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苦笑,“你这是何必呢?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不嫁的?”
叶夏泫然欲泣,“我不嫁!整个夏家都要四分五裂了!我父母都要成仇了!我没得选!”
我不知道她大伯到底掌握了关于她父母什么把柄,但是她既然说的后果这么严重,想必一旦暴露,必定骇人听闻。我确定这不是我可以干涉的。也不敢多问。
叶夏借助我的手抹去了眼角的泪花,深情的看着我,“我一会就走。你晚我一天走。”
我有些怅然若失,“为什么?”
“我去跟秦宾谈谈。放了许璐璐,放了高雪母子。从此恩怨两清!这是我嫁给他的条件!”
虽然我知道叶夏嫁给秦宾是必然的。但是她肯为我加上这两个条件。我还是心生感激。
如果真的可以恩怨两清。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就算 叶夏谈成了。在我看来,秦宾就算给我写下保证书了。
我也不可能相信秦宾的承诺。
首先,因为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是一个女人可以化解的。不是我看不起叶夏,而是因为叶夏的完璧是破在我手上。这件事秦宾是会发现的。
我是如何走到现在的?不就是因为老婆被别人睡了吗?
虽然他们没有结婚。秦宾会忍受得了他的老婆第一次是给了他的仇人了吗?
不可能的!
我叹了口气,“不用做这些无用功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听我的,别去当寡妇!”
叶夏陡然抬头,一双曼妙的大眼睛瞪着我,“什么意思?秦宾会死吗?”
我觉得我有些失言。这种口风就这么随便透了出来,确实很不严谨。
我只好解释道:“我和他必然是有一个要死的。我乐观的估计,死的是他!”
“你到底有什么计划?”
我搂住她的肩膀,“真的没有什么计划。只是跟我作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谁有好下场?我就是有这个自信,一定可以打败他!仅此而已!要不要计划都一样!”
叶夏狐疑的看着我,最终狐疑还是化作了柔情无限,媚意丛生,凑了上来,“还有点时间,再疼我一次好不好?”
“好……”
本来说好只疼一次的。本来说好天亮就走的。
可是我们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她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蓝色的羽绒服,灰色的厚丝袜。黑色的纤细高跟鞋。
国色天香,只可远观!
就那么从容的出门,头也不回的出门。
一如既往的盛气凌人,雍容华贵!
谁曾想,就在十分钟前,她是那么娇柔,那么疯狂!
谁曾想,就在昨天,云鬓高挽,素手熬汤,大衣披身,为我煮茶做饭,打扫家务,像极了居家小媳妇。
如今就这么走了。
枕边还有余香。还有倩影!
还有婉转承欢。
恍若黄粱梦一场,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直到现在,我都还是没有搞清楚她 到底意欲何为。
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有搞清楚我与她之间滋生的到底是何种情愫?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即将来临的恶战!
容不得我去分心想一些不相干的东西。
我当然不会明天走。
我现在就走。有很多事情,急需我去处理。
以前在我遭遇挫折的时候,我都喜欢回到竹林湾去小住几天。
每一次的独处静思,都有几分裨益。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我简单的穿戴整齐。也出了门,朝着远处的高墙电网走去。
那里有公用电话,有公共汽车。有着和外界联系的一切工具。
来这里这么长的时间,这是我第一次走进这座威名赫赫的监狱。
古青色的高墙像极了惟楚城的城墙。
如果说我来这里几个月,到底有什么裨益。那当然是这每天都要看几眼的高墙。
我已经在我的内心筑起了一座高墙!
风雨不可进的高墙!
找到了公共电话,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大名子。
现在我唯一能相信的就是大名子。
我不知道我的行踪还可以隐匿多久。但是我知道,隐匿得越久,对我越有利!
秦宾哪怕是绑架了我所有在意的人,只要联系不到我。那么一切都只是空谈。
我当然不是躲避。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我一直都在监狱门口站着。我并没有回到那座小木屋。
如果黑水的贝娜真的和秦宾沆瀣一气,我不觉得那个小木屋是安全的。
之前也许不安全,但是因为 叶夏也在那里。
宝生就算是顶不住黑水的压力,要出卖我的信息,也得忌讳下叶夏。毕竟他们在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