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炀严肃地看着他:“让我告诉你一作事吧,袁林青,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证明你是弄错了,我可以设法通知冯祁,叫他暂时放过你。”
“我他娘地不怕他。”袁林青不耐烦地吼道:“我用不着求他开恩怜悯我!得了,叫他来吧,看谁杀了谁。”
“别孩子气行吗?”郭炀的声音温和了下来:“我们只是商量把这件事做好。”
“你们不相信我。”袁林青摇着头:“一点都不相信我!”
“我已经说,我是相信的。”郭炀又说:“现在,请你先听我说清楚了我的办法再发脾气成吗?”
“好。”袁林青挥挥手:“你说吧!刚才你说到冯祁可以暂时赦免我。”他不屑地歪着嘴唇。
“他可以暂时不来碰你。”郭炀说:“他会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证明你是错了。”
“假如我证明是他错呢?”
“不会是他错。”
“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认识朋坤。”郭炀的脸上有一个狡猾的微笑:“而我是看着冯祁用枪杀死朋坤的,这是另一个重点。”
袁林青的嘴巴张大了,呆呆地看着他。
“二对一,”郭炀的微笑简直有点Yin森:“如果是在法庭上,就有人会相信你。”
“哦。”袁林青终于说:“原来冯冀远其实也不相信我,他只是叫我去证明我自己是错的。”
“不,现在我说的话是我和你私人说的,与他无关,他相信你和相信他儿子一样多,但他已经老了,他的判断力会退步的,我现在是来帮你的,袁林青,你明白吗?你很可能一离开这里就会被冯祁杀害。”
“但是刚才是在求我别杀死冯祁。”他讽刺地说道。
“两个可能性都有。”郭炀说:“而两个可能性我都不想实现,我不想你找他算帐,也不想你被他杀掉。”
“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你看见冯祁杀死朋坤,那么你带我去证明你所见的是真的,也许你们弄错了。”
“但这是不容易证明的。”郭炀呐呐地说:“人已经死了许久,就算把尸体掘出来也辩认不出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他说:“现在你该明白我的处境多么困难了吗?但只好这样做,我接受你们的办法,首先证明你们是错误的,然后我再和你一起去证明我是对的!”
“我们是对的!”郭炀坚决地说。
“我是很不公平的。”袁林青说:“如果证明了你们是对的,那么我就去证明我是错的。”
郭炀看了袁林青好一会:“这个办法相当公平。”
“很好。”袁林青再点了一根香烟:“现在你告诉我冯祁杀死朋坤的经过吧。他是什么时候杀死朋坤的?”
“三个月零一天前。”郭炀说:“在清莱府温敬县!”
袁林青屈着手指计算着,终于点点头:“唔,比我早一个星期,为什么他要杀朋坤呢?”
“冯冀远有一批货中途被劫去了。”郭炀说:“一批相当贵重的私货。你明白,冯冀远并不是损失不起这批货,这是名誉关系,于是冯祁去侦查,他查出是朋坤所为,我和他一起追踪到温敬,他们在树林里发生枪战,我用望远镜看着,很清楚的,我看着他们的遭遇,冯祁是使枪专家。”
“朋坤不是外行。”
“但冯祁的枪快一点。”郭炀傲然的说:“他杀死了朋坤!”
“尸体呢?”
“我们把它放弃在树林中。”郭炀说:“这件事我们不想张扬,杀人到底是要问罪的。”
“你能肯定冯祁杀的是朋坤吗?”袁林青问。
“我不是说过吗?我是用望近镜看着的,我认识朋坤的样子,而且,我们正在追踪的是朋坤,我们愈追愈近,而且,最后追到了他。”郭炀说。
袁林青再点上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喷出来:“你们杀死了朋坤,弃置在林中,然而一个星期以后,我也杀死了朋坤,那是在札幌。”
“你杀死他的情形又是怎样的呢?”郭炀问。
袁林青并没有回答他:“先研究你们那一件吧。”他说:“我们先到温敬去找朋坤的尸体再说。”
“但这已经是三个月之前的事了。”郭炀说。
“尸体是不会逃走的。”袁林青道:“而且可保证,路人见了也会路不拾遗的,在克坎邦也没人会为他殓尸。”
“好吧。”郭炀无可奈何地耸耸肩:“我们去找到那具尸体,你就没有得赖了。”
“找到尸体再说吧。”袁林青微笑。
他打了一个呵欠:“好了,如果我们明天一早就起程的话,我们现在该好好地睡一觉了吧。”
郭炀忽然狡猾地微笑:“你需要一点睡前的松驰吗?”
“我不是已经得到了吗?”
“再来一次,你会更松驰。”郭炀说:“而且你会睡得更好。”
袁林青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