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黑的,只有顶搂却是仍然亮着灯。
袁林青点头,便走进了楼梯间,沿着接梯上楼而去。到了顶楼,他伸手去按门铃,手按在铃上就不再放开,门铃在屋内大响起来,而且响个不停。
有脚步声从屋内传出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耐烦带点恐慌地叫着:“唏,怎么了?”接着猫眼里有人看了看,门却没有马上打开,似乎门内的人迟疑起来了。
“开门,妈的!”袁林青喝道:“你要我进来吗?”
门开了,站在门内的就是锁头。个子胖胖的锁头站在那里,嘴里吊着一根烟,打量着袁林青,脸上是一副尴尬的神色。“谢天谢地,没缺胳膊少腿,你小子居然还是好的!”他低声说。
“不错,谢天谢地。”袁林青不屑地说,“我差点就不好了!”他一手推开锁头踏进屋内,“唏,你有酒吗?老子必须要喝一杯定定神!”在锁头手指地方向,他已注意到放在厅子一角落里的酒柜,便自己过去斟了一杯。
当他转过身时,锁头仍然在那里看着他,一脸都是尴尬。袁林青说,“你欠我三千块,锁头,第一局你输了,第二局你中途退出,但我还是一口气打完,第三局你弃权作败!三千块,你付钱还是道上规矩砍手指?”
“我——”锁头呐呐地用舌头舔着嘴唇,“你是怎样脱身的?”
袁林青毫无幽默感地吃吃笑。“你果然是个好兄弟啊,看见有人找麻烦就开溜,要是灾难临头,你不得把最好的兄弟丢出去给你当垫脚石,自己保命了?而这兄弟还是救过你命的好兄弟!你还想问关于这件事的情报吗?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锁头耸耸肩。
“告诉你也行。”袁林青点头,“我告诉你,但三千块你得先给老子拿来!”
锁头手伸进袋里,似乎很不舍得,但结果还是掏出一沓大额钞票来,递给袁林青,袁林青也老实不客气地收下了。然后便告诉锁头他脱身的经过。
锁头听得目瞪口呆。
“现在轮到我来问你了。”袁林青讲完之后又说:“那几个家伙究竟是谁派来的?”当锁头迟疑着时,袁林青就摇起头来。“锁头,胖子!”他的嘴巴发出唧唧的声音,“得,你小子可别想骗我,我告诉你,我知道你心知肚明。第一,你是一个以买卖情报为生的人;第二,假如你不认识他们,你不会一看他们就跑。”
锁头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我不知道你究竟闯了什么祸,袁林青,但你一定是闯了什么大祸,因为来找你的那几个人啊,他们是冯冀远的手下!冯冀远!”
袁林青低低地吹了一声口哨:“你是说那个冯冀远?”
锁头点点头:“整个三角地域难道还有第二个冯冀远?”
袁林青把锁头的酒瓶夺过来,喝了一口,这是相当正常的反应。除非没有听过冯冀远这个名字,否则,任何人知道了冯冀远在向自己寻仇,都需要喝一口酒定神的。
“这些全是免费情报。”锁头说,“喝酒没有用的,你这刚才是逃脱了,算是你运气好,这种运气可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所以我建议你马上立刻就动身,离开这里,坐第一班船或航班离开这里。”
袁林青忽然对锁头微笑:“或者你替我安排一架私人飞机或者一只走私船离开这里。你知道,机场码头可能已经有人等着我了。”
“别别别。”锁头摇头,“我可不想死,在密支那那个人能跟冯冀远作对?包括克坎邦!”
“虽然我救过你的命也不行?”袁林青讽刺地看着他。
锁头苦着脸:“我不像你,是个习惯回收的人,一腔孤勇没地方使。而且如果你快点动身,他们可能来不及截住你!”
“算喽。”袁林青耸耸肩:“反正我又不打算离开,到哪儿可以找到这个冯冀远?”
“你不要命?!”锁头恐怖地说。
“鬣狗还用不着你救命。”袁林青不屑地微笑着:“你只要告诉我说行了,难道你想跟你的好兄弟收情报费吗?”
“你找不到他。”锁头说,“他要找人随时都可以,但找他几乎不可能找到!”
“哦?”袁林青微笑。
“冯冀远在三角地域这块地界几乎是王。”他点点头。
“很好,锁头,老朋友,现在你再免费供应我一份情报,为什么冯冀远会找我麻烦?”锁头毫无笑意地扯着脸皮:“你在和我开玩笑吧,袁林青。你自己会不知道?”
“你告诉我啊。”
“我可不知道。”锁头摇头:“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一件事,不然的话,你觉得我还会和你一起去‘十二点’打球?”
“什么时候可以查到?”
“明天。”锁头忧愁地看着他:“但,明天恐怕你已经玩完了!”
袁林青转身走到门口,拉开门:“很好,明天我打电话给你。”
“鸡蛋碰石头的事,傻子才干!”
但袁林青已经关上门走了。
袁林青当然是住酒店的。而且他住在一家本地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