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走出卫生间的时候,正好遇到这场sao动的开端。
他看见苏铭逃去的背影,看见路晓洋狠厉的目光和即将追身而上的躯体,他大叫一声:“喂,路晓洋!”
路晓洋循声看他,于是四目相对。
苏宇在最初就已失去了气势,首先,他穿着一身破洞的性感服装,细嫩白皙的腰肢暴露在空气中,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长相姣好,像是青春片中的男二号,帅气、活泼、撒娇、搞怪,一张小脸蛋可以做出一万种表情,每个表情都能深深地引起别人心中的共鸣。他唯一的缺憾就是尚未得到爱情,否则,他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完美无缺的男人了,或许正是由于这点,正是由于他无论是在性格还是长相,个人还是家世上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所以作者不得不给他的人生安排一点令人心痛的曲折和磨难,让读者相信这个人的确活在人间。
“晓……晓洋哥……”一句哥叫得磕磕巴巴,苏宇脸上挂上了一点讨好的笑:“您也在这儿呢。”
“苏……宇?”路晓洋皱起了眉头,忽而想什么似的,说:“苏铭?”
混乱的场面很快静下来,围观的人一边看苏宇,一边看路晓洋,似乎想从两人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这场对抗很快就分出了结果,人们的脸上表现出了对苏宇的同情,同时,行动上也展示出了对路晓洋的臣服,打手全部被暗暗控制住,无法动弹。
几乎是在同时,路晓洋迈步走到苏宇面前。
苏宇白皙的面孔上浮现出了一丝少年做错事被父母发现时特有的娇羞和求饶的神情,他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后背顶在了卫生间门口的墙上,手中的面具摔落在地上,他几乎忘记了就在几分钟之前,他还想着戴着面具去勾引面前这个男人呢。
气场压迫得苏宇不得不挪开视线,转而他又觉得自己这样太怂了,于是转而勾起嘴角,眯起眼睛,故作笑yinyin地看着路晓洋。
路晓洋说:“你弟弟说,有人要认我做主,不会是你吧?”
“啊?认主?”苏宇连忙摇头说:“不是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路晓洋说:“好,那就好。”他不寒暄,语气生硬地说:“你请自便。我去找他,问问他,是谁要认我当主人。”
路晓洋说罢转身要走,苏宇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诶!”他本来与路晓洋差不多高,此时缩起肩膀,便显得弱小可怜的样子。他生得很好看,皮肤又白又亮像是透明的,一双大眼睛一只翘鼻一张小口都是灵动的样子,如果他是笑着,他将是最幸福最开朗的一个,如果他恰巧皱着眉头,他的面孔也能无端地让你相信他不过是偶然进入了一个低谷。生活对于他来说就是一段幸福与另一段幸福之间夹杂着一点用于调味的甘苦。此时他眉头轻轻皱着,似乎不情不愿地撒娇说:“是我,是我,是我还不行吗,不劳您找我弟弟了,就是我。”
不肖苏宇说,路晓洋也看得出来,打手们在看苏宇的眼色行事。他一把嵌住了苏宇的手,手里挽成一个花儿,将苏宇的手腕拧在背后,人按在墙上。
路晓洋说:“是你。”
苏宇说:“诶,表哥!疼疼疼!表哥!我错了!我开玩笑呢!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呀!疼疼疼!啊不行啦!要断了要断了!”
路晓洋手上拿着力气呢,远没有苏宇嗷叫着那么疼,他更用力地扭了一下,使苏宇发出一声比女人还锐利的尖叫。
路晓洋说:“你叫我什么?”
苏宇哼哼着说:“表哥啊表哥!不然我叫你什么?叫什么都行,快放开我,真的好疼!”
路晓洋说:“既然要认主,你应该叫我什么?”
苏宇恍然大悟,机灵地大叫道:“主人!您就是我主人呀!主人表哥!主人!主人!您饶了我吧!求您了!主人!饶了您的小奴隶吧!”
苏宇毫无羞愧之意,“主人”这个称呼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既纯粹又清新,是能叫人的性欲尽失的。
这倒是大大出乎了路晓洋的意料。他本以为苏宇会抵抗,或者虽然不情不愿地叫出一声“主人”,但却是很羞耻的。苏宇没有。他知道“主人”叫得不是一个称呼,而是称呼背后的“雌伏”,因此他并不认真,大大咧咧、油腔滑调,他将“主人”这个称呼所代表的含义限定在这场特殊的“游戏”之中,从而斩断了其与“尊严”有关的联系,消解了这个词所带有的“侮辱”的意味。他嬉皮笑脸地叫“主人”,让你明白,他不仅没有被你征服,反而是在调笑你对一个无伤大雅的称呼如此认真呢。
路晓洋本可以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比如,就不比如了,总之,他没有。他松开了苏宇,说:“既然如此,那就别挡了人家做生意,过来。”
苏宇扭了扭被扯痛的手臂,对着路晓洋的背影做了个鬼脸,随后又狗哈哈地跟上去,小声问:“那他们可以走了吗?他们什么都没带,真的,赤手空拳。”
路晓洋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下属会意将打手们带走了。没有热闹可看,一层聚集起来的观众很快散去,大厅内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