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有一段时间了,秋雨笙这才喃喃自语,不停地叫着温浪,声音中尽是害怕与焦躁。
“秋雨笙……”
宇文南的脸色沉重得难看,这个秋雨棠总是有办法一次又一次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惹自己生气,宇文南问道:“什么代价,我一个字也听不明白,如果你对我无意,你干嘛如此紧张我?”
喝退了众人,屋中只剩下温浪与高恒两人,温浪的眉头都愁到了一块,本就没有好好休息的他,现在却不得不强打着精神重新为高恒施针。
以毒攻毒这招好像起了作用,高恒终于醒了过来。
“是。”
心中涌现的害怕之意,她是在害怕高恒就此死掉吗?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人之常情啊”,又一次被秋雨棠给打败了,宇文南喃喃自语,极为的失望,悲伤也涌了上来,宇文南无奈的笑了,“总归是我自作多情了。”
高恒看向秋雨笙时,秋雨笙脑子一蒙,全然没了主意,呆立在原地,没了动静。
“那不是人之常情吗?毕竟陵王殿下可是为了救我而受的伤,无论如何,我都不做不到无动于衷。”
“如果高恒死了,那我就告诉你原因,只怕那时,我也不会在这世上。”
秋雨棠别过头,故意说了违心的话语,事情又开始变得麻烦了起来。
“理由还重要吗?”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听、看、号,简单的把脉之后,温浪不知原因,骂了一句秋雨笙。
最近,秋雨笙变得很奇怪,原先她以为自己只是因为担心阿姐的安危而已,直到高恒醒来的那一瞬间,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担心与焦虑不仅仅是因为秋雨棠。
宇文南说得有些失控,甚至很是激动,秋雨棠抿嘴不语,什么也不肯说了。
秋雨棠回得决绝,也十分的干净利落,宇文南笑得凄凉,也算明白了一件事情,他说道:
现在,秋雨笙除了摇头否认,她别无他法,她很想知道高恒为何要喊自己的名字,他想说什么,自己都不得而知。
如果情况是最坏的话,宇文南不愿在失去一位挚友之后,又失去一位自己此生所念之人。
宇文南情绪低落,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伤高恒?”
屋里的动静惊来了宫人,他们窃窃私语,吵得温浪心烦,温浪大吼一声:“都给我出去!”
“重要。”
原本还好好的气氛,一下子就低沉到了谷底,可是偏偏这时,宇文南才发现,他对秋雨棠的迷恋已经到了无可自拔的地步了。
“你当真讨厌我讨厌到宁愿死也不愿意嫁给我吗?”
秋雨笙没有立即给出反应,高恒费尽心力也无法说全话语,较以往不同,高恒此次的情况更为的严重,嘴唇发黑,伤腿处又重新开裂了,不断淌出血水,血肉模糊的,情况开始恶化。
“因为我要听你亲口说出事情的真相!”
面对温浪的质问,秋雨笙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答,摇着头,不停地哭着:“不知道,他就喊了一声我的名字,然后,然后就这样了。”
高恒的手放开自己的一瞬间,秋雨笙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也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哭了,脑子乱成一团,手足无措的,甚至想不起来自己下一步究竟应该做些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何事而伤了高恒,但是我知道一点,你一定会后悔伤了高恒的,我信他,他绝不会对你干出那样的事。”
高恒浑身使不上劲来,他睁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是秋雨笙,元气大损之后,高恒就连喊人的力气也没有了。
最后,宇文南还是无法对秋雨棠弃之不管,将她留在府中,是为了她的安全,即便她伤透了自己的心,但只要还能活着,对自己也是一种安慰。
“温大夫,温大夫……”
简单的三个字,就只是秋雨笙的名字而已,即便声音有些虚无缥缈,秋雨笙也听得真真切切。
“我不后悔”,秋雨棠不假思索的回答,冷酷得让宇文南难受,她不理会宇文南的想法,继续说道:“既然陵王殿下信他,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雨棠呢?”
正巧温浪撑着懒腰进来,见到瘫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秋雨笙,心中已有不详的预感,他快步上前查看高恒的情况。
“你究竟做了什么,这人早上还好端端的,现在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高恒微微抬手,向前伸了伸,只是为了捉住身旁的秋雨笙,费尽心力,就只说了三个字。
宇文南看不懂秋雨棠,却不想让她出事,就是在这种矛盾心理的作用下,宇文南始终无法真正的放开秋雨棠。
“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当真糊涂,他死了,我们还有什么筹码?”
温浪针针下到高恒的穴道上,想要封存毒素,他额头上冒着的细汗,连手都不由自主的抖动了起来,扎在小腿上的银针开始变了颜色,伤处也开始冒出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