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要这个少主的身份吗?”
江年年沉默了良久马,这才说道“虽然我没有少主这样的经历,但我多少能理解你。很多事,其实由不得我们选择。在我印象中,木长老虽然严厉,可他一提到少主,脸上都是温柔,眼里都是慈祥,他一定很想见少主一眼,也很想看到少主回到魔宗。”
“我知道了,这些天不要跟着我,有些事,我需要去处理一下。”
“属下遵命。”江年年说完,手一挥,几个黑一人从屋顶上翩然而至,齐刷刷跪在林千笑面前“夜鹰参加少主。”
“他们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江年年将一块玉牌递过去 “这是元休交给我的,说是木长老有吩咐,找到少主之后才能使用。他们是魔宗的影子护卫,夜鹰,也是木长老秘密培养,专门保护少主的。”
林千笑听后只觉得呼吸一滞,胸口处隐隐作痛“那我救楼将军的时候,你为何不让他们出现?”
“少主恕罪,木长老有命令,只有在少主遇到危险的时候,才可以让他们出来。如今,我既已经找到少主,这块令牌便交由少主。有件事还请少主牢记,夜鹰只是用来保护你的,其他任何人有事,都不可以管,也不可以让夜鹰救,哪怕是木长老自己。”
林千笑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牌,只觉得一股凉意沁入心脾,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紧紧捏住那块玉佩,语气中有了妥协“我知道了。”
第四十四章 执念
楼念君出事的第二天,京中就来了消息,皇上派人送来了吊唁信,一同到的,还有几箱金银细软。
楼月歌站在门口,麻木地看着他们将东西搬进去,心里对皇上多少有些气。
明明他们从南疆回来这么久了,为何皇上不能早点派人来,偏偏还让黄家将大哥给扣了去。若是早些进了京,必不会有现在的结果。
屋内的楼寰山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颤颤巍巍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月儿,你跟爹爹来一下。”
正厅旁边有个小房间,以前他们兄妹三人逃学的时候,经常躲在这里玩,被发现之后,两位哥哥总是会将爹爹拦住,让她从窗户里跑出去,避过惩罚。
物是人非,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大哥竟然不在了。不是去了南疆,而是永远不会回来,永远也无法再见到他。
只要这样一想,楼月歌心中又是一阵难过,她背过身去,在楼寰山进屋之前,悄悄抹掉了眼泪。
可这个动作怎么能瞒得过自己的爹爹,他深深叹了口气,满是伤感和无奈。白发人送黑发人,楼月歌知道,他比自己更加难以接受。“月儿,今日纪公公宣读皇上的圣旨时,你为何要躲在屋内?”
“我不想跪。”楼寰山拍了拍她的手,慢慢扶着桌子,吃力地坐在凳子上,语重心长地说道“爹爹心里明白,可皇上是君,我们是臣,该有的礼数还是要遵循。”
“爹爹,我就是心里生气,若是当初黄家扣下大哥的时候,皇上就派人来将大哥带去京中,他如何会出事?身为将军,我可以为大邺出生入死,效忠皇上,可为了我的大哥,我心里是有埋怨的。”
“哎,月儿,爹爹何尝不难过。但皇上也有他的苦衷。当年先皇南下,途中身染怪病,随行御医皆是束手无测,当时黄老爷从青州路过,便让自家的大夫替先皇诊治,竟把先皇治好了。”
这桩旧事,楼月歌倒是知道一些。当时黄老爷的夫人临盆在即,因为有难产迹象,所以黄老爷特地提前请了隐世名医,去黄家接生。
但为了给先皇诊断,在路上足足耽误了两三个时辰。回到家的时候,黄夫人已经痛的快要昏死过去,幸好大夫及时来了,这才保了母子平安。
后来先皇知道这件事后,感动不已,亲自到黄家拜访,除了赏赐,还和黄老爷成了朋友。这一消息传出去后,整个滦州都沸腾了,黄家进进出出全都是达官贵人,一时风头无二。
到了新皇继位,虽然没有和黄家有过多联系,可那份殊荣还在,涉及到黄家的事情,皇上也有诸多顾虑。
“我猜测皇上肯定是以为黄家只是将你大哥关一段时间,却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月儿,爹爹不是劝说你不要埋怨皇上,只是想告诉你,他除了是皇上,还是大邺的主心骨,我们在皇上面前遵守了礼仪,就是给大邺一份尊严,你可懂?”
楼月歌听后,终于是明白了爹爹的用意,“爹爹说的话,女儿谨记在心。”
“好。还有件事,我要问问你。既然是你最先发现你大哥出了事,也是你将人带回来的,那可否告诉爹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查到是什么人做的?”
说起来楼月歌就满心愧疚,她如何能得知了,当时做这一切的,是林千笑,可是林千笑去的时候,就只有大哥一个人。
至于与他交手的人,也因为天太黑,根本没能看清楚。她打算处理完家里的事情,就去彻查此事。一定一定,要把害死大哥的人找出来。
“爹爹,此事就给我来处理。你和娘亲身体都不好,需要多