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外面的喧嚣却刚刚开始。
林立起伏的高楼亮起灯光,华灯初上,繁华迷人。
戚思无住在城市边缘的某个小酒店,或许是距离不远,能清晰地看到城市天际线和簇拥在一起的大厦。
她近乎痴迷地望着这幅醉人夜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幽幽欲念不断膨胀着。
终于踏入了这座心心念念的城市,她的身体兴奋的颤动,脸上也浮起怪异的chao红。
身上的浴袍随意系着,胸前的一部分被她扯的极开,露出大半起伏有度的雪白,有几缕shi润的发丝正搭在身前,将肌肤染上莹莹水光。
看了 一会窗外后,她抬脚走进浴室。
浴室里有占据着一面墙的超大全身镜,戚思无轻扯系带,浴袍顺着光滑的身体散落在地,她的身体完全袒露出来了。
她本就长得极美,过于稠艳Jing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并不是艳光四射的美丽,反而如同雨中吹打摇曳的花瓣,任人垂怜的同时又摄人魂魄,勾得人心痒难耐。
可偏偏身材极好,藻黑的长发垂在肩后,更显得身姿婀娜荡漾,矛盾却实在美丽。
她的指尖从锁骨滑落,再抵到胸前,沿着诱人的弧度朝下,直至将身体完全拂过。
这样一个妙人,怕不是天生就是要人极力收藏爱怜的尤物。
然并非如此,她出生在地远偏僻的一座小城,父母是普通的教职工,这样的出身在林城那个小地方也算是好的。
可在人均贫困观念落后的林城,美是原罪,那些漂亮的美人,都是祸水。
这份天赐的美貌,带给她的只有无尽的谩骂和妒忌。
自初中起,身边的女同学开始在暗地里骂她sao浪,和男生正常的交流也会被心智未开的少年少女说成勾引。
甚至于他们也是在一次又一次的侮辱中才知晓了这些词的真正含义。
也许是某次邻里间的八卦说到了她,继而让身边的孩子传到了学校,校园里的风言风语就这样流荡。
在很多人眼里,她是那样的不安分,或许在那些人看来,美就意味着不安分。
从那时起,她就坏掉了,又或者她天生坏种。
她偶然间看过一部法国电影《真爱无价》,被Irene深深吸引住。
后来得知,在华国Irene这样的女人被称为捞女。
同样的,披上一层虚伪的皮,贩卖自己,一直以来也是戚思无生存的方式。
想来她应该感谢父母,从小将她送往各类兴趣班,徒增了几分气质,倒也看不出贪图安逸,嗜钱如命的虚假模样。
一张美人皮更是将所有的欲望疯狂尽数掩盖。
到京城来上大学,也不是为了做什么努力拼搏,实现成功的白日梦。
她可不认为自己以后能靠几千的工资住上豪宅实现阶级跨越。
提前一天晚上来,是不想让舟车劳顿,疲惫不堪的自己去报到。
美貌是会大打折扣的。
毕竟她要去的是a大,全国top5的顶级大学,里边大多数学生出身不凡,见过的美人比起她这个麻雀窝里的凤凰不知道多哪里去了。
把身体ru涂满全身后,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于是换上自己的睡衣睡觉。
梦中的她深陷一片云海,等沉浸其中后,发现身下亦是万丈深渊。
... ...
早上八点,a大校门口水泄不通,不乏几辆豪车引人注目。
夏末的风带着热意裹挟在身上,在皮肤周围闷出汗水,叫人无端生出燥意。
戚思无从出租车上下来,司机帮忙把行李箱搬出。
她只带了一个稍大的行李箱,里面装着洗漱用品和衣物。
周围的人频频投来打量的目光,她低下头,掩饰那一丝得意。
提前两个小时起来梳妆打扮,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
享受着被注目的感觉,她款款进入校园。
报到处在很显眼的位置,还竖着一块大红色的立牌,不过排队的人并不算多。
她上前等待,同时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登记报道的几位学长学姐。
两女一男坐在桌前主持登记,她着重观察的是不是他们,而是斜靠在桌旁,身形高大的那个男生。
他穿着一身很灰色的工装,宽肩窄腰,袖子翻起,露出紧实结实的胳膊,还能看到青筋凸起。
寸头下面是锋利的眉毛和微眯的眼睛,鼻梁高挺,还透着光,颇有几分放浪不羁的感觉。
此刻他薄唇紧抿,看上去心情不好。
戚思无不动声色的打量,目光划过手臂上的肌rou,落在他带着表的手腕。
那块表她之前在杂志上翻到过,很长一串的名字她记不得了,不过价格表上有多少零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她的嘴无声唸动,那串数字被她反复咀嚼。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