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家家族事业刚刚稳定下来时,纪凌也在白秦身边站稳了脚跟,他心知要卧底在这样庞大、漆黑、深不见底的渊下,需要付出多大的耐心、时间和代价,接连失去双亲的痛苦令那个一腔热血的毛头小子迅速成长,以最冒险也是收益最大的方式冲到头狼的跟前。
至今,纪凌仍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你想要什么?”地下拳赛场贵宾席间,白秦笑着问他。
“我缺钱。”纪凌简单地回答,他的履历已经送到这位本国最大的黑道家族族长手里,病重的“妹妹”和一些不大不小的“前科”,完美无缺的拉拢对象。
白秦却没有立即答复,包裹着黑手套的修长手指一下接着一下,敲打在冰冷的桌面上,将整个包间的气氛带得格外紧张。
纪凌握紧拳头,手心沁出汗珠。
“……想跟着我?”白秦神色看上去漫不经心,似乎眼前的死斗场三季冠军对他毫无吸引力。
纪凌低垂下头,“看您心情。”
似乎被这个答案取悦了,白秦轻笑出声,嘴角上扬,眉眼却没有一丝柔和。
“走吧,冠军。”
纪凌成为了白秦手下的一条狗。
接着花了五年成为白秦手里最好用的一把刀。
十年以后,他已经是白秦身边的心腹。
再过几年,白家为他敞开了大门。
他早就可以握着重要资料功成身退,可是,当他看到白秦与妻子间幸福温暖的模样,他想,让这个冰冷的男人享受会儿幸福也行。
当幼小的白念筝冲他举起双手,咿咿呀呀的要抱抱,他想,等孩子长大几岁也行。
当白念筝开始涉入地下交易,白秦为了培养他中止摸鱼重新全盘掌控事务,纪凌想传出讯息难上加难时,他不敢承认自己内心深处那一丝可以光明正大地拖延的窃喜。
杀死他父亲的白家人已经被他悄无声息送进监狱,面对眼前这个冷血残忍到极致,却又天真懵懂得连自由是什么都搞不懂的男人,即使知道他身上血债累累,纪凌也没能真的“背叛”他。
何况抛却情感因素,白家的根基不在自国,哪怕将他们在国内的基业连根挖起,对白家来说完全可以断臂求生,伤筋动骨却不致命,未来还能再寻机会春风吹又生。
而白秦,他都不用等家族抛弃他,若形势不可为,他会主动为家族争取利益最大化,为家人谋求逃离生路,甚至尽可能的把一切揽在自己身上。
所以他不是因为私情,只是因为时机没有成熟,白秦即使完全信任他也还未带他接触白家真正的核心,他不想打草惊蛇。
纪凌如此催眠自己。
直到那一天,他亲眼目睹少年跪在白秦脚下。
少年赤身裸体,纤瘦漂亮,浑身散发着青涩却又被调教得香艳情色的气息,是某个大型风月场送来巴结的“极品货色”,据说还是个处,专门让白秦开苞验货。
他只是来传信,真不是有意窥探上司的私生活,白秦“那方面”的手段厉害他也只是有所耳闻,真实打实见到了,纪凌尴尬到起了一手臂鸡皮疙瘩。
白秦好像一点不在乎他还在看,掌心宠爱般抚摸着腿间毛茸茸的脑袋,皮鞋踩住那根同躯体一样干净漂亮的性器却冷酷地蹂躏,少年痛苦地扭动身体,被纵横交错的绳结磨得殷红的肌肤充满诱惑力,小舌更加努力地舔舐对他而言过大的Yinjing。
纪凌立在那里,恰好能看清两人所有的互动,白秦没说让他走,他不敢动,只能听着奴隶甜蜜又痛苦的呻yin,低头眼观鼻鼻观心,最终还是没忍住,视线悄悄移向白秦。
男人微眯起眼睛,神情依然淡漠疏离,透着上位者的威压尊贵,只有呼吸难以察觉地微微加重,让随侍许久无比熟悉他一举一动的纪凌看出,他确实有被伺候得愉悦。
虽然不看表情光看下半身也能看得出来就是了。
少年呜咽一声,纪凌双目不聚焦地看过去,差不多能看出来是白秦在按着他后脑做深喉,暧昧的水声持续响了一会儿,他听到白秦一声低叹,应该是射进了少年嘴里。
随即是啪的一声脆响。
他下意识望去,看见少年嫩红一片的半张脸,和白秦骤然变冷的眼神。
估计是哪里没做好吧,纪凌只瞥一眼白秦露出的还淌着Jingye的家伙事儿,视线像被烫到一样立马挪开,少年哭也不敢哭,只能强忍胯下的剧痛接着讨好他的新主,一点点用舌头为白秦清理rou棒。
纪凌不经意间看见地上的白浊,这孩子竟不知不觉被踩到高chao了。
见白秦暂时性神清气爽,纪凌这才弱弱提出,“老爷,弟兄们还在等我……”
白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你走不走关我啥事,“去吧。”
纪凌如蒙大赦,顾不得白秦莫名其妙的眼神,一阵风似的逃出来了。
他怕白秦看见他胯下的异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硬成这样。疯了吧纪凌,他自我谴责着,内心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