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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来我房间勾引我来了?小心我跟你们学校带队老师举报你偷偷换房间打扰我复习!”范朗嘴里还叼着根棒棒糖,坐在床铺上右手里晃着一串钥匙百无聊赖地看着爬窗进来送上门给他调戏的人。
翻窗而入的男人也没反驳,整个人落了地后还没忘抬手拍拍身上的灰,回身站在窗口考虑了一会儿,最后考虑到天气缘故关窗可能会热死,以至于第二天的新闻头条可能会变成“两位高中生在房间里拉窗帘闭门离奇死亡,原因居然是!”苏祤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而后踏着步子走到人床铺前。
范朗眯着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乐了一声后给他让出了一个位置:“我说,你们学校,今年数学竞赛的两个人选里……第二个不会刚好是你那位小祖宗吧。”
定力超强的学生会会长坐下的动作骤然定住,屁股都没贴在床板半悬着的呆愣。虽然只是有那么两秒钟的停顿,范朗看着男人摸了摸鼻子一屁股坐在他床上的动作,笑了声:“我说,你怂什么,在外头又不可能再标记你,而且你要是真不想……手里那东西一针打出去,你家小祖宗可不能把你怎么样,不是吗?你没事往我这儿跑什么跑。”
苏祤想了想,没说自己一进房间看见小兔崽子在脱衣服连招呼都没打就转身跑了的怂样,大概还是想要在朋友面前保留一点儿尊严:“没,这不……一周后考试,我怕这孩子静不下心,我在那儿多惹人烦啊。”
“所以,你就来烦我?我们是对手哎大哥,我现在举报你赛前扰乱我的复习计划,会不会被你们老师绑着回你和你祖宗的房间?”范朗白了他一眼,含着棒棒糖在嘴里滚动了两圈。
会,不仅会被绑回去,老师还会好心地把门反锁了直接把他扔进去。
苏祤想象到了那个画面,倒不是怕白毅能把他怎么样,不过心里头总会觉得有些抵触。总觉得,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事,本该是可以坐在同一个餐桌上,好好听他讲今天又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人事的兄弟关系,本来可以维持着兄友弟恭的美好愿景,却每次当他下定决心好好面对人时,就想起来那几个过于荒谬的日子。
他是不是,不小心让白毅走入了什么不该进入的地域里?是不是让他不小心形成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和观念?
苏祤时常在那天之后这样想。
“对了你弟弟什么时候分化的?”
什么?
苏祤想着却已经嘴上完全不听使唤地答了句:“就一年多之前吧。”
也就一年多之前,那小子出去和同学聚餐还没忘和他报备一声,结果忙到半夜的学生会长根本没看清他发的短信内容,半夜十二点还没得到哥哥回复的年轻弟弟一着急就直接从酒局里打了车往家里跑。
彼时苏祤刚跑到浴室里脱了衣服站在花洒下冲澡,没了电的手机正渴求着躺在床榻上被数据线传输着力量,他根本没听见一门之隔震动的手机音。
小崽子急急忙忙推门就冲进他浴室,然后两双眼睛对视中,苏祤还笑骂了声:“小兔崽子你真是越来越没礼貌了,为什么又不敲门,下次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当时那小崽子愣在原地呼吸都有些呆愣,剧烈起伏喘息着像是吸了吸鼻尖,而后一缕温热鲜红就直接钻出了鼻尖。苏祤当时还没觉得不对劲,看着小兔崽子腿一软就往地下倒,他还想都没想就直接冲了过去把人接了满怀。
然后,把白毅扶上床了,人家倒是没什么大事儿,苏祤差点儿死在自己房间里满屋子化不开的黑咖啡信息素里。
苏祤当场就找了司机把自己送去了很久没人住过的旧房子里,自己被弟弟的alpha信息素影响从那天起彻底改变了他的发情期日期。当时苏祤自己打着抑制剂给自己舒缓时就在想,他或许真就早该打断那小兔崽子两条腿,否则也不会有这么难堪的一天。
如今想想,苏祤还是那个想法。又想起来那几天的经历,苏祤的脸色就更臭了,然后咬着牙从范朗抽屉里翻出来一个棒棒糖看都没看就拆开了往嘴里放。
咬到一半才突然想起来一个致命的问题。
“所以,你弟弟易感期……是不是要到了?”
!
苏祤惊恐回头看向正说中他心事的人,嘴里的棒棒糖咔嚓一声寿终正寝,棍被他一扔咬了两三下把糖咽下去,某天某种特殊时刻小兔崽子那句话就无限回荡在耳边。
要了命了!好像还真是!
苏祤转身就要跳窗跑,一脚都跨出窗台了,身后范朗那小子声音越发欠揍:“你从楼上翻下来是因为我阳台有站脚的地方,可我这楼下可什么都没有。”
苏某人第二只脚继续往外面跨。
“啧,我这好像是十一楼来着。”
!
刚还一副宁死不屈模样的人脚一缩,整个人扒着窗户小心翼翼转身站回到他房间里,似乎嘴犟的想说些什么,却要死不死的在这一刻手机铃声疯狂地响起了。
苏祤手一抖直接把电话甩到范某人怀里,后者一脸鄙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