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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旻在别墅里并没有用全力,随便和严昱过了两招,便找机会先脱身了。
他清楚得很,两个人过得招数越多,便会暴露的越多,虽然被吴峰架在那里不得不动手,但是要他知道多少,就要看他的心情了。
那条伤口疼得厉害,看着挺严重,但并没有伤到要害,他先回到家草草的随便包扎了伤口。
他这些年杀的人其实不少,但受伤却是寥寥无几,三年前吴峰骗他入局是一回,这回又是一回。于是从前在karu岛上学得处理伤口的方法都遗忘到了八百年前。
这会儿严昱还没回家,他自己拿着绷带慢慢缠,手法青涩,像是僵硬的木乃伊似的,好不容易才一圈圈系好。
眼见绷带都缠完了,严昱还不见踪影,这会儿乌gui都能爬回来了吧,这兔崽子是个什么意思?
……他微微皱眉,正要给严昱打电话,没想到先接到了苏颐澜的电话,说小孩儿不知道发什么疯,忽然要和方泉打擂台,这会儿已经快开始了。
谢旻一听,顿觉这是自己上辈子欠的债,经历过今天这回后,他基本确认严昱受伤的可能性很小,但还是有些担心,这小崽子……就不能让人少Cao会儿心吗?真是……上辈子的债主。
苏颐澜见到谢旻,第一眼先瞥见了他的绷带,“以前学得医疗急救都学到肚子里了?你这包的是什么玩意儿?怎么受伤的?”
看不下去的人又指着TIZE里的人给他重新包扎了一回,微微皱眉,“这小崽子在你面前和别人面前就是两个人,”她忍了忍还是道,“我要是早知道你带回来的是个祖宗,那回的目标我肯定不会要你去。”
“……狙击枪划过的伤口?你没事吧?你们俩到底又怎么了?你受伤他不管,跑到这里发什么疯呢?”
谢旻远远瞧着擂台上的严昱,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理解这样的感觉,……想保护的人没有保护好,想爱的人最先受伤竟然是在他的枪下,那么就算能百发百中,又能如何呢?
……小孩儿就算长了五六岁,认定的事情还是不变,犟得总令人无可奈何。
但他看着严昱笑了笑,他又不是他的保镖,开枪更不是故意的,究其因果,都是被吴峰那个狗东西逼迫到这一步。
而往后总还有很多这样被迫对立抗衡的局面,……这显然不可能是最后一次,吴峰要的是让他们箭弩拔张。
擂台上的严昱此刻与方泉你来我往胶着着,不得不承认小孩儿是真的长得好,当初没发现,这会儿确实有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谁看都没有关系,反正最后这个人都是他的。
“……我们接了同个任务,这一枪是不小心的,”谢旻收回视线说道,又带了两分含混的笑意,“要是我被架在那儿,现在他受得伤可能就是半身不遂了。”
“行了,你别给严昱贴金了,伤怎么样?看这样子没十天半月好不了。”
“没事,这么点儿伤我能有什么……嘶……苏颐澜你是不是和我有仇啊?能不能下手轻点?”谢旻皱着眉痛苦道,被苏颐澜戳得感觉自己快要升天了,“……以后你做任务干脆一手指将人戳死算了,还用什么刀啊。”
苏颐澜懒得和他说,“你这嘴硬的毛病得治,都伤成这样了还是没事?敢情你是铁做的啊?你怎么那么像冤大头,”她又看了看严昱在擂台上的样子,中肯道,“……还是个被迷得五迷三道的色鬼,八岁,你还真能下得了手。”
“胡说八道什么呢?……明明我是被拱的白菜,虽然心甘情愿的,”他正色了片刻,“这回他和我都没想到会接到同个任务,又不是故意的,再说……”
“这伤换小崽子心疼几天,值得了。”
“……没出息,迟早严昱把你吃得死死的,以后他遇见的事情多了去了,这回你受伤了他连家都不回,我看你……基本是冤大头。”
“小孩儿才18岁,以后遇见的人还很多,他要喜新厌旧了,你怎么办?”
“能不能对我的魅力有点清晰认知,再说,你看着严昱这么久了他像是那样的人吗?”
“他是不像,但是喜新厌旧的事情谁说得准,做咱们这行没真感情是正确的,否则那个人就是你背后的软肋,……藏好了,否则吴峰知道少不了用严昱胁迫你。”
她说这些,无非就是想告诉他,别对严昱太好了,好像失去了主动权被带着走似的,一旦被动选择放弃,便有很长时间无法走出。
谢旻很清楚,但他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好,他随着自己心情高兴,既然还喜欢严昱,便能将所有都交付,哪怕他看走眼,他与严昱最终会反目成仇,……那就当履行他的墓志铭了。
“我会考虑的,”谢旻想清楚,但回答道,“……我准备要和警察联手了。”他说完了没等苏颐澜回答,“以后再说以后,反正到现在我还是很喜欢他,我们俩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不能因为这些外物就怀疑他对我的感情是真心假意。”
后面的话苏颐澜选择性忽视了,反正人家两人恋爱的事儿她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