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
程熠城抱着游离腻歪着不肯走,游离困得不行,软趴趴的推着他的手臂。
“明天就能见到了,快回去吧”
程熠城原本打算在这过夜,明天和游离一块去见他爸。只是程志齐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人了,电话里没说清楚,只是让程熠城回去。
“那我明天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能去。”
“那你亲我一下”
程熠城在游离面前任性无理却又细心温柔,连游离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样完全对立的两个词能全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就好像程熠城有很多面,让人无法琢磨。
“不亲,快走吧”游离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逗他。
委屈得不行的某人直接掀起游离的睡袍一把握住了游离的性器威胁道:“真的不亲吗?那我就它亲我了。”
命根子被人握在手里哪有不妥协的道理,“松开,我亲。”
“嘿嘿”程熠城开心的闭着眼睛撅嘴凑了过去。
游离狡黠一笑,亲在了程熠城敏感的耳朵上,还刻意舔了舔。
程熠城的大兄弟诚实的半立了起来,游离看着程熠城运动裤撑起的小帐篷,一本正经的说:“亲完了,快走吧。”
程熠城不甘心的把游离扑倒,含着他的嘴唇,舌头钻进口腔舔舐,俩人抱着激吻。
眼看就要擦枪走火,游离被亲得喘不上气,用力推了程熠城一把,程熠城一脸意犹未尽的放开了他,又恋恋不舍的亲吻游离的嘴角。
游离喘着粗气任由程熠城亲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开始赶人。
送走了黏人的大狗狗,游离躺在床上,全身都是对方的味道,熟悉的气息令他安心,很快睡了过去。
程熠城回到家,灯火通明,程志齐坐在沙发上明显是在等他。
“爸,还没睡呢?”
“熠城,过来坐。”
程熠城走了过去,在程熠城对面的位置坐下。
“您要和我说什么?”
程志齐微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人,程熠城白色T恤上的血迹吸引了他。
“你肩膀怎么了?”
“嗯?”程熠城背过头抓起领口看了看,斑驳的血迹透过衣服渗出,隐隐约约看得出是一条条的血痕。
想到是怎么留下的他的嘴角不自觉上扬。后背伤口黏着衣服微微有些刺痛,这份细微的疼痛提醒了他不久前和游离激烈的性爱,令他心情愉悦。
“没什么,不小心刮到了。爸你还没说是什么事。”
程熠城的表情的变化落在程志齐眼里,他隐隐有些不安。
“和你商量公司的事。明天要见的人,千万别出茬子。”
婚宴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娶老婆也是利大于天,程熠城的新夫人家底丰厚,旗下资产拿来填补公司的漏洞绰绰有余。程志齐岌岌可危的公司才不至于宣布破产。所谓的婚宴不过是他借此机会拉拢人脉卷土重来的机会。
俩天聊着公司未来行情和明天要拉拢讨好的巨头,程志齐兴致勃勃,程熠城默默听着。
聊完了公事,程熠城看着眼前年过半百看着也不过三四十的父亲平静的开口:“我妈,明天会来吗?”
程志齐愣了愣,有些不悦:“她来干嘛。”
“我知道了。”
“熠城啊,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别被一些儿女情长绊住了脚。”
程熠城微眯起眼睛,转而问道:“爸,您之前有游离有消息了?”
程志齐似乎早就等他问这个问题,答道:“是,说起来差点忘了,你明天去接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婚宴可能勉强赶上,去不去现场都无碍。我和他有点事谈。时间也不早了,上楼休息吧。”
有事,能有什么事。无论是程志齐还是游离都有事瞒着他。这点令程熠城很不舒服。
“爸你也早点睡吧。”
程志齐点了点头,起身回房。
程熠城仰躺在沙发上,抓痕被压着,清晰的刺痛传来,他盯着明亮的灯光,看得出神。
游离八点醒来后洗涑完退了房也才九点多,看着时间还早,他打车去了之前住的地方。
小区巷子口早餐店里的大娘依然忙碌着,阳光透过高大的乔木投下斑驳光影,仿佛一切都没变。
游离看了一会,拐进了巷子。
三年没人居住的房子落满了灰尘,熟悉的摆件和格局,回忆扑面而来。他们走得急,许多东西大多没带走。
他推开母亲的房间,简单素净的装潢,一切就像母亲还在世一样,物件整齐摆放在原位等待着主人归来。游离觉得眼睛酸涩不已,短暂检查了物品后离开了母亲的房间。
对面就是他的房间,他和程熠城同床共枕无数次的房间。
房间的整个面貌展示在他眼前时令他大吃一惊,整个房间乱七八糟,他没带走的衣服裤子散落在房间各地,床上邹巴巴的,被子被堆成一条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