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两人现居的住处时天色已晚,虞思珩想着中午陪项久铭胡闹了那么久,他之前的不满应该消失了才对,哪知刚开门就看到了他面色不愉地盯着自己,把正在换鞋的虞思珩看得背后发毛。
“怎么回事,谁惹项总不高兴了?”他还没来得及换上家居服,快步走到坐在沙发上的项久铭面前。
项久铭拍拍身侧的位置:“坐。”
虞思珩乖乖坐下,笑着问他:“怎么啦?表情那么严肃。”
项久铭一瞬不瞬地盯着虞思珩的眼睛:“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耽误你工作了。”
“这又是从哪儿说起的,”虞思珩被他严肃的表情逗笑了。
“你严肃点,我跟你说正经事!”项久铭很不满他的态度,捏了捏他嬉笑的脸。
“好好好,正经事正经事。”虞思珩按照他的要求,忍了忍笑意,“这话我可没说过,谁跟你说的,我找他算账去。”
“你还要找别人算账,今天中午你说去公司就去公司,我还没跟你算账呢!”项久铭手下用了用力,扯着虞思珩两腮的rou,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虞思珩小声呼痛,项久铭立马吓得松开了手。他心下了然:“原来你是因为这事儿跟我闹别扭呢。”
“这在日理万机的虞总眼里根本不算个事儿,我知道,是我自作多情了。”项久铭不能再掐他的脸,就把两手叉在了胸前,扭头不肯看他。
“小傻蛋。”虞思珩看他这幅样子,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你说谁傻蛋呢?”项久铭看他丝毫没有认错的意思,越想越生气,一把把人按在了沙发上。
“谁生气谁傻蛋呗。”虞思珩眯着眼睛看向气呼呼的某人,上半身被他一身腱子rou压住,动弹不得,唯一能动的双手也被钳制住了,他向上扬起了脖颈,突然一发力,将自己的唇撞到了项久铭的唇上。
“靠!你干嘛呢!”猝不及防的动作让项久铭难以招架,突如其来的吻带了点挑衅的意味,虞思珩用的力有些大,嘴角被他撞得有点疼。
“安慰你啊。”
虞思珩仍是那副玩世不恭带着笑的样子,让项久铭看了心烦意乱:“你就这样安慰人的?”
“那你还想怎样,都随你。”
“你说的?”
“我说的。”
项久铭按着虞思珩的手往他的裤腰滑去,总得给他点厉害尝尝,才能让这个人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脆弱。
就好像他浑身是汗趴在床上,高昂着脖颈满脸迷乱地叫自己停下的时候……
思绪开始跑偏,理智一点点退位,明明想着今天晚上要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看看虞思珩究竟给了他多少真心的,怎么还是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项久铭的手一边灵活地解开了虞思珩的腰带,一边想着。
也许跟这样一个人,理性地谈论到底在这段感情里谁付出的真心多一点,是讨不到丝毫好处的,唯有用情欲把他塞满,这个人才能像蚌壳一样露出一点里面的嫩rou来,带着点讨好的意味,让人心生不忍,便不再与他计较。
真是……狡猾极了。
沙发上空间小,滚作一团的两人都是长手长脚的施展不开,项久铭压着虞思珩剥完了壳,把露着雪白嫩rou的人按到了茶几上,两人的战场也基本转移到了地毯上。
茶几是原木的,骤然将上半身放到上面,凉意难以缓解,虞思珩惊叫一声:“别……好凉!”
身后贴上了一具热烘烘的身躯,项久铭贴着虞思珩的耳朵吐息:“马上就让你……热起来!”他狠狠地一顶,将自己的硬物挺进了想念许久的温暖中,两人皆是一声满足的喟叹。
项久铭中午就被虞思珩勾得火起,却没有得到满足,此时像是要他加倍奉还一般进出着狭小的洞口,整根插入又狠狠抽出,动作如疾风骤雨一般,不让虞思珩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虞思珩心知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泄愤,便也任由他动作,不论他让他摆出怎样羞耻的姿势都满足了,身体力行地实践着他刚刚的话。
“虞总……思珩,思珩……”项久铭一边摆动着腰腹,一边贴在虞思珩的耳边呢喃,呼出的热气打在虞思珩的耳畔,让他的耳根红得像火一般,这火顺着他的脸颊烧到了胸膛,把他的皮肤都蒸成了粉色,他现在确实感觉不到凉意了,连茶几都被他摩擦得滚烫起来。
虞思珩神情恍惚,项久铭总是能给他带来无上的快感,让他宛如雷雨倾盆中被浇透的干枯河床,宛如大风席卷过后被摧折的草木,强势地将他摧毁,又带给他新生的喜悦。
这是他在过往二十多年的生命中都不曾体会到的快乐,从小被教导要如何做一个合格继承人的他,知道该如何在人前维持Jing致优雅,进退有度,却从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去获得发自内心的快乐。
项久铭,这个突然闯入他Jing美但枯燥的生活中的人,将他从高高的玻璃柜台里带了出来,告诉他人间有那么多的悲喜,有那么多值得享受的美好,他很庆幸遇到了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