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林青拿出了侍者递给他的钥匙,沿着走廊回到他的房间,小心地打开门。
房间里果然开着灯,不过却看不见人,只是床边的地上丢一件西服,床头几上放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颜色的话不好说,不过是那种会随阳光而变色的眼镜罢了。这两件东西似曾相识。
浴室室门关着,里面传来淙淙流水声。显然这衣服的主人老实不客气地在里面洗澡。
袁林青耸耸肩,首先走到架子前面,拉开行李袋的拉链,摸索着,摸出一把手枪和一盒子弹。他没有拿枪袋,只是把枪拔出来,以迅速的手法,在枪柄内纳进一只子弹夹,再检验一下机件的灵活程度,然后把枪塞进后背裤头,就在床边坐下来,靠在床背上。
原来他的西裤扔在床头几上,这口袋太小了,连把小手枪都放不下。
但袁林青还是掏了掏西裤口袋,里面果然没有什么,只有一串钥匙,一只唇膏。都是真货,里面并没有任何可以藏下机关的可能。
袁林青把西裤放回去,点上一根香烟,靠在那里等着。
那男人也冼得真久,大约二十分钟以后,浴室的门才开了,他挺拔地走出来出来,身上裹着一条大毛巾,黑色的头发只随意擦了擦,还滴着水珠。
他果然就是那汽车上的男人,现在鼻子上没有架着那副眼镜,他看起来似乎年纪比当时看小了一点。袁林青注意到他皮肤很白,是那种柔嫩、nai油色的皮肤。邢条大毛巾只只能遮住他的腰的部分,大腿露了一些出来,而上身全部都赤裸着,皮肤上还凝着点点水珠。他慢慢地把手伸上去擦拭头发,而双腿微微分开。这样做,他身上的大毛巾也随时有掉下来的可能。
袁林青咽了一口唾沫:“既然我们是相识,那么你显然不是进错房间了。可以告诉我你的目的吗?”
他继续拿着毛擦干头发,一步一步,向袁林青慢慢走过来,当他离袁林青还有五步的时候,袁林青的枪也拔了出来,枪口对着他。
“好了。”袁林青警告:“已经够了,不要再近,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再上前了两步,似乎很了解袁林青平时的为人。
他知道袁林青是不会胡乱朝一个人开枪,特别是像他这种长相的女人或男人。袁林青果然没有扳枪。
“我是来……和你联络感情的。”他说着,似乎为了证明他的诚意,他伸手将裹在身上地毛巾从内往外松,那条大毛巾便再也不能在他身上留住,滑落下来,跌在地上了。
“看。”他说:“我身上没有任何武器!”
袁林青深深吸了一口气。
男人最富于诱惑性的一刻,相信就是现在了。豪华酒店房间的环境,特别配合那种娇贵的ru白皮肤,适宜在室内欣赏的,就像宝石特别适宜的名贵鹅绒去衬托。
他身上没有武器,也不可能藏着武器,但他本身就是一件武器,还有比一具投其所好地rou体更犀利的武器?
袁林青目不暇接地欣赏着他,从头到脚,从脚到头。而他只是举着手臂弄着头发,在那里向他展示,炫耀着。
袁林青用力咬一下舌头,极力不去理会体内奔腾澎湃的血脉。他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刚才想杀我,现在却要联络感情了。”
他摇摇头:“我们并没有要杀你。”
“哦?”袁林青狰狞地微笑,“来者如果是个女人会合理很多人。多谢你的好意啊,但你们这样捉我上车,绝对不是只捉我上床吧。”
“我——也不是要捉你上床。”那男人有点惭愧,“实在我们只想请你去一个地方。也是因为想邀请你所以才做了调查。才知道你取向......”
“什么地方?”
他的脸上展开一个爽朗的微笑,两只手伸过来,落在他肩上,“我们迟一些再谈吧。也许在我们成为亲密无间的好兄弟后,就可以请得动你。”他的身子慢慢挨过来,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眼睛慢慢闭上了:“我们开始吧。”他沙哑的低声说。
他的身子继续向袁林青挨近,接着他跪到了床上,跪在袁林青的面前,两腿的中间。
他的眼光对他发出一切无形的挑逗和无形的邀请,他就像一只发情的猫,浑身散发着对他渴求的讯息。
他的两手轻抚着袁林青的脖颈,光洁的小腹腹肌紧致凸出,他像一只磨盘般在碾动着,慢慢地向他压下来。接着,他的肚脐被一根硬硬的东西戳住了。那是一根冷而硬的东西,就是袁林青手上那只手枪的枪嘴。
他的身子一阵发紧。
“等一等。”袁林青说:“让我们谈谈!”
他的眼睛在离开他只有几寸的地方有些无奈地瞪着他:“袁林青先生你是什么?你不是那个吗?抑或,我真的那么不合你胃口?我已经是最合适的人了。”
袁林青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吻:“不,你很和我的胃口,相信我,你实在很有吸引力,在别的情况下,我会先享受一下再说,但这一次情形却不同。冯冀远的名气太大了,可能使我在床上变成个性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