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明,我睡了多久。”血夙墨睡醒时一阵恍惚,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一直伺候在侧的执明见血夙墨醒了,递上温热的鲜nai,“主子只睡了两个时辰。”
血夙墨揉着眼睛,走到窗边望着殷朝京都车水马龙的景象,一阵放空后,转身对执明回了一个极其肆意而发自真心的笑容。
“执明,我们出去玩吧。”
尽管启程回血家的马车已经备好。
她是血家小姐,殷朝的主子。
她明白可以任性,所以是出去玩。
她明白她走不了,所以只是去玩。
“是。执明遵命。”
有时候,血夙墨也这样恍惚,恍惚地以为执明或许可以是她的伴侣,但又可怕地清楚他没有这份资格,站在自己身边的资格。殷朝谁都没有。
系着金铃的马车悠扬地漫步在原野的草地上 ,轻快而自由,正如马车的主人一般。
“执明,你为什么叫执明。”
“主人赐的名字,主人说觉得好听就取了。”执明猜测过这名字的千万种释义,但都不如主人所说的好听形容得完美。
“哈哈哈哈”,血夙墨笑地开心,痛快地策马奔向原野深处,“今晚吃烤rou。”
执明陪着血夙墨在郊外玩了一宿,第二日,血家小姐还是回到了京都,权力的漩涡中心。
而昨日早上在小姐床上被发现的宴楼台,以及新进府的殷知矢,都在一天的惴惴不安中等待着自己未来的宣判。
血家,“呕!哗啦哗啦。”宴楼台半躬着身子,克制着流体的呕吐物带来的不适感。
血家的人在清理他这个外来者的身子。按给他执刑者的话说就是,不干不净的东西得内外刷洗个六七遍。
执刑者还在排列着要给他用上的器具与制药,而宴楼台却根本不在乎这些足够他脱层皮的浣洗,满心想着他的小姐……原来昨晚真的不是梦,他成为了小姐的人。
多难熬的罚与责,都是他所得的恩赐。
他是小姐的所属,旁人半点心思都不会也不敢生出。
因此纵使宴楼台在这清室中丢了多少尊严姿态,都只当是对着无情无感的机器人。
全部流程的清洗下来,宴楼台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经再找不到一片不泛红的地方,执刑者的手法很好,既不会破坏宴楼台本来的细嫩肤质,又可使其如婴儿新生般水灵敏感。
这不仅是为了给宴楼台剥去过往身体上的不洁,同时真正承认了他已入血家的事实,且也是为了让小姐用的舒心。
执明估算着血夙墨沐浴的时间,确认衣物配饰等一应备全,才小心捧着膝行上了凤槐池。
“主子,华章台来询。宴楼台,是授什么铃?”
虽然血夙墨身边有执明、风月等一应人照管大小事务,但华章台作为血家主家所设立的机制之一,对小姐身边人的记册查录还是拥有着一定的职责。
“哦,宴楼台,他想要什么铃?”血夙墨好整以暇地盯着执明,期待着她身边这位近奴大人,会代宴楼台说出怎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