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微微亮的时候,余夏就醒了过来,醒来的那一刻原本还模模糊糊的疼痛一下就变的清晰。
四肢酸软无力,全身上下的骨头缝里都在泛着令人牙酸的疼,尤其是屁股后面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胀痛着,跟还含着一根巨大的东西一样。
余夏动了动手臂想把自己撑起来,一具火热赤裸的身体却在这时贴上了他,结实的手臂搂上他的腰,毛绒绒的脑袋埋进了他的脖颈,火热的呼吸也因此喷在他的肌肤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过度饮酒后迟钝的脑袋此刻终于缓缓的运作起来,余夏大概猜到了自己和旁边这人发生了什么。
酒后乱性被人上了什么的其实对于余夏这个憋了挺久的小0而言不是多不好的一件事,相反他有时还会幻想这样的情节来给自己增加点乐趣。
但现在房内一片昏暗,他不知道上了自己的这人是高是矮、是美是丑,余夏现在甚至还有点担心这人有病会传给自己。
抱着自己的人依旧睡的很熟,余夏默默推开他的脑袋,悄咪咪的从他怀抱里爬出来,摩挲着拍亮了灯。
惨白的灯光骤然亮起,余夏的脸色也瞬间变的难看,房间的布置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这间房他住了十二年,陌生是因为六年前他搬了出去。
余夏僵硬的扭头去看床上的另外一个人,那人的脸刚好朝向他这边,一向冷冽的凤眼此时安静的阖上,鼻梁高挺,嘴唇上被咬的破了个口子,带上了一股莫名的脆弱易碎感。
怎么会是姜乾!
余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昨晚的记忆如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闪烁。
亲吻、拥抱、以及激烈的交合。
这一刻余夏宁可是跟个有病的陌生人上床了,而不是这个自己依赖了十八年的亲哥哥。
胸膛剧烈起伏,余夏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怕呼吸声会吵醒了姜乾,然后看到对方嫌恶的表情。
也许是怀里的软玉不见了,姜乾皱了下眉伸手朝余夏这边摸过来想要抱他,余夏赶忙一扭躲掉了对方的手,扯过枕头塞进他怀里,跌跌撞撞的滚下了床。
姜乾的房间里铺满了灰白的羊绒地毯,那是余夏还在这间房里睡的时候就铺上了,因为他不爱穿鞋,还喜欢坐在地上玩乐高。
现在地毯上一片狼藉,有水渍,有打翻的nai油蛋糕,还有干涸的Jingye。
余夏捡起自己被丢在地上的衣服,忍着酸痛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
胀痛的屁股夹不住东西,里面存放了一晚上的ye体因为重力开始沿着腿根往下流淌,余夏伸手一抹,ru白色的ye体让他脸热。
回首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姜乾,余夏小心翼翼的开了门,伸出头四处张望确认没有妈妈的身影才走出去,悄声的合上门后快跑两步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就在姜乾的左手边,格局几乎是一样的,但布置就很有他自己的风格,玩具丢了一地,书本随便堆叠在桌上,乱糟糟的,但很有安全感。
余夏进了自己的领地总算舒了一口气,拉开衣柜随便拿了套衣服后转进了浴室。
站在淋浴下,余夏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sao要按个镜子在对面,自己平时是怎么用那么平常的心态对着这面镜子欣赏自己的裸体的!
余夏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那满身的痕迹全都在提醒他昨晚和姜乾做的有多激烈,像寺庙里不断被撞击的古钟,那一声声漾开的钟声如雷贯耳,让他心慌。
昨天他是因为十八岁生日,喝多了,那姜乾呢?
余夏记得昨天姜乾有应酬,陪不了他过生日,所以他才喊了一众狐朋狗友去酒吧喝了个昏天地暗。
想到这余夏忍不住抽了自己一下,本来就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黄的白的红的混着喝,怎么不直接喝死呢!
他都不敢想昨天是怎么回家的,是姜乾来找他还是他自己醉醺醺的爬回了家?
他和姜乾又是怎么开始的?是他强迫的还是……姜乾在酒桌上其实也喝醉了?
余夏忍着疼将手伸到后面去挖姜乾射到里面的Jingye,感受到那些还温热的ye体被滚烫的水流带走,他的脸色红了又白。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姜乾记不记得昨晚的事情?如果记得,他醒来会怎么看待自己?
欲求不满的sao货,连自己的亲哥都要勾引?
他会不会更讨厌自己了?或者又像十二岁那年直接去了国外?
身上的疼好像比之前更甚,余夏红着眼睛关了水,拿浴巾随便的擦干后穿上衣服出了房门。
比起看到姜乾讨厌自己,听到他说要去国外躲躲,余夏宁可先跑出去,只要不看到不听到,哥哥就还是疼爱自己的哥哥。
才下了楼,余夏就正好撞见妈妈端着两碗面条从厨房出来。
“夏夏起了呀。”余希将面条放到餐桌上,看着余夏还在滴水的头发温声责备道,“头发都不吹干?水沿着脖子进去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