在病房十米外,她犹豫着开口:“小离,阿姨。。我,一直想和你母亲说句对不起,我对不起她,现在她。。不在了。我也不求她能原谅我,我只是过意不去,我。。”
邓艳哽咽着说不出话,涂着红色指甲油的双手合拢掩面而泣。
“邓阿姨,我母亲从来没有怪过您和程熠城。您也不必向我道歉而寻求自我安慰。这些日子多亏了您的照顾。”
邓艳抽咽着,游离的话戳中了她的内心,她嚅嗫道:“没有恨过我。。。”
游离没有接着揭人伤疤,转而沉yin着说道:“邓阿姨,您是聪明人,应该看出我和程熠城关系不简单。”
邓艳瞪大双眼,一时猜不透游离什么意思,她是很怀疑,只是当事人不承认她尚且还能自我欺骗。
游离直视邓艳的眼睛,一字一句缓缓说道:“您实在觉得愧疚的话就把程熠城赔给我吧。”
“什。。什么?!你们是亲兄弟啊!”邓艳忘记了哭泣,脸上尚且带着泪痕,一脸难以置信。
“兄弟。。。是啊。”游离挪开目光看向空荡荡的走廊尽头。继而坚定的说道:“那又怎样。”
邓艳虽然有心理准备,她也清楚自己的儿子对游离的感情不一般,可是没想到游离本人也如此坚定的。。。喜欢着程熠城。
她突然不敢去想这两兄弟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畸形且病态的感情。她愧对程熠城,亲生儿子的事她其实早就没有资格插手。游离以这样的方式坦白两个人的关系,给了双方面子,也给了她愧疚的抒发口。只是语气中暗藏的威胁令她有些不舒服。她沉思片刻后开口:“你对熠城就是抱着这样交易的心态?你也知道这孩子从小就倔,他要是。。。”
“你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