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的是,与此对应的一句话——遗忘是自由的一种方式。
如果相爱是束缚,是阻隔,那它便成了比自欺欺人更可笑的笑话。
风掠过衣摆,钻进衣领将人从思绪里唤醒。陈柏屹猛地惊醒,才看见林逸成站在另一边看手机看了许久。他走到榕树旁边卖小纸条的小亭子,花了二十块买了最好的纸条。他洋洋洒洒在纸条上写下一句话——我们都是彼此的一段过错。因为字条写的太大,纸条太短,没位置了,无法,陈柏屹只好把它翻个面,又诚心一点,慢慢写下几个字——求佛祖原谅。
写完之后,陈柏屹慢慢将它挂在了榕树的枝干上。然后去了里面的寺庙,投了三百块进功德箱里,继而突然跪在堂前,缓缓磕下三个头。一求两人之间再无牵无挂,二求二人往不相干,三求二者既往不咎。他忍着剧烈的心酸与苦楚,跪在那里许久,久到就连林逸成都看不过去,直接走进去把人拉走。
出了寺庙,林逸成像是忍了他很久,劈头盖脸就骂了他一顿,“陈柏屹,你是不是真的疯了!”
“分个手你至于这样吗?”对方急得团团转,手指指着他,似乎整个人都在颤抖,“说不定方明宇那小子现在还在偷着乐呢!”
“还年下年下,我跟你说,年下这种事就是狗屎!”
“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醒,你现在究竟想怎么样?”林逸成问他。
陈柏屹听着他的质问没敢出声添油加醋,却在最后忍不住说了句,“我想他。”
他看着林逸成的眼睛,有点悲哀地说,“我回来……是想和他过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