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历37年冬日,羯国危矣。这个延续千年的王朝早已千疮百孔,战乱不止,百姓流离失所,路上腐尸遍野。
各地不断传来战乱急报,国君就此事在朝堂上与众大臣商议,说是商议实则是旁听,这是被权臣推上去的傀儡国君。
此时,仅仅是羯国最后一位君主上任的第三年,而这位国君年仅十岁,亡国之罪不该由这位年幼国君承担。江山早已朝不保夕,朝政由权臣掌控,他们推上了一位又一位的国君,因各种利益相互争夺,官场腐败,民不聊生。
“丞相大人对各地叛乱如何看?”年幼的皇帝穿着龙袍坐在宽大威严的龙椅之上,龙袍加身却无半点帝王之资,甚至有几分儿童穿大人衣物的喜感,说话时看向丞相的眼神都是怯懦的。
“回皇上,依老臣所看,不过是些流民组成的乌合之众不足为惧。眼下危急的当是那些封地上不安的诸侯王,尤其是定安王萧王爷,佣兵自重不可不防。”丞相跪地道,对于羯国的局面他很清楚,除了起义军外他更怕的是诸侯王联合造反。
国君还未出言,反对声音传出“臣有异议,若是流民不足为惧,如何能破的五城?如今当务之急应当是派兵镇压,而不是在此怀疑忠臣。定安王为我羯国征战沙场几十年,镇守边疆劳苦功高,如今安享晚年之际岂容旁人无端猜忌。且若是此时动了定安王,如何安抚其他诸侯。”
出言反对的是摄政王,二人自来水火不容,又同时把持着朝政,意见不合下当场争吵也是常有之事。
丞相大怒道:“依摄政王之见,我们只有等着那些反乱之人攻入王城不成。”
“丞相大人言重了。”摄政王早就看不惯丞相这个老匹夫,羯国危在旦夕,如何再分出兵力与诸侯敌对。
“两位爱卿都言之有理,可如今,兵力只能对于一处,事关羯国存亡大事,诸爱卿谁还有良策。”羯国不能亡于此时,亡国之君又岂是以死谢罪可以解决。
众大臣窃窃私语,都无良策,年幼的帝王看着下面众臣商议,却毫无用处,被宽大衣物遮住的双手紧握,年幼的他害怕丞相摄政王一党,同时也恨极了他们。他虽年幼,却也知道羯国如今这样是拜谁所赐,如今朝政已是丞相与摄政王的二分天下,jian臣当道,国之不幸……
王城外,灾民们组成起义军,自发由有能力之人带队投靠强者,他们誓要除昏君,寻一条生路。各国也在虎视眈眈,但都在旁观,他们要等一个绝佳的机会。
其中,兵力最强的异姓王萧择已是花甲之年,这位征战一生的王爷却不像摄政王所说的忠良,他也在等。岁月的增长使他已没了当初的雄心壮志,一直按兵不动,考虑良多进而失去了最佳时机。
这位老王爷共有二子,长子萧柘而立之年却无半分建树,痴迷占卜之术,实在不是位合格的继承人,但是律法规定当立嫡立长,他只好立长子为王世子。
幼子萧政年仅十七,已战功赫赫,继承了萧择的军事天赋。萧政早就不满父亲立资质平庸的兄长为世子,他在谋士建议下弑父夺位,将兄长软禁,后联合各诸侯王发兵攻打都城。
这场战争只持续数日,腐败不堪的羯国不出意外的败了,延续千年的羯国被灭,年幼国君在大军攻入王城的一刻自刎于大殿,后凡王室成员皆被斩首,萧王族彻底消失在历史中。
萧政以强大的兵力及狠戾手段,被众诸侯王拥戴为新皇,登基后改国号为诏。新的王朝建立后,萧政并没有对羯国律法全部推翻,他救济灾民,结束近百年的战乱,后减赋税,改土地法,致力于调和贵族与农民间的平衡。
时至今日,早已是太平盛世,萧政依旧被百姓尊崇,开疆扩土,改历法爱民如子,确实是位好皇帝。
古勒—诏国偏远的边陲小镇,这里偏僻却不隔世,商旅往来,民族交融,自是好不热闹。
这里因着商人繁多,几乎人人都知皇都中那些不为外道的秘密,可天家的事,又怎能为外人所道,得亏这里远离皇都,据说啊,在那里若敢随意探讨天家便是九族诛尽之罪,而在这里,不过是百姓饭后茶谈罢了。
茶馆内,言时舒在其中找了热闹处坐下喝茶,旁听这些人讨论不休。
有人道:“太子前段时间在王城开了家ji院你们听说了没有”
“那可是太子啊,怎么敢这样。”
“谁知道啊,太子近些年做的事愈发让人看不懂了”
“听说是因为皇上宠爱皇后导致的”一男子独坐一桌听众人讨论,而后像是知道什么秘密似的压低声音道。
“那也不该这样啊,皇上就他一个孩子,皇位最后还是他的啊,而且皇后是男子,对他没什么威胁啊”
那人喝了口茶,故意卖了个关子,而后在众人催促下缓缓开口:“可怪就怪在皇后是位双性人,还是能生育的那种。”
“那不是怪物吗,怎么做的了皇后。”众人惊道,要知道自古以来双性都是不祥之兆,同时具有男女特征,自出生便会被当做妖物烧死,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后竟是双性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