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被杀掉。
然而事到如今才又突然产生恐惧,似乎显得可鄙可笑。
一切都是自作孽。
他抱着这样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因此温驯而顺服地坐着。
双眼被布条蒙住,手腕被绑缚住,动弹不得。
将他带到这里来的人坐在他的面前。
那个年轻男人叹了口气,然后开口说:
“随随便便欠钱不还可是不行的呀。不过,虽然说被我们这种人缠上确实挺可怕的,但你居然直接晕倒了,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你多久没吃饭了?也罢,反正肯定喝酒喝到脑子坏了。”
沙哑而略高的嗓音,听上去很独特,像是被血ye磨薄的金属。
“酗酒,酗酒,酗酒。”手指敲动着桌面,“万幸不是什么奇怪的新药,对吧?不然可就不只这点数目了,全身脏器卖光都不够。”
这句话令他不禁颤抖了一下。
——会被挖掉器官吗?
——自己究竟欠下多少钱?连本带息,十万?五十万?一百万?还是更多?
自从与唱片公司解约后,他就差不多开始借贷了。
一开始是为了生活和事业,后来就变成喝酒、变成虚度光Yin的堕落。偶尔在酒吧唱歌,更多时候是躲在厕所里过夜;再后来算是攀上一个酒吧老板娘,再后来……
浑浑噩噩,居然一眨眼已经五年了。
他把自己的身体喝坏了,嗓子就更不行了。摸弦的时候,手指发抖。
他把自己的一生都弄烂了,如今也灵魂也萎靡不堪,皱缩成一团。
“嗯,真是没办法。要不要我帮你先还上?”
然而,那个声音这样说。
他猛地清醒过来。
“你说……”他徒劳地试图坐直身子。
头晕。
什么都看不见,布条扎得很紧。
漆黑一片的眼前因为晕眩而产生斑点。
绝望一旦稍有弥散,感官就全部复苏了,像愚蠢的虫鼠以为寒冬已经过去那样。
他意识到自己是坐在一张沙发上。
烟味。并不温暖的天气。雨声。
指尖冰凉。
“当然不会是免费送钱给你。”那个人似乎觉得他的反应可笑,锋刃般的嗓音扬起来,又沉下去。
他仍然忍不住朝那个危险的声源凑过去一些。
那个男人动了动,似乎往后退了点距离。
然后,他手上的绑缚被解开了。
他伸手想要动作,被对方一把压住了手腕。
他立刻不敢动了。男人的手纤瘦,迅捷而有力。
“很好,就这样乖乖的,别动。”
他因为寒冷和恐惧而轻轻颤抖,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男人把他的手放到身侧。
咔——男人打开了他的皮带扣。
“喂。”另一个声音从稍远的地方传过来,“你要来这套?”
相当冷漠的语调。
“你要是看不惯可以出去。”嗓音沙哑的男人转过头说话,“你要是喜欢,那可以一起来。让你免费玩玩这家伙。总不能太便宜他了。”
“我就在这里坐着。”另一个男人平静地回答。
“好啊,你别告状就行。随时欢迎加入。”
说着,男人扯动几下脱掉了他的长裤。
内裤也很快被退到膝盖,又被男人用小刀割开扔到一边。
刀刃划到了他的大腿,像冰刺进去一般凉凉的,过了一会儿,温热的血珠渗出来。他并不怎么觉得痛。
男人的手覆在他的伤口上摩擦几下,把血迹匀抹开去。
那种抚摸方式,那种热度、节奏,那种痛楚,yIn靡而无情。
他因为茫然而下意识地朝后扭动身子。
“别逃。”男人的语气依然不急不躁。
男人按住他腿上的伤口,掌根用力一压。
疼痛令他僵住身体,不动了。
“转过去。”男人松开手,命令道。
他听从了,缓慢而笨拙地挪动,手扶住沙发背,双腿跪在沙发上,背对着男人。
男人顺着他的腿往上摸,把他的衬衫撩到腰部。他的下身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却因为羞耻和恐惧而发烫、变红。
什么都看不见,一片漆黑。
可是对方能够看见,看的一清二楚。
自己像拙劣低廉的物品一样被展示。
——是被骗了吧。
大概就是被愚弄了。
不仅如此,还被侮辱。最后,说不定还会被杀死。
男人的手指在探索着……食指?中指?
男人的拇指沾着shi凉的ye体,掰开tunrou,插入他的后xue。
男人的另一只手抓住他的tun部揉捏,慢慢把那只手的拇指也塞进他的身体里。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他下意识收紧肌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