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卫生间后没多久,就急着朝外面喊,“斯白,妈——我羊水破了——”
吓得全家脸色都变了,然后一阵兵荒马乱将人送去了医院。
楼斯白和苏父先骑车将苏烟送去医院,苏母落后一步,将家里需要用的东西收拾带上。
也是机械厂位置好,这边离医院近,才不过十分钟的样子就到了医院,所以苏烟也没受什么罪,直接被楼斯白抱去了楼上病房里,苏父留在下面交费。
苏烟躺在床上后,羊水也不流了,然后有医生过来给她检查,病房里还有其他孕妇,似乎也要生了,本来医生还让楼斯白别太担心,说这是头胎,一般要等到明早,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哪知道苏烟被送去产房后没多久,就突然要生了,而且生的还特别快,两个小时都不到,吓了产房里医生一大跳,中途还有个护士出来喊人,随即一个中年女医生急急忙忙从楼上跑下来,一只鞋子都跑掉了。
今天是周六,明天放假,医生里值班的医生并不多。
站在产房外面的楼斯白两腿一软,要不是苏父眼疾手快扶住人,楼斯白恐怕都要瘫在地上。
直到听见产房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哭声,楼斯白才汗津津的松了口气。
孩子取名楼苏月,结两姓之好的意思,再添上一个月,是因为当天晚上月色明亮,刚才一路上骑车过来,仿佛上天眷顾一样,一路看得清清楚楚,楼斯白心生感激。
楼苏月,小名rourou,苏烟在楼斯白面前显摆文采,说月在古代又是指rou的意思,所以恶作剧的将儿子叫做rourou。
rourou很健康,光听那哭声就知道了,整个医院走廊都是他的嚎声,苏父苏母笑得脸上褶子都出来了。
这个年代也没有后世那么讲究,生完后母子俩就直接被送进了病房里,睡在一张床上。苏烟累的不轻,被抬到床上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小rourou被放在旁边,拳头握在脸颊边上,可能因为生产的顺利,小脸蛋上并没有像别的孩子那样红通通,也没有被羊水泡的皱巴巴,而是粉嫩嫩的。
苏母蹲在床边跟身后的苏父小声道:“跟咱闺女小时候一个样。”
苏父笑得牙豁子都出来了,“咱闺女生的,能不像吗?”
旁边的楼斯白也笑,小心翼翼伸出手还想去碰孩子,被苏母一巴掌拍掉了,“碰醒了。”
楼斯白讪讪收回手,摸了摸鼻子,心里有些酸,这崽子才出生了,他就感觉自己以后的待遇变了。
身后苏父安慰拍了拍他肩膀,似乎让他想开点。
毕竟他是过来人了。
想当年他在丈母娘那里可比女婿待遇还要好,大哥和几个姐夫都要往后站,后来烟烟出生,一切都变了。
生完孩子在病房住了两天,苏烟就出院了,rourou还是小小的一只,他第二天早上就会喝nai了,家里有几罐nai粉,是苏父托朋友从港城买的,就是等着小孙子出生后给他喝。
买nai粉还送了一个nai瓶,听说这是国外的东西,港城那边好多东西都是国外的。
小家伙很会喝,小嘴巴一动一动的,非常努力。
苏烟在孕期养的好,苏母天天给她做好吃的,她是吃不胖的体质,哪怕是怀孕也不需要特意节食,早上天不亮苏母苏父就出门买菜,做了鲫鱼汤和几道蔬菜,苏烟的那份是分开做的,里面没有放盐,不是很好吃。
但为了宝宝,苏烟还是捏着鼻子吃了,吃不完的让楼斯白善后。
苏母还用热毛巾给她敷胸口,给她揉一揉,俗称开nai。
在苏母看来,还是母ru营养,那个牛nai粉只是偶尔喝一喝就行了。
苏烟nai水来的晚,隔壁床的孕妇生完就有了,苏母试了好几种法子都没有,胸口看着倒是鼓鼓的,气得骂她没用,饿着她孙子了。
苏烟很委屈,最后苏母将楼斯白拉到外面角落里,让他趁着私底下没人的时候,给吸一吸。
“吸”这个字用的很微妙,当场就让楼斯白白净的面庞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似的,头都不敢抬起来。
他也是发现了,自从儿子一出生,他和苏烟的地位就直线下降。
但毕竟是作为孩子的父亲,再怎么样也不敢饿着自己亲儿子。
于是,就在当天回家的晚上,楼斯白和苏烟洗漱好后乖乖躺在床上,小家伙还小,不敢放在床上和他们一起睡,而是放在床旁边的小摇床里。这时候天气冷,底下垫着叠了四层的新厚被子,上面再给盖着暖和的两床小杯子,一张是棉花的,一张是羽绒的,很暖和。
小家伙吃饱喝足后又睡觉了,被外婆收拾的很舒服。
房间里还有热乎乎的火桶,上面烘着洗干净的尿布。
楼斯白上床前将房间里的灯关了,一进被窝,就将旁边软乎乎的苏烟抱住,冬天生产有一点好,就是身上味道不大。刚好生的那天上午洗过头,头发也不难受,今天回到家,苏烟将自己身上用热水擦了擦,清清爽爽的,还有一股nai香味。
苏烟躲在被窝里偷偷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