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午后,已经入了秋天,但暑气还未完全散去。
往日这个时分,清珏街上最气派的府邸门口早已聚集了成片的小孩,前来讨拾冰块。
只是今日,紧闭的府门前他们等候许久,而后却被匆匆赶离了这条清贵之街。
“今日管家心情很不好。”一名红衣少年不停忙碌着手中的活计,记起身边这位共事脑子不太灵光,小声警示着。
今日管家心情不好,自是出的事同小姐有关。
层层院落之内,已经些许年迈的管家略带焦急地踱步着,隔着门帘不停地望向小姐卧房
怎么会出了这事,执明大人怕是也免不了受连累。
阙老尚在思索如何面对小姐的怒火,几步远处随着少年的走动,传来好听的玉石铃铛声。
“月主。”阙老见了少年过来,心里便是有底多了,小姐的人能来处理这件事,总好过他一个人带着全府踹踹不安。
被称作月主的男人并不敢受全了阙老的躬礼,这府里,真正的主人只有小姐。
“晴明已经知晓了。”简单的句子并不展现少年的心绪。
“那小姐?”阙老不敢探测小姐的行踪,只是这件事情毕竟得小心翼翼。
少年似是不将阙老等人的焦急放在眼里,径直走进了面前层层珠帘的卧房,一路留下清脆如鸟鸣般的铃声。
并无心赞叹小姐房内的Jing巧设计与雕梁画栋,风月目标准确地走入最深处的禁秘之地。
“起来。”风月淡淡的语气,不带一丝人情。
面前男人却不为所动,反而更放肆地将一截光洁的藕臂伸出红莲帐被之外,冷色与艳色的冲突,使这房内的靡欲气息更加张扬
“好久不见。”宴楼台一副欠揍的模样,出现在他最不该出现的地方。
看着血家人就要动手将他带走,宴楼台挑衅地撩开肩头乌黑滑亮的长发,本该洁白无瑕的地方上一个明晃晃的牙印,彰显着其身体主人的宠爱占有。
宴楼台再怎样气焰嚣张都在风月的意料之中,真正令他心头一颤的是宴楼台脖颈之处,本该印证处子贞洁之身的红莲印记已经消失无痕,赫然是被收做了小姐的床上人。
看着风月眼里复杂的情绪,宴楼台肆意笑着,忆起了昨晚的情事。
“小姐”
“小姐”
“奴想你想的好紧……”
似是天地真的被宴楼台真诚的爱念所感及,宴楼台从情欲的间隙中抬眼,真的看到他的天光,他的小姐踩着红莲金丝靴,步步踏着暖风走至他的面前。
这是他从来甚至都不敢妄想的。
他的光,他的主宰还并不止步于他面前一步之处。宴楼台清晰地感知到血夙墨的气息。他的主人弯下她高贵的头颅,将嘴唇靠近停留在他的鼻尖之处,宴楼台甚至能看清她眼底戏谑的想法。
看着主人逐渐靠近他喉结的芊芊手指,宴楼台再也不能克制自己的心动,覆上面前女孩的双唇吻了下去,热烈却克制。
即使在梦里或某种幻镜里,宴楼台也怕弄疼了他的小姐。
然后就不再是他能控制的了。
他的小姐,完全主宰了这场情事,熟练地让他嫉妒。
还带着暖意的秋风从隔开的窗户吹入,他的小姐贴心地亲自去为他关上,以保护接下来即将彻夜裸露的身体不受凉气侵袭。
如瀑布的长发被解下,散落在层层红莲纱帐之内。柔夷般的双手轻抚上宴楼台的锁骨,在他热烈而温顺的眼神中缓缓剥落下所有的遮身之物。
宴楼台的双手被他的小姐摆放在他的薄背之后,冰肌玉骨的前胸便被彻底展开在血夙墨的眼中。血夙墨半蹲下身,从床下平视宴楼台的酥胸。
那两点殷红的茱萸就似是宽阔的原野上两座巍巍的山峦,只是她不消动一动手指头,就能令这两座山峦颤栗不已。
想到此,血夙墨愉悦地大笑起来。
宴楼台感受着血夙墨畅快的心情,虽然疑惑但也更激动了几分。
他的小姐满意他的身体。这样的认知让宴楼台看向血夙墨的眼神更加热烈激奋起来。
“小姐,主子……”宴楼台尽力使自己的声音更魅惑。
只是血夙墨正玩的起劲,阻止了宴楼台多有点言语。
“嘘。”
血夙墨叫了一杯热茶,却是自己出了帘帐去接了回来。
宴楼台还没从可能被下人看光身子的危险中反应过来,但也没有机会再想更多了。
因为血夙墨端着热茶直直地从他的左ru头上浇了下去,清茶从巍峨的山峰顶处流下,潺潺细水在平野之处聚川成河。
看着这幅妙体横陈的景象被她玩出诸多乐趣,血夙墨欣喜地解放了宴楼台的双手,转身自己坐到了小叶紫檀的躺椅上。
“过来。”
宴楼台明白了血夙墨的意思,自是欢欢喜喜地从床上翻下,也不管自己赤裸身体的羞耻,生怕血夙墨后悔似的钻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